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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吞噬蜉魅血肉

  小巖洞內。

  李云生盯著眼前這堆分解處理好的妖獸骨肉,少說也有半個時辰了,可他依舊沒法下嘴。

  “我這套功法出自妖族,又經過我們天衍一族改良,除了偶爾會出現氣血狂暴的現象,只要別養成吞噬血肉的習慣,并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大概是覺得李云生在擔心著功法的副作用,面具中的軒轅亂龍解釋了一句。

  “能煮熟了再吃嗎?”

  李云生有些無奈道。

  面具中的軒轅亂龍則給了他個白眼。

  “好吧,吃。”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李云生直接拿起了一塊蜉魅的血肉,然后眼睛一閉塞進了嘴里。

  一股腥膻酸澀之味直沖腦門。

  “須得一口氣全部吃掉,然后一起煉化效果才最好,快,吃都吃了,別前功盡棄。”

  還沒等李云生感慨幾句,軒轅亂龍立刻催促道。

  沒辦法,李云生強忍著胃里瘋狂翻涌的酸水,又抓起了一塊蜉魅的血肉塞入嘴里。

  直到將一整頭蜉魅全部吞入腹中才停手。

  雖然他幾乎都沒有咀嚼,但好在這具身體本身也算是比較強韌,大塊的血肉吞入腹中之后并沒有出現太大的不適。

  “好,可以運行功法了。”

  見李云生將蜉魅的血肉全部吞下,軒轅亂龍這才滿意道。

  雖然他很像開口表達下這肉有多難吃,但怕自己一開口將腹中這些血肉全吐出來,最后只是點點頭,。

  隨后就只見他盤膝坐下,開始凝神催動體內真元。

  “我之前也跟你說過,這套吞噬血肉之法跟人類修者的功法很不一樣,真元必須在經脈中逆行,到時候你周身必定血氣翻涌,體內猶如熔爐一般炙熱。”

  軒轅亂龍見李云生開始入定,便又囑咐了一句。

  這一點李云生在拿到那套功法時就有心理準備,真元在經脈中逆行本來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不過李云生體內現在有六顆麒麟骨鎮守,只要別一次性調用太多真元,想必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

  接下來的事情,軒轅亂龍就插不上嘴了,只能看李云生自身的造化了。

  大約將那套吞噬血肉的心法運行了一周天之后,李云生的身體開始有反應了,他的身體開始變得猶如沸水般滾燙。

  等他運行到三周天,便真切地體會到了什么叫身似熔爐的灼熱。

  只是這種程度的痛苦,遠遠及不上神魂剝離時的痛楚,所以此刻的李云生倒是十分泰然。

  倒是他腹中那蜉魅的血肉,開始慢慢地被煉化做精血。

  但這煉化的速度奇慢無比,半個時辰過去了,李云生才用神識查探到一滴若有若無精血水滴。

  反倒是那具蜉魅的尸體血肉已經被消耗了三分之一。

  好在李云生乾坤袋中還有幾具蜉魅的尸體,便一并拿了出來,一邊繼續煉化,一邊分神將一塊塊血肉塞入嘴中。

  此刻,他神魂之力強大的好處顯露無疑,畢竟一般尋常修者哪敢像他這般操作,這一心二用一個控制不好,真遠逆行之后暴走不受控制,直接會廢掉周身經脈。

  “臭小子,還真把自己當熔爐了,一邊添柴一邊煉化。”

  饒是軒轅亂龍活了這么久的歲月,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感啐了一口,心情十分復雜。

  倒是此時的李云生,對身外之物渾然無察,全然醉心于煉化精血這件事情,熬過了最初不適跟身上的灼熱之后,這煉化精血的過程開始給李云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

  又過了半個時辰。

  這套心法已經被他在體內運轉到了第九周天。

  從這第九周天開始,煉化的速度以及他身體的灼熱程度,都已經提到了最高,甚至整個山洞都被炙烤得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能承受這種程度的灼熱,其實可以看出李云生這具身體其實還是不錯的,只是奈何他修習的功法還有神魂的境界超出身體承受能力太多,致使神魂與身體的力量變得不平衡,這才出現了神魂剝離的癥狀。

  “接下來,就交給時間吧,一個人類這么快掌握著饕餮吞食天地之法,倒真是讓我這個老不死大開眼界了,這般人物當初要是能出現在家族中該多好。”

  看到李云生完全能承受著功法帶來的反噬,軒轅亂龍一邊長吁了一口氣,一邊又在心理驚嘆了一句。

  就像軒轅亂龍說的那樣,煉化的速度在功法運行到第九周天時就已經提到最高,接下來就只有等待李云生將所有血肉煉化成精血。

  同一時刻。

  與巖洞內的漸漸平靜不同,巖洞外的張簾兒突然在修煉中被驚醒。

  因為有人闖進來了。

  她修為雖然不算高,但這么點警覺性還是有的。

  就在在剛剛修煉吐納天地靈氣的時候,她明顯地感覺到,這片林子原本平穩的氣場突然紊亂起來。

  警覺起來的張簾兒并沒有聲張,而是看了一眼身后不遠處被灌木隱藏的巖洞位置,然后掏出那張隱匿身形的符箓。

  緊接著她整個人像是透明了一般消失在山林間。

  “云叔果然厲害,這符箓看著不起眼,居然能將人的身形氣息隱藏的這么好。”

  用上這張符箓之后,周遭的一些山禽走獸基本上對他視而不見,效果好得出奇。

  見這道符箓的效果遠超預期,她的膽氣頓時也壯大了幾分,開始一面在林中穿行一面尋找剛剛那紊亂氣息的來源。

  沒過多久,她果然在山林中發現了一個人影。

  只見一名身著黃雀營羽衛甲胄的男子靠坐在一顆大樹邊上,一身甲胄早已破爛不堪,身上更是布滿了傷痕跟血污。

  如果只是如此,張簾兒只怕依舊不會上前,而是選擇暗中觀察,畢竟李云生的囑咐還在耳邊,不過當她看到那人的臉時心中動搖了:

  “是那個朱亥?!”

  沒錯躺在血污之中那人,正是之前幫過她的朱亥。

  不過下一秒,令人意外的是,張簾兒想也不想轉身就走,絲毫也沒有去救那朱亥的打算。

  “喂,怎么說,也是熟人了,這么見死不救不好吧。”

  張簾兒剛一轉身,她身后那原本一身傷的朱亥忽然一臉無奈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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