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勝敗就是一念之間的事。
蠶叢敗走,戰爭的天平轉瞬傾斜向姚云這一邊。
蜀、流兩國大軍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片刻功夫,除了逃回蜀國都城的煉氣士,其余煉氣士不是戰死就是被俘。
“殺殺殺孩兒們,給本公主殺”
青竹殺得興起,一路追到了蜀都城下,直到即將步入敵軍陣法所在這才停下腳步。
“父王,要不要乘勝追擊?”
“回來”
姚云搖搖頭,心中感慨不已。
敵方三大鬼神有他、禿頭龍、窫窳神軍牽制,倒是為青竹逞威創造了條件,她率領的四品精銳之師萬妖宮可謂是大出風頭,打得蠻夷煉氣士落花流水,堪稱全場最佳的存在。
最為難的是,好戰的青竹并不莽撞,很有分寸,關鍵時刻不冒進,大膽而不是謹慎,的確是一株好苗子。
這些優秀的品質,姚云這些日子都看在眼里,心思極其復雜,青竹以后還真有可能成為女魃娘娘一樣的女戰神,算了,隨她去吧,孩子長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
“阿爹我...我”
青竹率領萬妖宮回來,見到父王姚云一直看著她,她不由有寫心虛,她知道父王一向不喜歡她打打殺殺,她今天表現得太過了?
“青竹,你今天干的不錯!”
“啊”
青竹眨了眨眼睛,小臉上滿是意外與驚喜,很是可愛。
姚云笑了笑,沒有多說,而是招呼趕過來的蒼蠻與禿頭龍。
“大王蠶叢怎么了,您用了什么神通,竟然一下子就把它打得落荒而逃?”
禿頭龍很是詫異,他雖然沒有和蠶叢交手,不過方才神通斗法之余他也關注了一下蠶神,捫心自問,他對上蠶叢也沒有多大的勝算。
自家世子贏得如此輕松,這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這不是他小瞧姚云,而是姚云自身修為實在太低,能夠與如此強大的鬼神正面交手已經是驚世駭俗,這么輕松打敗蠶神,禿頭龍覺得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出現了嚴重的偏差。
姚云看著禿頭龍不可置信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他沒有解釋說自己如果直接施展萬兵歸宗有望擊殺蠶叢,這種底牌、大殺手锏沒必要到處宣揚。
“機緣巧合,不算是孤神通了得,是這樣,其實是蠶叢自食惡果,吞食了孤的血肉,蚩尤魔神體血肉之中蘊含萬兵血刃......”
“哈哈哈哈這蠶叢真是作死!”
聽完姚云道出隱情,禿頭龍、蒼蠻、青竹齊齊面色古怪,這蠶叢還真是作死,吞食萬兵血刃...想想萬兵血刃的可怕,眾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萬兵血刃入肚,這該是多么可怕!
“阿爹,您沒事吧,疼不疼”
“小棉襖”青竹最貼心,第一個念頭就是關心姚云被啃食的左臂,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禿頭龍、蒼蠻亦是收斂其笑意,齊齊望向姚云。
“無妨!尋常人流點血都不會有事,更何況孤擁有魔神之軀。”
說完,姚云擼起袖子,露出了白皙的胳膊,上面的傷口早已消失不見,連傷口痕跡都找不到。
青竹、禿頭龍、蒼蠻心中大松了一口氣。
“世子,既然如此,您方才為何不要了蠶叢的命,一戰就折損一位鬼神,他們根本堅持不多多久。”回過神來后,禿頭龍想起了什么,好奇問道。
姚云搖搖頭:“蠶叢不是荼毒一方的惡神,他教授人們蠶絲之術,造福一方,身懷大功德、大氣運,殺之不詳,不到萬不得已,孤不打算殺了他,況且,孤的肉也不是那么好吃的,萬兵血刃入體,他命由我不由他!”
禿頭龍、蒼蠻聞言,大喜過往。
“大王,這豈不是說...您掌控了蠶叢生死?”蒼蠻驚喜不已。
“算是吧,以他們的神通,恐怕無法根治孤的萬兵血刃。”姚云淡淡笑道。
禿頭龍、蒼蠻、青竹當即恍然大悟,難怪放那蠶叢離去,恐怕不只是因為對方身懷大功德、大氣運,而是大王想要收服蜀、流二國,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阿爹,您說他們會投誠嗎?”青竹頗為好奇。
“不知道,孤已經給蠶叢下了最后通牒,讓他說服魚鳧、麒麟投降。”姚云悠悠又道。
蒼蠻沉聲點頭:“他們能投降就再好不過了,根據探子情報,這魚鳧、蠶叢、麒麟神獸三大鬼神都還不錯,殺了怪可惜的。”
“說的是!”
姚云點頭贊同。
一天過去,自從昨日一戰后,蜀、流二國大軍就龜縮在城中,試圖借著守護大陣抵御熙國大軍,再也沒有出城一戰的勇氣。
姚云也沒有繼續組織進攻,退兵五里外,困而不攻,穩坐釣魚臺,等候著對方做出反應。
是眼睜睜看著蠶叢在痛苦中掙扎,然后漸漸隕落;還是出城投誠?
一切都看他們如何抉擇。
熙國大軍這邊一點也不急,反正他們這一路大軍承擔的只是牽制任務,如今三大鬼神被他們逼近城中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的任務已經出色完成。
只需要等待百里荒、黑水玄蛇、巫山黃鳥將巴國拿下,到時候大軍匯合,兵臨城下,蜀、流二國不想做出抉擇也得做出抉擇。
順者昌,逆者亡!
大帳之中,姚云、禿頭龍、蒼蠻、青竹把酒言歡,頗為輕松寫意,戰場局勢一清二楚,他們都在等候百里荒那一路大軍的捷報。
不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沒有等來捷報,倒是等來了一會不速之客。
“報大王軍營外有一位自稱是天朝司土的老者求見大王!”
姚云、禿頭龍、蒼蠻、青竹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天朝動作蠻快嘛,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禿頭龍臉上陰晴不定,眸中隱隱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姚云亦是微微蹙眉,諸夏天朝這么快找上門來他絲毫不意外,他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只是...來人是老司徒...這就讓姚云有些為難了,縱觀天朝滿朝諸公,唯一能讓他敬重的唯有二人,其中一位就是老司徒了。
他老人家趟這攤渾水...
“請老司徒過來...算了,孤親自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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