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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2、新咒語.大興西北

  等任小粟和梅戈倆人采購物品回來,錢衛寧正坐在驛站的大堂里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一邊哼,還一邊喝著小酒。

  這下任小粟更加篤定,商隊是不會再繼續往北去了,不然錢衛寧是不可能喝酒的。

  他之前就觀察過,路上哪怕營地里氣氛再歡快,錢衛寧都滴酒不沾,畢竟軍人身上帶著任務,怎么可能喝酒呢?

  現在,錢衛寧不用再帶著兄弟們送死去了,自然興高采烈的。

  而且,當錢衛寧看到梅戈的時候,也不再想著怎么擺脫這掃把星了,而是熱情的打了個招呼,甚至還喊任小粟一起喝酒來著。

  錢衛寧不敢喊梅戈,那是因為雙方地位懸殊,他身為一名騎士沒資格與巫師同桌吃飯。

  假如他真跟梅戈一桌子吃飯,被人發現了匯報上去是要受處分的,巫師國度等級之森嚴,從這里就能看出來了。

  任小粟當然不會閑著沒事跟錢衛寧喝酒,時刻保持清醒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如果真有哪天能敞開喝酒了,也一定是楊小槿他們在身邊保護著才行。

  “咦,任小粟你采購了這么多東西?”錢衛寧好奇道:“怎么連被子都買回來了。”

  “畢竟要在這里住上好些日子呢,驛站的被子破了好幾個洞,太磕磣了,”任小粟樂呵呵回應道。

  不光是買了被子,任小粟甚至還專門去買了老鼠藥來著,不然晚上總是能聽到天花板上有老鼠的腳步聲。

  梅戈跟著來到任小粟屋里,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身上是不是帶著第三枚黑色真視之眼?”

  任小粟看著梅戈說道:“其實你都猜到了,那也沒啥好隱瞞的,白色面具出現那天你們被陷地術捆住,不是有人偷襲,就是我不小心嘗試巫術造成的。而且白色面具也從來沒有想要害你,純粹是我用來吸引注意力的。”

  這事任小粟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省得梅戈一天天看到白色面具就提心吊膽。

  梅戈問道:“就算陷地術只是初級巫術,但你那時候應該還不會巫師語吧,怎么施法的?”

  “隨口一念就出來了,”任小粟說道:“可能是碰巧念對了音吧。”

  梅戈壓根不相信任小粟的這個回答,但是他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質疑。

  “能讓我看一眼黑色真視之眼嗎?”梅戈說道。

  “給,”任小粟從收納空間里隨手掏出黑色真視之眼遞給梅戈:“我大概研究了一下,持有黑色真視之眼的話,對巫術的增幅確實厲害,比如拿著它能直接省掉一千次練習的巫術釋放門檻。”

  梅戈手里拿著黑色真視之眼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很久他才愕然說道:“你知道這東西有多么珍貴嗎?”

  “知道啊,”任小粟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就這么塞進我手里了,不怕我搶走?”梅戈震驚道。

  “說的好像你能搶走一樣,”任小粟哭笑不得:“行了別想那么多沒用的。”

  梅戈將真視之眼塞回任小粟手里:“你還是自己好好保管吧,不過你既然有了真視之眼,那就跟我好好學習巫師語,這樣你就能早點成為一個真正的巫師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任小粟,他該繼續探索中文施法的咒語了。

  雖然現在又多了一個祝你幸福術,但問題在于他總不能把九萬點熟練度全點在這種巫術上吧?

  九萬熟練度的祝你幸福是什么效果?也許是可以讓數萬人一起痛哭流淚,也許是可以直接讓人哭死,想想確實很帶感,但這也太奇葩了。

  任小粟想要找的巫術,得比這個更強大才行,起碼西北少帥真正拿得出手的巫術,得正經一點才行…

  任小粟對梅戈說道:“你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屋休息休息?巫師語我就先不學了,有空再說。”

  說完就把梅戈推了出去。

  梅戈一臉懵逼的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已經關上的屋門:“你不學巫師語就不學唄,攆人干嘛啊!”

  這就讓梅戈有點不理解了,任小粟明明已經有了真視之眼,為什么就是不愿意學巫師語呢,難道是不想當巫師?

  正思索呢,兩位綿羊人捧著本子過來請教巫師語問題了,梅戈不禁感慨,有真視之眼的人一點都不急,眼瞅著這倆沒有真視之眼的反倒學的特別起勁…

  屋中,任小粟手持著黑色真視之眼默默思考:這次自己該試哪句咒語?

  這局咒語得是有點特殊意義的,自己當著下屬們念出來也得非常有氣勢才行!

  突然之間,任小粟試探著說道:“…大興西北?!”

  剎那間,黑色真視之眼上面的紫色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任小粟只感覺自己已經與它血脈相連了似的,連呼吸都有著同樣的頻率。

  任小粟面前出現了一點點星光,而那星光正以圓環形狀快速旋轉著,就像是一扇立在身前的門一樣。

  圓環越來越大,邊際環繞的流星也越轉越快,任小粟愕然看去,那圓環背后仿佛真是一扇時空之門,他透過“門”看去,對面已經不再是驛站房間里的模樣了,反而是一片荒涼之地。

  下一刻,門中突然傳來驚濤駭浪般的嘶吼聲,緊接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原本還有些潮濕的驛站房間,一瞬間變的無比干燥。

  眨眼的功夫,整個房間里都充滿著一種潮濕被子曬過陽光后的干燥氣息。

  似乎是任小粟沒有修行過這個巫術的緣故,那扇“星門”在開到直徑半米左右便停止了,而后化作一捧星光消散。

  星門崩潰了。

  這時候任小粟仔細打量著自己身上,那股熱浪并沒有傷他分毫,衣服也沒有絲毫的燒灼痕跡。

  也不知道為何,他此時此刻并沒有害怕的情緒,任小粟甚至覺得,剛剛星門背后的奇怪生物的嘶吼聲中,甚至還透露著一絲喜悅。

  這種感覺沒有什么來源,但任小粟卻十分篤定。

  “這什么巫術啊,忒邪門了吧,”任小粟嘀咕道:“我怎么沒在巫術總綱里見過這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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