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轟隆一聲,劫雷擊碎棲月臺上的桌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楚城”身上。≧菠≮蘿≮小≧說 見這楚城面對劫雷,既沒有反抗,又沒有躲閃,眾人又是一陣駭然。
心道:“硬抗劫雷,這就算不死,也是重傷啊。”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城是生是死,就看到謝玄塵的身影,沖破彌漫在棲月臺四周的水霧,兩抹寒光自他手中揮出,直取楚城的脖頸。
“這謝玄塵是要做什么?”
不止是五云樓上那些看客,就連桑無垠都是一頭霧水。
只是就在謝玄塵那雙刀就要割下楚城頭顱時,一道“山”字符出現在狀若瘋魔的謝玄塵頭頂,隨著“砰”地一聲,一股無形重力,直接將謝玄塵拍落地面。
但他只不過停頓了一息的功夫,整個人便又咆哮著掙脫山字符的束縛奮力站起,隨后再次拔步沖向楚城。
不等靠近楚城,手中雙刀已然同時劈向,兩道剛猛至極的刀氣,帶著刺耳的破空聲交叉著斬向楚城,而他那癲狂的身子幾乎是同時高高躍起,再次近身以雙刀封住楚城的退路。
最終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只看到那楚城祭出了兩道破風符,可這兩道破風符不轉瞬間,就被謝玄塵的刀氣攪成粉碎。
隨即楚城的身子,再無任何遮掩地出現在謝玄塵雙刀之下,雖然他奮力騰挪輾轉,可左肩依舊是是被結結實實地砍了一道,甚至場上不少人都能聽見其肩骨的碎裂聲。
“果然是在那劫雷之下受創了,連這兩道刀氣都破不了。”
幾乎是在謝玄塵一刀看中楚城的同一時間,張無己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靜心湖的岸邊。
在看了這一幕之后心下大定,隨即再無任何遲疑,以神念傳音道:
“老大,老二,出手。”
經歷了上一次自己險些被李云生神念刺殺的險情之后,張無己對這次暗殺秋水余孽的行動,直接動用了無己觀最強的戰力。
讓無己觀排名第一的刺客觀微,以及排名第二的刺客惡來,早早地潛伏在了宗祠之中。
隨著張無己的這一聲令下。
先是自那棲月臺北面一道卷起浪矢之中,一道包裹著水浪之中的瘦長人影也飛射而出,此人正是無己觀觀微。
只見他手持一根六尺余長形如長針的兵器,帶著點點寒芒從棲月臺上掠過,直刺楚城而去。
他這一刺恰好是在李云生一腳踹開楚城之際,再加上快得猶如閃爍的電光,很多人只等到楚城被他一針刺中飛退而出時,這才發現棲月臺上多出了一個人。
不過還沒等他們長大的嘴巴合攏,在棲月臺上楚城翻滾著準備起身之際,棲月臺南面的湖水中同樣躍出一個人影。
此人身高不足三尺,卻又一身橫肉,高高躍起時,就像是一個圓球出現在棲月臺的上空。
只見他還未落地,便提起那條粗短的胳膊,一拳朝著地上剛剛站起來的楚城砸下。
也不只是楚城受傷太重,還是他這一拳的時機太好,楚城被結結實實地一拳砸中,整個人被砸得趴倒在地,身下的棲月臺地面盡是被連著直接直接震裂。
“碎他首級!”
不遠處的觀微大喊了一聲。
盡管楚城完全處在劣勢,但那觀微卻沒有絲毫掉以輕心,他一面命令惡來,一面朝著惡來這一側拔步而起。
一直處在暗處的張無己,同樣一步躍上棲月臺,他跟那觀微一樣直覺敏銳,看出那秋水余孽在這輪襲殺下沒能發揮出全力,此刻正是誅殺秋水余孽的最好時機,所以為保萬一,他決定跟自己兩個弟子一齊出手,無論那秋水余孽還有什么后招,都要將其扼殺在搖籃睡夢之中。
“放心吧師哥,看我使出十重力道,將他腦袋砸個稀巴爛!”
那惡來怒吼一聲,整個人在原地由三尺侏儒拔高成了十尺巨漢,粗壯如水桶的手臂上青筋畢現,一拳拳妖力所化的符文在他周身散開,巨大的拳頭猶如千斤巖石般,毫不猶豫一拳對著楚城的腦袋砸去。
這一拳攪得湖面靈力激蕩,一聲聲空氣爆裂之聲猶如悶雷響徹整個宗祠。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幾息之間,等到湖岸的桑小滿反應過來時,惡來的拳頭已經舉起,眼見就要砸下。
“無恥!”
反應過來的桑小滿周身殺氣沖天,剛要一步邁出沖上棲月臺,卻有一道劍影橫亙在她面前,霸道的劍氣猶如一堵高墻,將她攔在原地。
“前輩這是何意?”
桑小滿轉頭一看發現攔住自己的居然是文華子。
“無他,只是不想小滿姑娘越陷越深。”
文華子淡淡一笑。
“要么滾,要么死!”
看出這文華子與那張無己他們是一伙的,桑小滿便不再客氣,怒由心生,殺氣四溢,拔劍而起,直劈面前的文華子。
可這文華子也不是泛泛之輩,最擅長的又是劍術,桑小滿這一劍不過把他逼退了幾步,依舊是死死地擋在桑小滿面前。
“砰!”
未等桑小滿再次出劍,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聲在棲月臺上響起。
隨著那漫天塵埃散去,桑小滿只看到那惡來碩大的拳頭已經砸下,有著陣法護持的棲月臺也被砸的碎裂開來,濺起一地的碎石。
而楚城的整個人,此刻已經被這一拳砸得陷入棲月臺巖石地面之中。
如此大的力道,又是直擊頭顱,在眾人看來,楚城必然是活不成了。
可直到此刻,他們還沒弄明白,這群人為什么要刺殺楚城。
與這些看戲的人不同,在惡來那一拳落下后,桑小滿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定在了原地。
片刻后,她才眼神空洞地看向文華子:
“你們干什么?”
“小滿姑娘何必如此?與那秋水余孽牽扯不清,對你對桑家都沒好…”
“我問你,你們干了什么!”
文華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桑小滿憤怒的一聲咆哮打斷。
“他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便一起陪葬吧。”
桑小滿的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格外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