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藥劑瓶,言左又到其他洞窟房溜了一圈。
這里大部分的房間中都有尸體,有多有少,少的兩具,多的十多具。
而且全都衣衫不整,白花花的一片…圣光。
這些邪教真是特么會玩。
看尸體的痕跡,幾乎全都是被一擊必殺,并且不是割喉那么簡單。
而是在腦袋開個洞,斷頭,在心臟處爆個洞,震碎腦子…
這樣做,大概是刺客怕這些邪教怪,有什么詭異的底牌活下來,所以這么狠吧。
像枯萎之地的那只邪教怪boss:邪教掌刑者,就是這些都來一便,估計也死不了。
然而把這些洞窟房搜索了一遍后,他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到是同樣的空藥劑瓶發現了不少。
“嗯?這是…”
放下空藥劑瓶,言左目光一轉,望向床頭柜旁的火盆。
火盆下面,有一片沒有燒干凈的書頁。
伸手拿起燒焦的書頁,言左并沒有看的意思,反正也看不懂。
而且一片被燒的只剩下一角的書頁而已,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內容。
不過…
書頁是熱的,還有余溫。
言左瞇起眼睛,瞄了一眼地圖,見上面并沒有什么變化,不由皺起眉頭。
控制骷髏戰將把門關上,然后頂盾堵在門后。
言左起身掃了一眼洞窟房,將柔安蓮切換為當前守護靈,靜靜的聽了一會,但并沒有什么發現。
“離開了嗎?”
言左低頭看向火盆,發現上面有一層紙灰。
脫下拳套,伸手觸碰了一下。
是熱的。
拿出撬棍翻了下火盆,點點火星露出。
思索了一會,言左收起撬棍,來到床邊,觸碰一下尸體。
是涼的。
看尸體的僵硬程度,應該是昨晚零點左右被殺的,那房間里火盆…
但也不一定,人死了,火盆還是可以繼續燃燒的。
想了想,言左裝備回拳套,離開這間洞窟房,到其他房間看了一下。
發現有尸體的房間里火盆基本是溫的,不過他翻了下火盆里的殘渣,卻只有一小部分的火盆里面有火星顯露。
而且上面同樣有一層灰。
“有人特意過來燒書?”言左有些詫異。
很明顯,這些所謂的“書”,應該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所以有人過來將其燒毀。
話說,一群邪教怪手的書,應該都是記載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吧,比如說獻祭啊,獻祭啊什么的,確實是應該燒掉。
所以應該不是敵人?
然后言左又去洞窟房里摸出一堆書籍,翻了翻…
看到了一堆詭異而驚的圖紋,簡陋獻祭法陣,甚至有的書連封面都異常詭異,似乎是人皮做的…
好吧,可以確定,那位比他更早一點潛進來的人,確實有問題!
唔,等等,那人特意燒了一部分書,那應該對這個隱藏的邪教窩點很熟悉才對。
不然他怎么知道哪些書是該燒的。
或者說,這家伙本身也是一個邪教怪?
但如果這樣,“他”燒書做什么?沒理由啊。
除非這些書很重要…唔,也不對!
真重要的話,乃至是寶物的話,那刺殺邪教窩點的那個冒險團沒理由不帶走吧?
人都殺了,不收刮一下,那簡直就是對冒險者這個稱呼的侮辱了。
所以,那些書很大可能只是普通物品,但對那個人有作用,或者說是…
某種潛在的威脅?
所以“他”才不得不過來處理掉。
“到是很常見事。”言左大概知道那人是怎么回事了,大概就是一個和舊神信徒有什么骯臟交易的人。
具體是什么交易,信息不足他不無法猜到,但是應當和最近魔狼谷發生的事有關。
那該不會是交易發情生育藥吧?
言左驚了,畢竟看情況這些舊神信徒確實是在搞這個,可能性不小。
感情又是一個變態!
晃了晃腦袋,言左收起跑歪的思緒,把地上危險的書籍都收了起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那人實力如何。
這點還沒法確定。
不過敢跟舊神信徒交易,實力應該不低,至少得有對抗的實力。
不然那群瘋子忽然腦子一抽,想把“他”獻祭了,或者來個強制入教,那人不就gg了。
這時,一聲充斥的怒火和恨意的狼吼忽然傳來。
“魔狼王?不對!”
聽到這聲音,言左感覺有些熟悉,像是昨天的魔狼王,又感覺不太對。
想了想,言左收起合金手電筒和傀儡,運起蜀山御劍心經。
體內劍氣流轉,身體微微一震,提升了一些,六感放大。
漆黑的洞窟里,此時他也能看清,雖然沒有正常的視野看的遠就是了。
走出洞窟房,言左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摸了過去。
距離不遠,拐過幾個彎,一個處龐大的洞窟顯露。
洞窟內,一只渾身燃燒著熾熱火焰的巨大魔狼,正和一個遮著臉的冒險者對峙。
“還真不是魔狼王,體型小了一些。”
虛瞄了小號魔狼王一眼,言左發現這只和領主級魔狼王,非常相似的魔狼,不只是體型差了些,還有嘴邊牙,也少…唔,不對,是斷了一顆。
火焰沸騰燃燒,小號魔狼王嘶吼著盯著冒險者,露出了一顆斷裂的大牙齒。
看痕跡,貌似是被什么利器砍斷了,斷口平滑。
“格羅佛,果然是你把我們暴露了出去。”小號魔狼王兇狠的盯著格羅佛,憤怒道:“我就知道你加入我們時,沒安什么好心!”
“嗤,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舊神信徒,骯臟的舊神信徒尼克。”
格羅佛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它。
“不過我倒沒想到,原來是你偷走了地獄惡魔犬的精血,而且還用我的藥劑配方,將血脈成功融合到自己身上。”
“哈哈哈…這是吾神的賜福,豈是你這螻蟻可以想象的!”尼克雙腿直立而起,雙爪合十,瘋狂而虔誠贊美著亂碼“神明”。
真是亂碼,反正他聽到了就是一陣不知名的亂碼。
不過不是發情生育藥劑嗎?
怎么突然就變成了血脈融合藥劑了?
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言左摸了摸下巴,感覺像是聽到什么厲害的八卦一樣,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