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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毛遂自薦

  黃漢笑了。劉之倫已經不是那個容易怒發沖冠的憤青,完全成熟了。

  他知道只要不是私下里、暗地里,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跟黃漢保持接觸無傷大雅。

  徐光啟和鄭國昌高調向皇帝告假獲得批準,因為黃漢搞出如此大動靜,崇禎早已經得到廠衛如實回稟,他很好奇,決定成人之美。

  兩位當朝閣老成為籌辦處負責人,成為“崇禎大字典”的大主編之二。

  有了這二位頗有實干能力的朝廷在職大員操辦此事,有財大氣粗的黃家出銀子,絕對是事半功倍。

  戶籍在京師、或者常駐京城的太多讀書人紛至沓來。

  有些只有秀才功名的仕子也渴望能夠在當朝閣老手底下做事,不僅僅是沖著五兩銀子的月錢而來。

  沒幾天就有外地秀才、舉人、賦閑回家的兩榜進士急匆匆趕到京城毛遂自薦。

  貌似“崇禎大字典”籌辦處變成了文壇第一大事,影響力和規模遠遠超過了去年在蘇州虎丘召開的復社第三次大會。

黃漢采取歸類細分責任到人的工作方法,并且手把手教會黃義、林順文、沈友略、王瑸,讓他們協助鄭國昌、徐光啟把工作做到細致  這一次意圖明確,出精品流芳百世。

  黃漢叮囑老丈人和恩師,讓他們盡可能多用人做事,不要擔心花銀子,工作效率放在第一位,不考慮投入的成本。

  由于不夜城異軍突起,這兩年內城教坊司胡同各大院子的生意都不好做了,最主要原因是裝修太落伍,習慣了不夜城場所的舒適愜意的有錢人已經瞧不上。

  今年春天楚楚用私房錢壓價買下了怡春院,海棠、千里雪、小桃紅等等姐妹現如今都在為楚楚工作。

  她們都在不夜城會所擔任管理者,她們還是不夜城的小股東之一,每年都有紅利入賬。

  原怡春院鴇兒杜麗娘暗自竊喜,因為她在不夜城初建之時咬咬牙決定為自己的明天賭一把,拿出積攢了足十年的家底四千五百兩銀子交給楚楚作為投資款。

  后來才知道自己押對了寶,教坊司這一帶院子的生意越來越差,恩客十之八九趕時髦去了不夜城逍遙,最后偌大的怡春院門庭冷落車馬稀。

  怡春院東家不僅僅掙不著錢還得每個月倒貼不少銀子哪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裁人,被裁汰的龜奴、小廝、丫鬟和趕走的過氣粉頭、媽子沒有一個人悲悲戚戚。

  第二天她們就投靠楚楚得到了還高于怡春院收入的工錢。

  陷入惡性循環頻臨倒閉之時,楚楚出手拿下了東家想脫手卻無人問津的怡春院,沒有解雇一個員工,杜麗娘被留用負責裝修怡春院。

  楚楚采取最新設計重新裝修怡春院,建造了水塔和給排水系統,采用了和不夜城一模一樣的供暖和井水降溫模式。

  就在裝修完成,所有的服務人員和內勤人員經過實習全部到位,有了主人翁思想的杜麗娘準備以全新面貌重新營業之時,出現了變故。

  侯爺看上了這個地方,新“怡春院”被暫時租用,成為了“崇禎大字典”的總部,沒多久每天就有幾百士大夫來這里上班,中午在大餐廳吃飯的人數突破六百。

  士大夫和少量仕子根本不介意天天跑來怡春院上班,恰恰相反,他們還特別喜歡這里的風格,還在休息放松之時逛逛水榭、看看花園、聽一聽琵琶曲…

  楚楚得知侯爺每天帶領幾百博學鴻儒在怡春院編纂有可能風靡大明的工具書,樂得合不攏嘴。

  來高檔場所耍子的也是“往來無白丁”,天下讀書人何其多也,以后會不會懷著頂禮膜拜的心情特意來參觀“崇禎大字典”的誕生地?

  具備商業天賦的楚楚安排香兒、月牙兒、玉墜兒等等四個心腹大丫鬟總管怡春院的飲食起居。

  本來就已經重新培訓過的幾百龜奴、小廝、媽子、丫鬟全部正常上崗,他們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伺候幾百位編輯,要讓這些士大夫覺得賓至如歸。

  已經買來、雇傭來的樂伎、藝伎、舞伎、歌伎正常工作,權當給士大夫們工作之余提供消遣放松的免費福利。

  黃漢又住進了大量使用玻璃落地窗,裝修得明亮寬敞的牡丹閣,跟四年前截然不同,徐光啟和鄭國昌不僅僅沒有來砸場子,他們樂滋滋住進了附近的幽蘭雅居和秋菊舍。

  牡丹閣花廳如今支起了一塊大黑板,每天上午都是濟濟一堂,來聽黃漢講課學習漢語拼音的人有五六百。

  除了體系內的三百教員和跟在身邊的六個少年親衛和一百知識青年火槍手,還有鄭國昌、徐光啟和許多翰林院、五寺的士大夫。

  那是不少被聘用的編修見名動天下的飽學之士徐閣老也虛心聽東平侯講課,許多年紀不大的翰林院、五寺編修主動前來學習,也跟著幾百人“啊!噢!餓!”練習發音。

  徐妙妍和徐妙茹這兩個姐妹花妾室一直跟著黃漢做機要秘書,水平日漸提高。

  由于夫君需要疾馳入京師勤王導致她們不能相隨,從夔州府乘船來到虎穴城后沒幾天,她倆就迫不及待趕來京師拜見大婦鄭秀娥。

  姐妹花陪著父親徐明揚在貧窮的平順縣當知縣三年,看到了不少困苦和無可奈何,父親也想著為民謀福祉,可是老百姓卻越來越窮,連基本生存條件都得不到滿足。

  如今見識到了虎穴城的安定祥和,看到了“紅旗軍”勢力范圍的老百姓不僅僅能夠安居樂業,還溫飽無虞,姐妹花更加堅定了協助夫君兼濟天下的信心。

  她倆秀外慧中從小就在父親教導下讀書,讀詩詞歌賦,跟著黃漢一年多又讀了不少新書增加了不少見識。

  由于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倆甚至于在床上還能夠問問夫君白天沒有記住的漢語拼音,因此是最先掌握如何拼讀的學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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