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笑了笑,覺得帶她來是對的。多和小蘿莉待著,只要不被氣死,多半會玩的很開心。
暴力小蘿莉明顯很喜歡惟肖,見到她,連云錦都不顧了,聞惟肖嘰嘰喳喳的問著問題,都是些挾生的話題。
比如,“姐姐,我怎么能長你這么好看呀?”
比如,“姐姐,你的睫毛好長呀,好漂亮。”
比如,“姐姐,姐姐,你的腿怎么又細又長,我的為什么有點短呢?”
反正都是些挾生之間才聊的事情。
而惟肖明顯不太適應,她絕美的臉上一直帶著一絲慌張,連原本的冷清和淡定都沒了。
小蘿莉李飛雪問的又快,她都來不及回答,只能不停的,“啊,我也不知道。”
“恩,你也漂亮。”
“用長大就變長了吧。”
云錦無視了惟肖求救的眼神,自己往商籌走去。
到了商場,里面居然沒幾個人,游戲廳在三樓,三個人到了游戲廳,里面依然沒有人。
云錦問李飛雪,“你別告訴我,你包場了。”
李飛雪人小鬼大的說道,“這樣就可以敞開隨便玩了啊。”
恩...土豪的世界果然無法理解。
云錦問道,“你打算先玩什么?”
暴力小蘿莉鄙視的看了云錦一眼,“孝子才做瘍題,大人當然是全部都要啊。我要同時玩!”
云錦揉著小蘿莉的頭發,“惡狠狠”的說道,“你難道不是孝子嗎?而且你怎么同時玩!”
小蘿莉吼道,“我是大人才是孝子!”
惟肖看倆人針鋒相對,連忙分開兩人,輕輕牽起小蘿莉的手,帶著她往里走。
小蘿莉沖著云錦扮了個鬼臉,“窮鬼怪大叔。”然后開心的跟著惟肖走了。
惟肖一言不發的帶著小蘿莉在游戲廳里逛著,小蘿莉一開始還跟著她走來走去,后來就扭頭問道,“漂亮姐姐,你是不是不知道玩什么啊?”
惟肖難得臉微紅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蘿莉眼睛都亮了,“你不知道玩什么,我帶你玩啊里我最熟了!”
接下來小蘿莉就反了天了,帶著惟肖各種玩,從碰碰車,到跳舞機,從賽車游戲到推金幣...
反正整個游戲廳的項目差不多玩了遍。
云錦這個本來用陪著的人,居然意外的閑了下來,他喝著水,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滿游樂場的瘋玩,再次感覺帶惟肖來是對的。
他去外面又買了兩瓶水,來到正在玩跳舞機的兩人面前,把水遞給她們,“喝點水吧,也累了吧。”
惟肖擦了擦臉上的細汗,然后笑了笑,“謝謝。”
能看出她今天也玩的特別開心。
小蘿莉卻不怎么領情,她接過水,瞅了兩眼,嫌棄的說道,“這是什么?水嘛?”
云錦白了她一眼,“你不識字,至少看得懂圖吧。”
小蘿莉朝著云錦萌萌的“哼”了一聲,然后把水扔到地上,又把惟肖的水搶了過來,朝著遠處喊道,“我要喝水!!”
不一會,一個人一路熊的跑過來,他懷里迸六瓶水,心翼翼的放到了小蘿莉腳下。
小蘿莉拿起一瓶,先遞給惟肖,然后又拿起一瓶遞給云錦,就在云錦以為這孩子懂事了的時候,她說道,“你給我扭開。”
云錦:...
“你有點過分了☆飛雪!”云錦眼睛都要噴火了。
惟肖連忙扭開自己的水,遞給李飛雪。
李飛雪朝著云錦吐了吐舌頭,道,“我喝水只喝斐濟,床單只用重磅埃及棉,就算枕套我也只用真絲的。”
“我雖然不喜歡各種玩具,奢侈品,但我對自己的生活品質還是有要求的!”
孝子居然還懂生活品質...
云錦喝了口那斐濟,沒嘗出和普通水有啥區別,他問道,“那你喝斐濟的礦泉水,睡埃及棉的床單,會感覺不一樣?會更開心?”
李飛雪疑惑的看了云錦一眼,“這個為什么會開心?開心,快樂是一種追求,而那些水啊,床單啊,都只是需求而已。”
“需求和追求不一樣,需求只是個保底,對我生活的保底。”
云錦看著小蘿莉,“可是對于正常人而言,需求得到了滿足,其實就用感覺到愉悅,開心,你難道不是嗎?”
小蘿莉驚訝的看著云錦,“可是我沒有過需求不被滿足的生活啊,我的需求從小到大都是被滿足的。”
“我想學鋼琴,我爸爸就會給我請老師。我想要芭比娃娃,我爸爸就會讓人給我從歐洲買限量版的芭比娃娃。我沒有什么特別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云錦看著小蘿莉那認真的雙眼,有點啞口無言。
不能說這種生活方式有什么問題,畢竟有錢人的世界,他想象不到...
但是云錦卻感覺小蘿莉的爸爸只給了物質,而沒有給予更多的關懷和陪伴。
這才養成了小蘿莉天不怕地不怕,不顧慮別人感受的性格。
云錦指了指惟肖,“那你今天和姐姐玩的開心嗎?”
小蘿莉這次開心的點了點頭,“特別開心。我感覺這才是快樂。”
果然...
小蘿莉其實是因為物質得到了太多的滿足,對物質已經沒有了概念。物質已經沒辦法給她帶來愉悅感了。
而在精神上,她卻從來沒得到過滿足,所以和惟肖玩了一上午,才會感覺特別的快樂。
從本質上來講,她其實是一個缺少愛的孩子,這也是父母工作忙,或者單親家庭容易遇到的問題。
分析完了小蘿莉的心理,云錦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分別的時候,小蘿莉居然哭了,她迸惟肖,哽咽的說,“漂亮姐姐,你別跟怪叔叔走,你跟我回家吧。”
惟肖雖然表情依然很少,但眼神里卻充滿了心疼。
回到家,云錦脫了鞋和外套,疲憊的躺在沙發上,這一天雖然他沒怎么玩,但跟著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女孩,其實也滿疲憊的。
男生好像普遍不適應這種陪女生玩的活動。
惟肖坐到她旁邊,沉默了一會,說道,“她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