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209、禮尚往來

  當任小粟與那兩名軍官戰斗的時候,他分明看到對方手背的血管亮起銀色的毫光,正常人的血管從外部看去應該是青色的,然而那一刻明顯是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在對方體內奔騰,以至于光芒自內向外透射了出來。

  那時候任小粟就在猜測會不會是納米機器人,而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只見那兩名軍官身體里的銀色光輝猶如溪流匯聚成河,在他們的皮膚表面越聚越多,任小粟謹慎的一點點靠近過去,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獲取這個未知的力量。

  對于未知,他向來是小心謹慎的。

  “剛說完封建迷信不可信,這自己就用上了,會不會有點不合適?”任小粟有點牙疼。

  之前在軍營里體檢的時候,他便發現那些納米機器人被人操控著試圖連接他的精神意志,而現在沒人操控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卻忽然發現自己對這東西有著天然的掌控力。

  納米機器人是沒有意識的,機器就是機器,早先納米機器人始終無法投入軍用,正是因為它們個體太小,無法加載過于復雜的程序。

  當接駁神經元技術突破之后,人腦就是它們的處理器,而納米機器人只是執行終端罷了,俗話說,它們只是純粹的工具。

  但納米機器人在使用前需要匹配DNA,每個人的DNA就像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密碼,來匹配自己的納米機器人。

  它們將通過權限判定來決定是否處于可操作的狀態,進行匹配過的納米機器人,就像是上了密碼的保險箱,沒有那個密碼的話只能停止工作,并拒絕陌生意識訪問。

  所以兩名軍官彼此無法操控對方的納米機器人,別人也同樣不可以。

  但是當任小粟的精神意志接觸到它們的時候,起初他只是感覺那些納米機器人全都處于“呆滯”狀態,似乎有什么隔閡在拒絕他接觸這些納米機器人似的。

  然而當他的精神意志掃過去之后,宮殿的那臺打字機突然打出一行行小字。

  “重新加載程序…”

  “恢復出廠設置…”

  “清除聯機程序…”

  “匹配成功。”

  然后…任小粟就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掌控這些小東西了。

  只見那銀色的河流順著雪地朝他流了過來,最終順著腿部匯聚到了他的手中,這兩名軍官體內提取出來的納米機器人合起來也只有拳頭大小罷了。

  難怪這么弱,原來身體里的納米機器人才這么點?

  在納米機器人失去主人之后,它們重新開放了自己的端口等待重新匹配,一般情況下這需要被送回原廠才可以處理,但宮殿直接越過了所有的步驟,通過那重新開放的端口,幫任小粟把這些納米機器人給刷機了。

  如果沒有重新開放的端口,宮殿估摸著也做不到這個。

  銀色的液態金屬球在任小粟掌心來回變換著奇怪的形態,轉瞬間,竟是在任小粟手掌外表覆蓋成一副金屬的拳套,可它們接駁神經元之后就猶如身體的一部分似的,根本不讓人感覺到有什么別扭。

  他一拳捶向越野車的車體,卻見車體上的鋼鐵發出嘎吱聲響后便塌陷崩壞,而任小粟手上這納米拳套卻屁事也沒有。

  以前羅嵐說起納米機器人的時候,任小粟真的有點不屑一顧,但現在他稍微有點改觀了。

  這要是弄一身納米機器人當體外甲,是不是以后就不用拿影子擋子彈了啊?畢竟挺疼的。

  當然,現在也只是改觀一點而已,具體好使不好使,任小粟覺得自己得多弄點李氏子弟來提取更多的納米機器人,才能知道了…

  兩個李氏子弟消失在外出巡查的路上,這種事情肯定會有人來調查的吧,也不知道來調查的人身上有沒有納米機器人?

  任小粟指揮著影子把兩具尸體放到車里,一起扛著朝他記憶中的湖泊走去,毀尸滅跡這種事情必須干的仔細一點,不然下次沒人來送納米機器人了怎么辦。

  殺人的時候他就沒有用刀,怕留下血跡,現在則更加小心了,生怕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任小粟帶著影子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老許,你說他們這體內的納米機器人會不會有多有少?”

  “同步協調率有高低,那能控制的納米機器人數量肯定也有區別吧?”

  “你說下次來的人會不會更強一點?那也挺好的,說不定身上的納米機器人更多…”

  “你還有點靦腆呢,咋不說話呢…”

  人家都說細節決定成敗,所以為了不暴露身份,任小粟決定直接把影子改名為老許…

  在把車輛扔進湖泊之前,任小粟把兩名軍官的制服也給扒下來扔進了收納空間里,萬一以后有用呢?這可是李氏財團的上校軍裝啊。

  等他把車輛裝滿石頭扔入湖泊中后,便回到了哨所,學生們見他回來便湊上來問道:“班長,怎么樣了?”

  “搞定,”任小粟言簡意賅的回答道:“都回去睡覺吧,明兒還得早起呢。”

  就在此時,任小粟看到遠處山巔處佇立著狼王,他想了想便朝著山里走去。

  其實任小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很想跟狼王交流交流,走在山間小路上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時候與狼相處,反倒比與人相處更加輕松一些。

  沒走多遠,任小粟便看到狼王從一條山脊上緩步走了下來,原本就是想來找狼王聊聊的,結果見到狼王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對方就平靜的看著他,任小粟尋思著一年半前對方還追著他在荒野里滿地跑呢…

  他忽然想起學生說的要禮尚往來,任小粟開口打破僵局:“那個…你看你都送我一只兔子一頭羊了,我要不要也送你點什么?”

  狼王沒有說話,但任小粟能感覺到它的肌肉正在慢慢放松,這意味著狼王也在慢慢的放下戒備。

  任小粟見對方沒回應,便試探道:“你也不會說話,那我給你幾個禮物的選項?你看你老孤零零的跑山上,王都是孤獨的我能理解,那要不我把昆山狼王送給你吧,讓他陪你聊聊天,你倆都是狼王,說不定能有共同語言…”

  不知道為何,某一瞬間任小粟總覺得這狼王好像能聽懂他說話!

  因為當他說起昆山狼王的時候,對方一臉的嫌棄,他都懷疑這狼臉是怎么做出這表情的!

大熊貓文學    第一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