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巡邏,周昊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就算如同逛街似得在路上走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透露著畏懼和少些的戒備,上輩子習慣了小透明般的生活,如今看著這些路人的目光,實在有些不自在。
“披上這身皮,可不僅僅是拿來嚇唬人的”老警員循循善誘的說道:“我們這行當,算是這個城市最危險的職業了,因此要懂得給自己找點好處,賺些油頭,否則太對不起這身警服了”
說罷走到一個攤位前,直接伸過手去。店老板立刻會意,笑瞇瞇的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錢幣放在老警員的手上,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很明顯是做過很多次了。
“鬧市里的商鋪不可能這樣給你好處費,一個不小心還能把你告上法庭,但是阿卡姆區就不一樣了,這里的人基本是偷渡過來的,幾代人下來都沒有合法的身份,自然不敢多事,反而需要我們警員幫他們遮掩,否則就會被直接遣送回去,因此也很樂意給我們點孝敬”老警員一邊說,一邊將鈔票塞進上衣口袋,若無其事的講道:
“相比鬧市黑幫給的好處,阿卡姆區的油水確實不如,但好歹還有這些非法移民的供奉,勉強餓不死啦!.....可惜另外半條唐人街是韋弗在收,那邊可是有賭檔的,油水遠比這里還要肥厚,待會收夠了一條街的錢,回去大伙平分”
周昊也不多言,靜靜的看著這里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忙碌經營的商家,旁邊幾個同事則沒有那么客氣,直接從攤主的商品里挑出幾塊昂貴的點心,很沒形象的叼在嘴里,順手丟給周昊一塊,大搖大擺的走了。
攤主哪里敢阻攔,只能點頭哈腰恭送這幫瘟神離開,只不過嘴里卻用華夏方言罵道:“你們這些撲街死條子,遲早被古惑仔捅死,王八蛋!”
看到這幅情景,周昊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幾個錢來,放在攤主的手里。把原本罵的正歡的攤主嚇了一跳,連忙用英語說道:“這位長官,小店的東西是給您們的一點心意,不用破費的....”
可還說完,周昊就擺了擺止住了對方的話頭,淡淡的用中文說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把錢收下,我可不想被人罵生兒子沒”
說完在攤主驚異的眼光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一行人吃飽喝足之后,唐人街的巡邏算是結束了,接下來的街區按照老警員的說法就比較困難了,位于墨西哥人和黑人混雜的街區,不僅店鋪稀少,而且犯罪率極多。周昊從踏入這里的第一秒開始,就感到來到另一個世界。
依然是狹窄的街道,成堆的垃圾,空氣中隱約聞到尿騷的味道,污濁的排水渠里到處丟著針頭注射器,而遠處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可以看到幾個瘦骨伶仃的家伙,佝僂著身子,拿著錫箔紙,對著搖曳的蠟燭吸食著什么東西,煙霧繚繞,看不真切。
“別看這里雖然破敗,但也有唐人街沒有的樂子”一個警員似乎是擔心周昊不習慣,于是開口說道:“待會就帶你去見識些只有阿卡姆區才有的東西,保證讓你過癮。”
周昊看了看周圍街口,隨處可見一些濃妝艷抹的墨西哥女郎,小麥色的皮膚配合暴露性感的衣服,基本能猜到這群家伙所謂要給自己看的東西是什么了。
只見警員們帶著周昊,七拐八繞來到街區的深處,一個廢棄的停車場,離著老遠就能聽到震耳的音樂,形形色色的人匯集在這里,似乎比唐人街還要熱鬧些。
走到入口出,一個精瘦的小孩叼著煙,拿著疊卡片,用蹩腳的英語喊道:“五塊門票,你們四個人可以優...”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警員一巴掌扇在臉上,怒斥道:“滾一邊去,今天新來的探長大駕光臨,你們老板不說出來迎接,居然還敢收錢,你眼瞎了?”
罵完了之后引著周昊等人進了場,里面煙霧繚繞,汗臭與酒精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讓人感到陣陣惡心。場地中央有個舞臺,看上去還算是干凈,但低質量音響發出的噪音般的音樂,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來。
“你說的好地方難道就是這里?”周昊捂著耳朵喊道:“我怎么沒看出有什么好的”
警員們拳打腳踢,開出一條道來,直接將舞臺前最好的位置占了過來,然后才對徐昊大喊道:“探長,你今天的接風儀式就在這,雖然破了點,可待會絕對讓你大飽眼福。”
周昊聞言心中暗笑這伙人沒見過世面,自己閱盡天下A片,心中已然無碼,早就過了那種沒見過女人的青少年期,用這種低級秀場就想打發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光束照了下來,眾人逐漸安靜下來,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郎信步走進場上,身著薄莎,雖然看不清楚相貌,但舉手投足間卻充滿了魅惑與風情。
“區區一點鋼管舞,有什么大不了的”周昊心中暗笑,在他的印象里,這種舞蹈基本屬于就是跟妖嬈,夜店,艷舞等劃等號。誰知女郎伸手抓住鋼管的一瞬間,整個人就好像握住天火的普羅米修斯,劃破了舞場的黑暗。身體矯若盤繞大樹的藤蔓,滑翔在孤零零的鋼管上,一個個高難度動作,流暢的肌肉線條,配合舞蹈動作的體感,行云流水般的干凈利落。旋轉揚起的氣流,將女郎身上的薄紗,賦予了新的生命,宛如夜空中劃過的魅影,又如虛無縹緲的煙火,甚至連充滿雜音的音響,也能在她的節拍里變得悅耳起來。
實在沒見過這樣精彩和藝術的鋼管舞蹈。
“居然在不脫衣服的前提下,就把這里所有想看艷舞的人征服?舞娘的本事簡直逆天!”周昊不由贊道:“怪不得你們帶我來這里,果然精彩”
聽到周昊的話,警員露出得意的表情。
“告訴你啊!這妞叫賽琳娜,在阿卡姆區的非常出名,每天有七八個場子爭著她去演出,什么限制和要求都沒有,別的小妞脫光了衣服也沒幾個人去看,可賽琳娜則什么都不用露,還能把人看呆,你說屌不屌?”一個警員有感而發道:“唯一不好的是,這妞拽的很,跳完舞立刻就走,無論什么人,出多少錢都買不到她一晚”
說完還咂了咂嘴,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而周昊聽到塞琳娜的名字,臉上的表情立刻有些不自然了。開玩笑!在DC世界的哥譚市,塞琳娜這三個字只會代表一個人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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