這神仙排位出現在這上面,難道是讓自己封神?陸離心中暗道。
不過想來也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可能就是這樣。
除了某些天才以外,其他人都依靠眾圣的力量來獲得才氣。
即使是那些半圣,也還是依靠孔子的幫助來成為亞圣。
修道本來就需要大量的時間培養人才,時間都是以百年為單位來進行計算的。
即使靠陸離一人,也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時間才能打下基礎。
這僅僅是起步階段,體系以及戰斗力還沒有成熟,而儒道在秀才階段就已經擁有不俗的力量。
現在這神榜下來,不知給陸離省了多大的功夫。
“若是建立完整的道家神系,規劃三界規則,奠定世間善惡賞罰,估計功德不計其數吧。”陸離心中想道。
現在所能封的神只有土地和城隍,而這些恰恰是掌握凡間秩序的關鍵。
三天后,夜晚,陸離來到一處亂葬崗中。
這里到處都是墳墓,不時一道幽藍鬼火從墳墓中竄出,場面甚是陰森恐怖。
在陸離的眼中,這片亂葬崗四周游蕩著無數奇形怪狀的鬼魂。
經過最近這段時間的研究,陸離發現凡人并不能直接被封為神靈,所以陸離打算用鬼魂試驗一下。
不過這些鬼魂都有很大的缺點,那就是無自我意識,猶如渾渾噩噩的野獸,
陸離在一群鬼物中找尋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擁有完整人形,且擁有自我意識的鬼魂。
“你是?”陸離忽然走到這個中年鬼魂面前。
中年鬼魂乍一看到這個閃爍金光的人,瞬間被嚇了一跳,隨后意識到此人的不凡,作揖道:“這位仙長,在下周明遠…”
經過一番了解,陸離得知此人生前是隔壁濟縣的縣令,生前是個好官,可惜被奸人陷害,最后慘死在亂葬崗中。
“原來如此。”
這縣令之所以還保留著意識,估計是生前做了利國利民的好事,所以有功德護身。
“想不想再當一方父母官,為百姓做事?”陸離問道。
“想當然想,難道閣下真是神仙?”周明遠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些興奮。
難道自己要成神了?
“注意了。”陸離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打出一道黃色符箓。
符箓是一塊不知由什么材料制成的牌子,上刻玄妙花紋。
符箓沒入周明遠的腦海中。
此時,陸離的腦海中出現方圓三百里的地貌。
“劃分地域嗎?”陸離瞬間讀懂了信息,隨即按照地域,劃分一個村子給周明遠。
周明遠從虛影變為實體,眉心處有一塊土黃牌子,牌子上用篆文刻著三個大字:王家村。
陸離笑道:“以后你就是王家村的土地公了。”
六年后。
陸離居住的地方大變了模樣,現在已經變成一處大宅子,連帶著庭院。
前些年靠著治病的人脈,陸離拿著錢經商,現在已經有不小的家業,奴仆十幾人,家財百萬貫。
陸離的奴仆大多數都是從流民買過來的,現在這混亂的時代,買一個人有時候都不用錢,給個饅頭就有人跟你走了。
當然,陸離買下奴仆也不是為了享受,說是奴仆,還不如說是學生。
他會挑選出資質優良的人來傳承道法。
現在這十個人基本上都已經踏進入定期,下一步就可以進入胎息期,生成法力。
王騰去年的表現出乎陸離的意料,本以為他成年才有優良的心性,沒想到十三歲就能完成這個目標。
之后陸離也讓其修煉了,王騰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突破入定,雖然修煉的晚,但卻先一步進入胎息。
陸離獨自坐在房間之中,油燈的光影在臉上游弋、
金色神榜握在手中,因為能封神,所以陸離稱之為神榜。
這時,陸離忽然放下神榜,手掐指訣,口中念念有詞。
陸離面前忽然炸開一團白霧,白霧里出現一個皮膚黝黑,相貌憨厚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副儒士打扮。
“土地,農作物培養如何?蝗蟲驅趕了沒有?”陸離問道。
“回仙長,這些在下已經全部料理,王家村今年比去年多了兩倍產量。”土地回道,“王小仙長已將這批的流民重新安置下來。”
“嗯,好好協助王騰。”陸離點頭,讓土地公歸去。
土地公可以保佑家宅牲畜作物安寧,同時也有監察地方,懲惡揚善的作用。
陸離這三年總共封了八個土地公三個山神,涵蓋方圓千里,人口達二十萬。(這世界村子比較大。)
土地和山神需要用到‘符敕’,符敕在神榜上用法力提取,最高級為金色符敕,最低級為黃色符敕。
黃色符敕一般用來封土地和山神,總共有兩種分法,一種是封死人,需要靈魂條件過關;條件越好,范圍越大,最高不過五百里。
靈魂會受到符敕的加持,能夠使用一定的法術。同時性格也會受到符敕影響,變得剛正不阿、善惡分明。第二種是封活人,需要有法力才能接受符敕。
前者前途固定,除非立下大功德,否則光靠那幾點香火是無法提升的。
后者能繼續修行,實力到一定程度,便能接受更高級別的符敕。
陸離收的這十一個弟子都沒有資格獲得封神。
一旦封神之后,就可以享受人間的香火,符敕也會加快使用者的修煉速度。
同時肉身壽命增加兩百年,死后亦可存活上千年。
這是陸離這段時間得出來的結論,這個世界對于增強壽命方面似乎很吝嗇,即使是半圣,也不過有兩百年的壽命而已。
所以土地公附贈的兩百年壽命還是很誘人。
王騰有資格擁有土地的職位,但陸離卻不想讓其獲得。
現在還是以打基礎為主,等到感應期,陸離再冊封其為城隍。
此界雖然是儒道世界,但是土地城隍這些信仰還是有的。
所以陸離也不怕引起儒家的針對,只要不封更高的神靈,就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很快,時間便到了白天。
大門被敲響,一名面白俊俏的少年郎走了進來,身著象牙白便服,額上綁著青色頭帶,中間鑲嵌著一塊玉石。
這名少年便是王騰,現在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個子足有一米八,站在大門外,給人一種壓迫感。
“老師。”王騰恭敬行禮。
身后跟著兩個長相有些相似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