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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2、一張舊照片

  梅戈,昵稱小梅,沒有什么天才本事,家道中落,還被頂級巫師家族打壓去邊塞牧羊兩年,青梅竹馬的姑娘也被別人搶走當未婚妻了。

  這種人生,堪稱悲催。

  說實話,任小粟想選梅戈來當大興西北分部的負責人,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也是他有點同情對方…

  但是,這一刻任小粟是真的震驚了,他之前以為全天下只有他和楊小槿的感情才最純粹,現在看來,小梅與小夏也很傳奇啊。

  眼瞅著姑娘都要被逼著和別人結婚了,竟然還在默默的托人給前男友送錢,好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不過任小粟有點疑惑:“你們去送錢干嘛還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送過去就好了啊。”

  陳靜姝沉默兩秒說道:“當然還要幫阿夏取回一些東西。”

  任小粟試探道:“情書?”

  這時候陳安安面色一變:“你怎么知道?”

  “我也就隨口試探一下而已,”任小粟感慨道。

  之前陳安安說要偷書的時候,任小粟就思考了好久,梅戈這么一個小巫師到底有什么藏書是值得偷的,就算是那本巫術總綱也是刪減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產物,真有什么秘密早就湮滅在歷史中了啊。

  所以,唯一比較特殊的書籍,還真特么就剩情書了。

  當初梅戈這瓜娃子傻兮兮的把情書拿出來,還真是歪打正著的蒙對了。

  任小粟看向陳靜姝:“她既然是羅素的后人,那為什么不跟著你們生活在地下,而是在危險的地表?”

  按照梅戈所說,這位夏姑娘一直都生活在地面,也就是說,羅素后人的家族也一直藏在都鐸家族的眼皮子底下。

  這也太危險了吧。

  “有背叛的仆從,自然也會有忠誠的仆從,”這次,反倒是之前那位帶路的男子摘下兜帽回答:“當初為了幫助羅素后人藏匿行蹤,羅素剩下的17位仆從全都犧牲了,他們帶著羅素后人逃出了根特城,但那個時候巫師國度才剛剛建立,整個國度內只有根特城這么一座城池,沒有生存經驗的人在外面太苦了,而且還要面對都鐸騎士團的圍剿。”

  這名帶路的男子已到中年,對方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從眉骨一直蔓延到下巴。

  任小粟一看,便知道這疤痕是有人拿刀劈出來的,他甚至還能猜到當時的戰斗情景:

  那一刻,有人面對這男子迎面劈刀,而此人則仰面躲避,這才避過一劫。

  “最終,他們冒險將羅素后人送回了根特城,寄養在一戶人家之中,”男子繼續說道:“那戶人家是羅素早年的仆從,因為一次偷盜行為被羅素逐出家門,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但是當真正的危險來臨時,他們又重新挺身而出,為羅素的后人做出了最大的犧牲。”

  任小粟心說這羅素的個人魅力果然很強,不愧是一代傳奇人物,這逐出家門的仆從竟還能反哺舊主。

  不過他好奇:“最大的犧牲?他們犧牲了什么?”

  男子看著任小粟說道:“那時候根特城戒嚴,都鐸家族以高價懸賞羅素后人的線索,那個時候城里舉報成風,家里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被別人舉報。仆從家里突然多了一個小孩,一定瞞不過鄰居的觀察,所以這位仆從殺了自己的孩子埋進后院,然后將羅素的孩子視如己出。好在羅素后人與仆從的兒子年齡相仿,這才能瞞天過海。”

  任小粟愣住了:“犧牲太大了。”

  這世間,人們都常常說虎毒不食子,自己的親生骨肉那是血脈相連的感情,但這位仆從卻為了保護舊主的血脈,犧牲了自己的兒子。

  “接下來的一百多年時間里,羅素后人都改名換姓的隱藏下來,以那位那仆從家族的身份繼續生存,他們一代又一代傳遞著過去的信息,等待著報仇的機會,”男子說道:“直到幾十年前,我們找到了他們的線索。”

  “所以你們便開始策劃復仇?”任小粟問道。

  “沒錯,都鐸家族欠圣堂的、欠羅素家族的,都要一并償還,”男子說道。

  “那這是怎么把傻白甜小梅扯進來的呢,你們要利用他嗎?”任小粟不解。

  “當然不是,梅戈是阿夏姑娘真心喜歡的人,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只是后來阿夏姑娘知道家族仇恨后,便改變了主意,”男子說道:“她以天才身份出現在人們視野里,并設計讓都鐸家族的嫡長孫喜歡自己,以此來達成進入都鐸家族內部的目的。梅戈巫師是一個美麗的意外,但家族仇恨在前,她只能選擇放棄自己的愛情。為了不連累梅戈,她便托我們將書信全部取回,并告知梅戈巫師斷了念想。”

  陳靜姝補充道:“如果沒有你的出現,那么一切都會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

  “復仇之后呢?”任小粟說道:“你們打算怎么辦?”

  “之后便會以阿夏姑娘作為領袖,繼續變革之舉,”男子說道:“阿夏姑娘很有主見,她就像她的那位先祖一樣,擁有著天生的領袖氣質。”

  任小粟心里嘀咕,這位注定要成為新領袖的姑娘,取回書信的目的,會不會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幼年時和男孩子一起去抓過青蛙?

  結果這時候男子話鋒一轉,突然說道:“阿夏姑娘也加入了圣堂組織,所以她成為新領袖并不算是背叛自己的信念。而現在,似乎更加合適的人選出現了。”

  任小粟樂呵呵笑道:“梅戈嗎?”

  男子呼吸滯了一下:“我說的是你。”

  “你確定我就和你們的組織有關系嗎?”任小粟問道:“就因為我提過騎士與任禾?”

  “并不是,”男子搖搖頭:“圣堂組織一直留有創始人的照片,張皓云與你在溫斯頓城見過面,他傳回消息說,你與照片上的那位幾乎一模一樣,當然,我們還是能看出一些區別的,那位的領袖氣質要遠勝于你。”

  任小粟忽然明白,該來的遲早要來,該知道的,自己也早晚都要知道。

  想到后天我的假期就要結束了,心中還有點莫名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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