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歐文的身影在沙灘上拖得老長,他一個人獨自漫步在沙灘上,任憑腳下的海浪不斷沖刷著雙腳。
海風吹的他的襯衣飛舞,四周早已點燃了燈火,如豆的燈光在各處亮起,給黑暗中帶來了溫馨。
歐文想起之前答應貝絲的事,掏出電話打給了杰克。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杰克·鮑爾的聲音。
“歐文?”
“是的,杰克,你最近怎么樣?”
“一切都還好,你呢?”
“我也還不錯。”
普通的寒暄兩人都很不適應,歐文干脆開門見山道:“好吧杰克,我打給你是有一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見,我有一個朋友,是個富翁,她最近在組建自己的安保團隊,正在物色主管的人選,我向他推薦了你,年薪一百萬,獎金另算,你有沒有興趣?”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半晌后杰克才道:“謝謝你,歐文,但我恐怕得拒絕你。國防部長邀請我加入國防部,我已經答應了。”
歐文有些不敢相信,他不確定的道:“你確定?年薪一百萬啊…”
這個年薪真的非常高了,一般的安保主管年薪二十萬就已經是行情價了,四十萬的都不多,更別說一百萬了。
杰克明顯知道歐文是什么意思,依舊用很抱歉的語氣道:“很抱歉,歐文,我知道你想幫我,我也知道爭取到這份工作的機會肯定很不容易,但我已經決定了,我妻子過世了,女兒也已經成年,我已經沒什么牽掛,錢多錢少對我來說并不那么重要…”
“可是大衛·帕莫那邊…”
歐文想說就算你進入國防部工作,還是在大衛·帕莫的手下,你難道被他黑的還不夠嗎?但轉眼間他就明白了杰克的想法。
想理解杰克·鮑爾這種做法首先要理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從根本上來說,杰克·鮑爾是個純粹的愛國者。和其他人比起來,他對這個國家的熱愛更純粹,不摻雜任何功利的成分。
上輩子看的美劇中,為了國家,他的家人被恐怖分子殺害,為了國家,他染上了毒癮,為了國家,他被誤解,被通緝,甚至連美國都回不去,但他還是熱愛這個國家。
他一次次的保護美國,但美國卻保護不了他。當必須犧牲他來換取外交上的勝利時,國家選擇了犧牲他,他假死,從此不能再活在陽光之下。
但當美國處在危機中時,他又再次挺身而出。
現在的杰克·鮑爾恐怕就是這樣的心態,他被當做替罪羊入獄,但人們的質疑和總統的針對在他看來并不能代表美國。
歐文不能理解,但他尊重杰克的選擇。
杰克的這種對國家的愚忠是歐文不能認同的,歐文的心中從前只有家人,現在還多了這一幫子朋友,為了他們歐文可以變成任何模樣,哪怕是成為恐怖分子,而傷害他們的人,不管是誰,哪怕是這個國家,也會陳給他的敵人。
杰克不論身手,能力,經驗,各方面都是最佳人選,但可惜,價值觀不同,歐文這時候反倒是慶幸杰克拒絕了他。
結束了和杰克的通話,歐文往回走,看來貝絲安保主管這事注定不會順利了。
回到超級別墅,歐米茄的眾人正圍坐在小花園里聊天,旁邊點著一堆篝火,時不時的發出噼啪聲。
歐文走過去,幽靈扔給他一瓶啤酒,歐文拉開,喝了一口,一股清涼入腹,神清氣爽。
“在聊什么?”
歐文隨口問道,斯瓦格正在將一支西格紹爾P227拆開又裝上,莫妮卡湊了過來,給歐文的臉上送上一記香吻。
“沒什么,夜梟說他們一家子準備回俄國住一段時間…”
“哦…”
歐文看向巴耶夫,“什么時候走?”
“還沒定下來,不過應該快了,巴萊萊卡的父親想念他的孫子和孫女們了,打電話催促我們早點回去…”
老人隔輩親這在哪個國家都一樣,歐文想起母親,她也經常打電話過來詢問莫妮卡的懷孕情況。
“我邀請大家一起去俄羅斯做客,我們住在葉卡捷琳堡,俄羅斯第三大城市,你們一定會喜歡那里的。”
巴萊萊卡向大家發出邀請。
“對了,那里有很多美女哦…”
說到最后還特意強調似的和心跳眨了眨眼。
心跳雙眼放光。
俄羅斯美女多是出了名的,這小子已經蠢蠢欲動了。
“你家里住的下這么多人嗎?”
歐文表示懷疑,這次是巴耶夫解釋道:“住的下,我們在葉卡捷琳堡的房子很大,是一棟別墅,足夠住的下我們所有人…”
在葉卡捷琳堡的房子,那意思,你們在俄羅斯其他城市還有房產?
聽到巴耶夫的話,大家都好奇的看向他,連貝絲也是,巴耶夫這才撓撓頭道:“房子不是我家的,我是俄裔美國人,從出生就在美國,房子是巴萊萊卡的,她家里非常有錢,在俄羅斯各地都有房產,我們回去住的就是他父親的房子…“
話音落下,大家看這小子的眼神立馬就不同了。原本以為大家都是屌絲,墨西哥那次弄了點錢才算過上了富裕日子,沒想到你小子一直就是隱形富豪。
看到大家的眼神巴耶夫立馬就慫了,搖著手慌忙解釋:“別誤會啊,他父親的錢是他父親的,和我們沒關系。那房子也不是我們的,我們回去只是暫住。”
大家打趣夜梟幾句,歐文這時候到時候有些同情他了。難怪他總想著掙錢讓家人過上好的日子,原來這家伙娶得就是千金小姐,人家嫁給他算是下嫁,一直在跟著他受苦。
這番話倒是勾起了心跳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問道:“巴萊萊卡,方便說一下你父親到底是做什么的嗎?”
巴萊萊卡聳聳肩,然后說道:“我不是有意隱瞞大家,但我和我父親的關系并不好,只是孩子是無辜的,我并不想因為我的關系讓孩子和祖父間產生隔閡,所以這次才回去的。”
眾人面面相覷,聽上去似乎有故事。
巴萊萊卡娓娓道來:“我父親本來是蘇聯高官,蘇聯解體的時候他掌握了西西伯利亞和遠東80的工業與金融,成為了一名寡頭。他當時還組建了名為莫斯科旅店的傭兵組織,這個組織在全球各地做盡了壞事,我長大知道后和他為此大吵了一架,然后就獨自跑到了美國,然后就認識了巴耶夫…”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一段。巴耶夫的家庭情況別人不知道,歐文還是知道的,算不上貧窮,但也算不上富裕,一般人而已,但對于當時的巴萊萊卡,絕對算的上是吃到天鵝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