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聲十州第一獵魔人,還真讓我有些臉紅。筆?趣?閣W。iquge。fo”
何不爭又往前走了幾步。
“你們魔域還真是舍得下血本啊,這一幾十頭魔胎,是幽泉那老鬼十幾年的心血吧。”
他望了一眼水面還在一頭頭從水里爬出來的魔胎道。
不知不覺中,那一頭頭魔胎幻化的無臉怪已經將何不爭完全包圍住了,遠遠望去九鯉湖水面密密麻麻的被擠得滿滿的。
“實不相瞞,我也覺得那幾個老頭子有些過擔心過頭。”
說話的還是先前那撕開了一個嘴巴的魔胎。
“至今也不愿意將您從我們魔族的必殺名冊的前十上撤下來,所以您也看到了,今天弄得這么大張旗鼓。”
他攤了攤手,語氣有些無奈道。
“你倒是不像我以前遇到的魔域的那些家伙那樣死板。”
何不爭看了看眼前那魔胎。
“你承自魔裔哪一支的血脈。”
他接著饒有興致的問道。
這魔胎除了復制他人的術法跟能力來使用,還有一種方法便是魔族通過神魂在遠處控制魔胎,很顯然這具魔胎是有魔族的人控制的。
“步蟾宮,夜冥大公后人,夜荈。”
那魔胎并未隱瞞,說著還幻化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樣,一個身形高大滿頭銀發一對金色豎瞳的妖異男子。
“夜冥啊…”
聽到這個名字何不爭顯得很是感慨。
“您記起來了?”
那夜荈嘴角勾起道。
“記起來了,我殺的嘛。”
何不爭點點頭道。
“你說的還真是輕松啊,您殺的可是我們魔族當年第一大公。”
聞言那夜荈咧嘴一笑。
“我殺的大公可不止他一個。”
何不爭不以為然道。
“是啊,說道這一點,我當真佩服您老。”
夜荈抱臂望向何不爭。
“您的修為不說在十州,就算在當年的秋水也不算最強,可殺我魔族卻反倒是最多的,我魔族赫赫有名的幾個大公幾乎都死在您手上,我當年第一次有權限閱讀那些卷宗時,當真是看得冷汗連連。”
他一臉欽佩道。
“過獎了。”
何不爭笑了笑。
“殺人與修行本就是兩回事,修為高不見得會殺人。”
他接著說道。
“您說的很對。”
夜荈一臉的恭敬。
“所以我接到刺殺您的任務時,足有半個月沒睡覺。”
他那金色的妖異豎瞳突然放大。
“怕的睡不著?”
何不爭問道。
聞言夜荈搖了搖頭。
“是興奮得睡不著。”
他咧嘴笑著,眼神里滿是極度狂熱之色。
“一想到您這樣的人物會死在我手里,我就興奮得睡不著。”
他補充道。
“你不怕這是我的陷阱?”
何不爭看了湖面的四周問道。
“我知道,您放下魚鉤那一刻就發現了我,但您也知道,這湖跟岸就是一個界線,岸上是您的天下,而這湖里我才是主宰。”
夜荈一臉自信的看向何不爭。
“所以您一直在等我上岸,而我則一直在等你下水,很顯然現在是我贏了,哪怕這里是秋水,只要在這九鯉湖里,誰能奈我何?”
他笑道。
“你何如篤定我會下水?要知道,我如果不下水,你可是前功盡棄了。”
何不爭好奇的問道。
“因為您知道,錯過了這次機會,您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魔族在你秋水做了什么,就跟你把自己做餌來引誘我一樣,我也不過時將我自己做餌來引誘您,所以我在這九鯉湖放出了我的氣息,讓您知道我的存在。”
夜荈臉上微笑的弧度越拉越大了。
“很可惜,上鉤的是您,我才是釣魚的人。”
他聲音里透著絲絲興奮。
說著就只見,他手一揮,湖面上那些魔胎從四面八方朝何不爭撲了過來。
“你待在岸上!”
岸上的李云生剛想下來,卻被何不爭用命令的口吻制止了。
說完就見他腳力一轉,朝著一直撲過來的魔胎一踢,立時只見那魔胎的骨頭如同散架了一般,瞬間如一具皮囊一般癱在水面上。
接下來同樣事情再次發生,何不爭沒有動用任何術法跟真元,完全是一拳一腳的打在那魔胎的身上,可那看起來不是很有力道拳腳,卻異常奏效的讓那一具具原本極其難纏的魔胎癱倒在水面上。
眨眼間何不爭的四周就已經倒下了一片。
遠處看著湖面上這情形的李云生,此時也是滿心的駭然,因為他跟那些魔胎交過手,知道他們有多難纏。特別是他們那驚人的恢復力,但是不知為何這些被何不爭打到的魔胎,卻全部如一具皮囊一樣漂浮在水面,沒有絲毫恢復的跡象。
看見這個情形的夜荈也揮了揮手,讓這些魔胎停止攻擊。
“這就是何老您的‘拆骨手’?厲害,厲害。”
他一語道破何不爭的對付這些魔胎的手段,這倒不是他看破的,而是魔族的卷宗就記著,這何不爭有一門專門對方魔胎的手段,能夠快速找準魔胎關節肌肉最脆弱的地方,最后將魔胎的骨肉從體內拆解,讓其動彈不得。
這樣一來,既能夠讓魔胎喪失戰斗力,又能讓他們不能再生。
說完只見那夜荈再次揮了揮手,那些魔胎瞬間散開,成一個圓形將何不爭圍在中間。
“這次我帶來的這些魔胎品階雖不高,但每一只都與我神魂極為吻合。”
他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幾乎是在同時,那一具具魔胎臉上也露出跟夜荈一模一樣的笑容,轉瞬之間湖面上多出了幾十個夜荈。
這幾十個夜荈圍住何不爭,然后慢慢抬起手,一團團閃爍著電光的圓球出現在他們手中。
魔胎不止能夠復制敵人的能力,也能夠復制魔族自己的能力。
雖然不知道這閃爍著電光的圓球是魔族的什么術法,但是李云生神魂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非常危險,危險到他的神魂都有些顫抖。
可就他神機符的符箓漂浮在周身,準備下水幫一把何不爭的時候,卻見到何老何不爭面色平靜的看了看天色道:
“時辰差不多了。”
他話一落音,就聽到那原本神色興奮的夜荈面容開始扭曲,然后極度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你做了什么?!”
就見到那每一具夜荈容貌的魔胎,身上的骨肉開始一塊一塊地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