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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彼此試探

  錢衛寧帶領著商隊的護衛將土匪帶來的長弓與箭矢全都收集起來:“都帶回去,皮甲也給他們扒下來,回去擦擦就能用。”

  他將土匪的長弓拿在手里拉了兩下弓弦,剛一上手就發現,這土匪用的弓竟是比他們商會配發的還要精良!

  這讓錢衛寧越發覺得不對勁了,誰家土匪能用上這種好弓?

  有問題!

  不過錢衛寧并沒有聲張,而是先讓商隊護衛換上這些好弓,回去路上對其中一名護衛說道:“陳霖,你回去問問其他行商,他們也帶了一些護衛來,看看誰擅長使用弓箭就分發給他們。”

  護衛愣了一下:“錢會長,這樣恐怕會被人詬病我們私用弓箭啊,這玩意可是違禁武器。”

  “多一張弓就多一份力量,”錢衛寧低聲說道:“這一路上恐怕都不會太平了,你是要命還是要規矩?放心,這事我回去以后去跟李會長說,他會擺平的。”

  任小粟在一旁聽到這些話心說錢衛寧是個人才啊,單單看了一眼土匪的武器便想明白了許多事情,難怪約克郡的商會選他做副會長,看樣子是有點真本事的。

  所以,要不要拐去大興西北呢?任小粟認真思考著。

  不過,這種人才并不是西北急需的,畢竟雙方的戰斗模式都截然不同,錢衛寧如果被拐去大興西北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西北的戰爭方式。

  而且,短時間看來,錢衛寧的能力更適合做一個連長,對整個西北大局沒有太大影響。

  再觀察觀察吧,任小粟暫時先放下了這個心思。

  待到眾人回到營地里,很多人都緊張的從篝火邊上起身行注目禮,錢衛寧笑著說道:“土匪已經死了,大家不用擔心,另外,咱們商隊里有用過弓箭的朋友請過來一下。”

  一名護衛看向任小粟:“親隨大人,你需要拿走一支長弓嗎?”

  “不用,”任小粟笑瞇瞇的說道:“有錢會長這箭法保護我們,我還用什么長弓,簡直浪費箭矢。”

  說完他便回了篝火旁邊。

  讓任小粟意外的是,那個叫做陳程的少年竟也跟了過來,梅戈抬頭問任小粟:“這位是?”

  陳程笑道:“我是小粟哥剛認識的朋友。”

  任小粟搖搖頭:“不認識。”

  梅戈:“…”

  陳程:“…”

  這時候,反倒是兩位綿羊人對陳程投去同情的目光,并且心說你跟誰做朋友不好,跟他做朋友?

  陳程并不氣餒,他自來熟似的坐在了篝火旁邊:“尊敬的梅戈大人,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梅戈微笑回應:“北上去根…”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任小粟踩住了腳背,梅戈驟然倒吸一口冷氣:“嘶!我們去里斯郡!”

  里斯郡,在他們前往根特城的路上。

  任小粟撇了梅戈一眼,心說這梅戈真是個傻白甜,怎么隨便跟個陌生人聊天就凈說大實話,他現在已經確定陳程有問題了,怎么可能告知對方實話?

  他倒不是怕陳程知道行蹤了能把自己這群人怎么樣,而是出發前任小粟就和梅戈商量好了,路上不能亂說話,如果他們真想要從都鐸家族手里搶回梅戈的戀人,那就要處處小心才行,所以任小粟現在就要幫他養成這個習慣。

  陳程看著這一幕愣了半晌,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親隨這樣對待巫師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梅戈好像也并沒有多么生氣!

  任小粟轉頭對陳程笑道:“你去哪里?”

  陳程回答道:“我去根特城。”

  梅戈笑道:“好巧。”

  任小粟:“…你是不是彪?!”

  他決定岔開話題,多盤問盤問陳程:“你一個人去根特城嗎?”

  “奧不,”陳程笑道:“我和我的姨媽,她今天在車里與您打過招呼的,您忘了嗎。”

  這說謊話最狠的便是九真一假,他這么說,便是要隱藏安安的行蹤,以免任小粟繼續對車里有什么人繼續好奇。

  “你為什么要去根特城?”任小粟問道。

  “姨媽說我們家在那里有親戚,所以過去投奔,”陳程一副向往的模樣說道:“據說根特城特別繁華,連城墻都是用莎安娜石材堆砌出來的,極其細膩。還有人說,根特城等燈火到了夜晚都不會熄滅,年輕人去了那里會有很多機會。”

  這時候任小粟見自己也問不出什么來,便隨手從篝火上取下一支火腿遞給陳程:“天色也不早了梅戈大人需要休息,這支火腿帶回去給你姐姐吧,我看她一天都沒下車了。”

  說完,陳程怔住了,后背頓時起了一層冷汗。

  “親隨大人說笑了,我哪有姐姐?”陳程轉瞬笑道。

  任小粟趕忙帶著歉意說道:“你瞧我這記性,是姨媽,不好意思說錯了!”

  陳程接過火腿道謝后離開,他跳上自家馬車后立馬拉開窗簾縫隙,偷偷的朝外面打量過去,結果卻發現任小粟并沒有朝他們的馬車張望。

  “難道真是口誤?”陳程疑惑。

  “怎么了?”小女巫安安問道。

  “我總覺得他已經發現我們了,甚至還知道我們的身份,但我沒法確定,”陳程把剛才聊天的經過說了一遍。

  小女巫安安說道:“也有可能真是口誤,你看他連弓箭都不會用,或許只是天生神力而已。”

  “不會的,”婦人否定道:“只是天生神力怎么可能在半夜發現你潛行過去呢?最近還是小心一點吧,他很有可能真的發現了什么。”

  “那他為什么不捉拿我們,”安安嘀咕道:“他們明面上只有四人,但其實好幾個行商的護衛都是在暗中保護他們的,若他一聲令下,怕是會有幾十個人圍攻我們,他為什么不開口呢?”

  “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婦人也陷入了疑惑,他們現在甚至沒法搞清楚任小粟是敵是友。

  “等等,”安安怔了一下說道:“或許這一切根源就在他之前說過的幾個字上,騎士,任禾!”

  婦人問道:“他說這兩個詞之前,你說了什么?”

  安安回憶了一下說道:“唯有信仰與日月亙古不滅。”

這是第三章,晚上還有一章,不過會很晚了,建議大家明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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