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三江源來,這個雙圣周充滿著變數,風云驚龍的比武大會,一個又一個悍將被淘汰,一個又一個新秀在崛起,最強對決的決賽之際,自由之翼破城,卻想不到這只是一次佯攻,大批精銳被東皇鐘困于城外,自此,城內的戰況徹底由比武大會轉為與自由之翼的攻防。
調虎離山,將軍被俘,洛憂嘗試馳援,落敗了,城南陷落。高勝試圖營救,也落敗了,城中跟著陷落。
一個又一個的平民被拉出來當場處決,當作了向各方勢力示威的籌碼,一個又一個原本完整的家庭破滅,化作了傷亡數字的一部分。
黑暗無光,萬念俱灰,所有希望即將消失之際,洛憂回來了,帶著大軍與希望,猶如尖銳的刀鋒,狠狠刺入了自由之翼的心臟,在世界最高層領袖的注視下,成為了三江源的救世主。
然而,希望驟然出現,卻又悄然消失,洛憂即將誅殺大狗之際,風云突變,意識被困入思念珠,無法掙脫。
暗流涌動,利益互換,在危急關頭,拜坦斯伸出援手,助洛憂擊破思念珠,吞噬大狗。
本以為這是希望的清晨,卻未曾想到是黎明前的至暗時刻,荊棘冠激活,暴食細胞肆虐,逼得高層束手無策,不得不下達殲滅指令。
希望數次破滅,卻又再度升起,就像黑暗無法阻擋清晨的朝陽,在凌的拯救下,洛憂最終掙脫荊棘冠,也為三江源的潮起汐涌畫上了句號。
由于傷員眾多,隨著官方醫療隊的進入,相對保存完好的北城直接變成了巨型醫療場所,到處都是傷員,源源不斷有直升機運來藥品和醫療設備,又源源不斷地運走一些急需搶救的重傷員。
參與醫療援救的不僅是赤血帝國的人,其中不乏棄誓者薩滿,聯邦義務援助醫療隊,甚至有不遠萬里前來的十字教會牧師,在災難面前,這些不同國家不同信仰的人也暫時撇開了成見,共同投入到救援當中,為官方大大分攤了壓力。
救援區域外,冷鳶和幾名將軍站在這里,她手上捏著通訊器,好像剛和誰通完訊息,百無聊賴地抽著雪茄。
一名將軍試探性地問道:“冷鳶將軍,大元帥真讓我們這么做?”
“恩,估計大元帥這段時間也嚇壞了,唯一的孫子被自由之翼綁走,這換誰不慌?”冷鳶把雪茄滅在了墻上,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徽章,冷笑道,“歐辰這家伙,運氣是真的好,大狗身上絕大部分法器都被破壞了,偏偏這東西留了下來。”
這時,一名將軍向冷鳶身后看了出去,壓低聲音:“上將軍,后面。”
冷鳶回頭一看,刀狂正抱著漢亭侯在這里散步,她漫不經心地走了上去,直接勾住煉狂的肩膀。
冷鳶身高比刀狂高出不少,這個勾肩搭背的動作把刀狂一壓,都快高出他一頭了,冷鳶二話不往刀狂嘴里塞了一根雪茄,拿出火柴,神秘地笑道:“來來來,刀狂兄弟,這次三江源戰役,你幫了不少忙,點根煙壓壓驚。”
刀狂冷漠地瞥了一眼冷鳶,這個不煙不酒不近女色的男人很不給面子地把雪茄吐到霖上。
冷鳶也不生氣,更沒理會刀狂警告的眼神,伸出手拍了一下他懷中的漢亭侯,打趣道:“怎么樣,下第一寶刀用的還順手吧?”
不遠處,做賊心虛的未來不斷給刀狂使眼色,提醒他之前的約定。
刀狂雖然習武成性,愛刀如命,但倒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之前答應未來只是借用寶刀,現在歸還的時候也沒有扭扭捏捏,更何況,就算他有心搶,也不可能從赤血帝國的重重包圍中把這把刀搶走,干脆就直接遞給冷鳶交還。
“恩?別,喜歡就留著,寶刀贈英雄,送你了。”冷鳶看都沒有看漢亭侯一眼,直接將其推回刀狂手里。
刀狂眼睛一瞇,不知道冷鳶在耍什么花眨 “《禮記》讀過吧?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冷鳶模仿古時候的詩人,文縐縐地背了一段詩,隨即拿出了剛才那枚徽章,神秘地笑道,“赤血帝國給了你一份大禮,你也回贈一份大禮,如何?”
未來此時突然跑了上來,睜大眼睛:“哇,我沒看錯吧,‘騎士誓言’?這可是和思念珠一樣,是立方體中的唯一性物品!在自愿的前提下,可以允許人類締結誓約,像扈從那樣,同生共死。”
“大狗這家伙,估計是想哪拉洛憂入伙,跟他一起用這個東西吧。”冷鳶聳了聳肩,指了一下遠處跟醫護人員吵鬧的歐辰,,“如何,考慮一下?漢亭侯送給你,你把自己送給那邊的少爺。”
還不待刀狂有所表示,冷鳶的手就緊緊鎖住煉狂的胳膊,白皙的皮膚上也出現了些許炎紅浮斑,預示著龍血已經調動,她的表情還是很友好,仍在笑,但是話語里已經隱藏了沉重的壓迫:“你有三個選擇,A,同意。B,不拒絕。C,選擇A和B。好了,選吧。”
刀狂在比武大會勢如破竹,最后更是強勢擊敗墨骨,這么一個極具危險性的戰力,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輕易把他放回北方叛軍那里,必然是要將其收為己用,如果收不了,干脆早點解決,以免日后成為禍害。
原本,冷鳶是打算通過“騎士誓言”,讓刀狂和老元帥綁定,充當御用貼身侍衛,畢竟老元帥身邊缺少一個頂級戰力,有煉狂,他就安全無憂了。
不過,老元帥可能是被自由之翼這一次破城弄慌了,生怕下一次再出現這樣的事,他致電冷鳶,把這個事轉給了歐辰。
所以冷鳶現在要做的事很簡單,要么是把漢亭侯送給刀狂作贈禮,并讓他和歐辰締結誓約,從此脫離北方叛軍,成為赤血帝國的一名貼身侍衛。
要么就是收回漢亭侯,當然,是從刀狂的尸體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