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幸運10的加成,云錦感覺自己現在的思維特別的清晰,好像有一種別樣的心想事成的感覺。
之所以說別樣,是因為他不是想什么就有什么,而是會自己選擇最符合真相的想法。
比如剛才遇到的這個矛盾的線索:邋遢大叔是隊長,但卻不是組織成員。
這明顯是個悖論。
云錦甚至都不用分析,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會不會邋遢大叔一開始加入了組織,也培養了自己的嫡系,然后又從組織中叛逃了出來。
所以在云錦詢問邋遢大叔是組織成員的時候,才會得到一個寫著假的紙條。
而這同樣也解釋了為什么邋遢大叔會突然提供線索,主導了對整個組織的剿滅。
而這同樣也解釋了為什么海棠,沈墨他們沒有被抓。
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不一定是真的。
但是...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只需要一枚硬幣而已。
云錦沒有急著驗證真假,他有一種預感這都是真的。
他閉上眼,繼續思考,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在飛速的運轉著:
那么邋遢大叔和秦拙言有關系,多半是因為他在追捕秦拙言的過程中,把他收入了麾下。
那么,邋遢大叔的手下就是紅衣小女孩胡玥,面具,小豆花,秦拙言,海棠和沈墨?
但是云錦之前驗證過這份名單不對,那么到底哪里不對?
云錦不由的回憶著這些信息的來源:
第一個是紅衣小女孩說的七個人。
第二個是那個間諜說的幾個人。
難道胡玥故意騙了自己?或者她說的七個人并不是指所有人?
而自己當時一直認為那個團隊一共七個人,所以錯了。
想到這里,云錦把所有的信息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然后拿出一枚游戲幣,問道,“邋遢大叔一開始加入了組織,后來從組織離開。他的團隊中有胡玥,面具,小豆花,秦拙言,海棠和沈墨。”
問題問出,投幣,出紙條,一氣呵成。
云錦看著紙條上的真,笑了。
追查終于有了方向。
雖然不知道邋遢大叔做這個團隊干什么,而且里面好像全都是覺醒者高手,但是云錦不在乎。
這段時間,他的目標一直沒有變:就是讓小豆花和秦拙言付出代價。
云錦永遠忘不了,那晚沖天的火焰和在火焰中哀嚎的孤兒。
那晚死的幾百人,需有人為他們負責。
云錦拿出手機,點開海棠的攝像,這次畫面不是黑色的,而是在一個街道上。
只是一眼,云錦就知道這不是現實世界,而是在里世界。
因為街道上全落滿了灰塵,一個行人都沒有,樹木枯黃著,天空灰蒙蒙的。
云錦調整了一下視角,想要看看海棠到底在哪,結果...他發現海棠并不是單獨行動。
而是和一男一女,一大一小兩個人行動。
秦拙言,小豆花...
秦拙言看起來還是那么瘦削,白皙的臉上重重的黑眼圈,眼神陰鷙,不茍言笑。
而小豆花則依然穿著一身有些破舊的連衣裙,懷里抱著那只臟兮兮的玩具熊。
三個人像是在等人,站在街道上聊著天。
不過更多的是海棠和小豆花在聊,而秦拙言則一言不發。
但是秦拙言雖然沒說話,但眼睛不時掠過小豆花,那樣子特別像是在守護小雞的老母雞。
看著海棠隨風飄揚的銀色衣擺,云錦沉默著。
半響,他拿起桌上的東西,起身進入到了畫中世界。
來到畫中世界,云錦來到黃金蟹女的水洼前,叫道,“蟹女。”
黃金蟹女從水洼中緩緩出現,黑洞洞的眼睛看著云錦。
云錦問道,“你可以為我戰斗嘛?”
黃金蟹女看了云錦很久,半響,她搖了搖頭,“我剛產下七個孩子,在虛弱期,沒辦法戰斗。”
云錦又問道,“那以咱們這種契約,你可以反向把我召喚回來嗎?”
黃金蟹女這次點了點頭,“可以。”
云錦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希望你在這里布下召喚陣,如果我遇到危險,我會向你求救,到時候你把我召喚回來。”
黃金蟹女說道,“召喚差不多需要3秒,這期間你不能移動。”
云錦比劃了個ok的手勢。
免除了后顧之憂,云錦打開手機,在海棠的聊天界面,點了一下定位。
只是一秒,一個定位就發了過來。
是在離著云錦家差不多五公里的一條道路上,云錦把這個地點記入到腦海當中,然后從六張小紙人中把背面寫著搏擊那張取出來,和晴天娃娃一起,放進口袋里。
做完前期準備工作,云錦變成一只血鴉,飛到湖心島,進入到了里世界。
從抽屜中出來,云錦打開窗戶,飛了出去,朝著目標位置飛了過來。
五公里轉瞬就到,云錦很快就來到這條街道,他先在附近盤旋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敵人。
然后他悄悄落到離著三人有三十多米遠的一個屋頂上,然后他翅膀一揮,變出十只血鴉,分散到附近,監視著各個地方的情況。
搞定這些,云錦變回人身,把小紙人貼到自己身上,然后左手抬著右手,右手前伸,食指指向秦拙言,慢慢凝聚靈能。
十點,二十點,三十點,五十點,當云錦的沖靈彈凝聚的靈能越來越多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開始慢慢凝聚。
秦拙言三個人明顯是高手,只是略微有些異常,就已經警惕起來。
“不對。”秦拙言一拉小豆花,想要避開。
但是云錦在他們覺察的那一刻,就已經把沖靈彈發射了出去。
那凝聚了有五十點屬性靈能的沖靈彈,如同白虹貫日,彗星襲月般直射秦拙言。
這種威力的沖靈彈絕對可以比得上一枚炮彈,距離又如此之近,秦拙言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流星朝著自己襲來。
那團沖靈彈像是一輪太陽,里面充滿著閃電的力量,把里世界的昏暗給驅散,讓他的眼前一片白光。
秦拙言睜大了眼睛,感受著那澎湃的力量,氣浪把他油膩的頭發都吹起來,映照著他白皙的臉更加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