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花城之外。
秦文昌拒絕了花城城主邀請進去一敘的美意,只是失魂落魄的站在花城外,看著那數十萬修真者一批一批的飛出花城,前去尋找李文強的蹤跡。
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絕望之中。
眼中,甚至有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
“為什么不等等我。”
“你應該知道自己綁定了一個幸運兒啊,你應該知道你綁定了我,我要幫你完成任務。如果完成不了,我就要倒霉啊。你應該知道的啊,你為什么不等等我。”
“我是秦文昌,我在找你啊李文強,你在哪兒?”
秦文昌沮喪的看著周圍這一切,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而自己是如此的無助。
天大地大,上哪兒去找李文強?
雖然朝廷是肯定能隨時找到任何人,少年榜的記錄者也能隨時找到任何人。但是自己一個南洲總督,還不夠格請動中州的強者幫忙。
他有心想要派南洲的朝廷鷹犬幫自己去找李文強。
但是看見花城的這個壯觀場景,他放棄了,絕望了。
花城幾十萬人都出去找李文強了。南洲總督府的三瓜兩棗能找到么?
而且不知道李文強的位置和方向,甚至不知道李文強究竟什么想法,不知道李文強要去哪里。
正在秦文昌痛苦絕望之時,系統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滴滴滴”
“雖然沒有得到你的幫助,但是宿主李文強已經成功逃出花城。”
“恭喜宿主李文強完成任務,并且獲得獎勵。”
腦海里忽然出現的聲音,讓秦文昌一愣,然后狂喜。
這時,懸在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他真的狂喜。這種喜悅,就算是當年他突破出竅期的時候都沒有過的。
這是死里逃生的驚喜啊。
秦文昌眼淚都出來了,對著天空不斷的拱手:
“吉人自有天相,恭喜恭喜。恭喜李文強逃出花城。”
“熱烈祝賀李文強飛龍在天,今日不死,必有后福。告辭了、”
說完,秦文昌渾身輕松的御空而起,往南州總督府飛去,他打算最近一兩年之內不再出來招惹是非了。天知道這五洲,還有多少個李文強。
剛飛起來。腦海里再次出現了一個聲音:
“恭喜宿主李文強接受了新任務‘三日之內逃出南洲’。任務成功將獲得未知獎勵,任務失敗將。”
“恭喜上一期的幸運觀眾秦文昌,再次被選為幸運觀眾。”
“計時開始。”
秦文昌:“…”
我就知道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
緩緩的落地。
出竅期的秦文昌蹲在地上,默默的流淌著淚水,不斷的用拳頭捶打自己的鞋面兒:“造孽啊。”
他的肩膀不斷的在抽搐著。
這是怎么回事呢?咋就又被選中了?
怎么就又成為幸運觀眾了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運氣不可能這么好啊。
我混了七百年,終于靠著熬資歷才熬到了南州總督的位置上。完全沒有任何運氣的成分,但是為什么現在,運氣就這么好了?
那么多人見過李文強,花城那么多強者都看見過李文強。青云宗那么多人看見過李文強。為什么偏偏我就是幸運觀眾?
幾萬分之一的概率讓我撞見了。
而且還來一次!
“唉。”
秦文昌長嘆一聲,一咬牙,一鼓作氣的飛進了花城城主府之中。
‘咚咚咚’有些拘謹的敲開城主府的大門,秦文昌沉聲道:“南洲總督秦文昌,參見前輩。”
花城城主笑呵呵的道:“你看你這個人,剛才我請你你不進來。這會兒自己又進來了…那你肯定遇到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了,說吧。”
秦文昌訕笑一聲,拱拱手:“是這樣的。不知,我有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前輩幫我。”
城主曬然一笑:“這話說的。您是朝廷命官,我只是這一隅之地的城主。有什么需要我幫的你盡管說出來,只要我能幫的,我肯定幫。”
秦文昌神色一正:“我想請城主,幫我找一下李文強的所在之處。”
城主愣了愣,莞爾一笑:“這個忙…我幫不了。”
“前輩剛才說,能幫的都幫啊。”
城主很認真的眨了眨眼睛:“是啊,能幫的我都幫。這個,不能幫啊。”
秦文昌:“那…什么能幫?”
城主一攤手:“能幫的都可以幫啊。”
秦文昌嘆口氣,心中暗罵,盡說尼瑪些廢話…
城主有些好奇的坐了下來:“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要找李文強么?您是朝廷命官,不差這點錢吧?”
“我找他是有重要的事情啊前輩。是朝廷讓我找他的。”
“哈哈哈哈。”
城主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然后用一種玩味兒的眼神看著秦文昌:“是吧?朝廷讓你找他?讓你?朝廷要是想找他,會找不到他李文強?你在說什么笑話啊…”
秦文昌臉一紅,然后猛然一咬牙一跺腳:“這樣。前輩,如果您能幫我找到李文強,以后做牛做馬您只是一句話!”
“做牛做馬?”
城主喃喃一聲,笑道:“讓朝廷命官做牛做馬么?”
秦文昌狠狠的點頭:“只要城主幫我這個忙,以后做牛做馬,只是您一句吩咐。”
“好,你說的。”
“我說的,我秦文昌發誓,以后城主讓我做牛做馬,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否則全家死光光!”
城主聞言,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沉凝之色,他越發的好奇,這個李文強到底有什么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把秦文昌都逼到這種程度了?
但是…這個代價,很劃算啊。
只是幫他找一下李文強,就能得到一個發了誓,甘愿忠誠于自己的出竅期朝廷命官。這,是個劃算的買賣。
城主深深看了秦文昌一眼,然后默默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睜眼,淡淡的道:“瀘州。”
“謝謝城主!”
言罷,秦文昌一刻不敢耽誤,飛身就跑。
城主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大喊一聲:“不要忘記你說的,以后要唯我命是從。”
秦文昌沒說話。轉身飛走了。
他不是沒聽見。他只是不想當面反駁…
一直飛離了很遠很遠,秦文昌這才對著天空拱拱手:
“老天爺,您剛才聽見我發的誓了。我說了,以后做牛做馬聽他吩咐。我的意思是,除了做牛做馬,他不能有任何過分的要求。”
“他要讓我做牛,我就邊吃草給他看。他要讓我做馬,我讓他騎一下就是了。至于別的事情,我可沒說…”
“老天爺你可別誤會,我剛才發的誓,可沒有任何要投靠他,或者忠誠于他的意思。我只是說我要做牛做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