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
韓思穎被強制踢下線后,就像是發了瘋一般,將房間里的東西都丟到了地上,布娃娃都被她撕的粉碎,整個房間變得一片狼藉,都已經沒有了落腳之地。
這對于她而言,這輩子頭一次這么失態,全都是拜這該死的覆水難收所賜!
“覆水難收,我會讓你后悔的,我保證!”
韓思穎損失了一件超極品鬼器,還要被關押一個月的死牢,心頭的怒火難以平復,幾乎要把她折磨瘋了。
良久。
“呼。”
韓思穎重重的吐了口濁氣,眼中的血絲漸漸消退了下去,在心里暗暗做下了一個決定,至于這決定是什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呀!!!”
當韓思穎注意到滿屋子狼藉后,潔癖癥發作,當場變了臉色,尖叫一聲,逃出了房間,再也不敢進去了。
“發生什么事了?”
韓父推著輪椅行來,面帶不悅之色,“大呼小叫做什么,一點教養都沒有!”
“父親。”
韓思穎那慌亂的表情收斂,面掛冰霜。
“成功了?”
“嗯,人已經救出去了。”
韓思穎沒有任何隱瞞,直奔主題,“父親,我遭到了覆水難收的暗算,惡靈鬼鎧被毀,我也被關押進了死牢之中,囚禁期限,一個月。”
“什么?!”
韓父聞言大怒,重重的拍了下輪椅,怒不可遏的訓斥道,“廢物,廢物!我留你何用?!”
“父親息怒,事已至此,就算生氣也沒有用了。”
“不生氣?被囚禁一個月,號都廢了,你讓我如何不生氣?!”
韓父怒極,要不是腿腳不便的話,恨不得上前扇她一巴掌,“身穿鬼器惡靈鬼鎧,擁有噬骨獸、鬼獄將、三萬鬼兵,還有隱身卷軸,這都能失敗,不是廢物又是什么?!”
“父親請聽我解釋。”
韓思穎將所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從鬼獄將離奇失蹤開始,然后隱身失效,被覆水難收與死牢守衛虐殺又被救活的過程,全都告訴了韓父,一點隱瞞都沒有。
“這么說,這覆水難收是有備而來的?你的行蹤是什么時候泄露出去的?”
“不清楚。”
韓思穎冥思苦想的思索著,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差錯,她是在胡同里隱的身,這才去的死牢,這覆水難收就算有強大的追蹤能力,也不可能看透隱身吧?
真是奇怪!
“你這是被盯上了。”
韓父皺眉,“那件惡靈鬼鎧還能不能要回來?就算花大價錢,也要弄到手!”
“已經不可能了。覆水難收那混蛋已經將鬼鎧喂了狗了。”
“什么?!”
韓父大驚,不敢置信的問道,“這可是鬼器,那條狗能咬得動么?”
“我在下線之前,惡靈鬼鎧已經被咬壞了,這條狗的品階恐怕不低。”
韓思穎的腦海中閃過旺財那土狗的樣子,從外表來看,一點也不像什么高階寵物,由此可見,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狗!
猥瑣,太猥瑣了!
“覆水難收…”
韓父的目光陰冷,恨聲道,“這小子三番五次的破壞我的好事,不知死活的東西!”
人族皇城,死牢。
“勇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夠答應。”
死牢守衛一臉凝重的看著蘇然,欲言又止。
其他的守衛也都是面帶焦急之色,來回踱著步,心情非常急躁。
“大人盡管說。”
蘇然明知故問,畢竟這是劇情流程,怎么也要讓這守衛們有求于自己,才能提囚犯逃脫的事情。
“是這么回事…”
死牢守衛猶豫片刻,這才狠了狠心,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勇士,這囚犯逃獄,我們哥幾個看守不力,將會遭到人皇大人的嚴懲,說不定還會被砍頭,趁現在人皇大人不在皇城,我們想請你將囚犯不舞之鶴緝拿歸案!”
“幾位大人,我就算想幫你們,也做不到,畢竟我的身份擺在這里,名不正言不順的,抓囚犯容易被當成是多管閑事的…”
蘇然故作遲疑的說道,將顧慮表現的非常明顯。
“這還不簡單!”
死牢守衛也沒有多想,直接將一枚令牌遞給了蘇然,“有這枚令牌在,如人皇親臨,誰也不敢多說閑話!”
“我去,這竟然是人皇尊令!”
蘇然連忙接到手里,看向了令牌的屬性。
人皇尊令(特殊)
人皇的身份象征,在人族領地范圍內,擁有三次使用人皇權利的機會,人族之人,無可違逆!
注: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切勿胡作非為,否則,將會迎來人皇的怒火。
“艾瑪,還真是好寶貝!”
蘇然驚喜的看著這塊人皇尊令,這玩意竟然賦予了他三次人皇權利,這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用來坑玩家也是可以的嘛!
對此,他下意識的問道:“大人,我若是將囚犯帶來,這令牌是不是不用再交回去了?”
“你若一天之內將囚犯帶回,這人皇尊令就算送你又何妨!但是,若你超過時限,人皇大人怪罪下來,你也逃不了干系!”
“妥了,這任務我接了!”
蘇然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后,當場將任務接了下來,順帶著將旺財收回了寵物空間,讓它在空間里面啃食惡靈鬼鎧,吃完還要消化,估計一時半會是不用想召喚了。
至于人皇怪罪的懲罰,這可威脅不到蘇然,因為他知道,人皇現在都還自身難保呢,怎么怪罪?
等他從九幽荒嶺中逃出來再說吧!
“人族勇士,這緝拿囚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別讓我們失望,快去吧,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
見蘇然義不容辭的接下了任務,這幾個死牢守衛大感欣慰,人族能擁有這種勇士,何愁不能興盛?!
“我想讓兩位大人隨我到生死擂臺去一趟,我自有辦法將那囚犯引來。”
蘇然知道,這次張猛不一定能操控那么多的鬼差鬼妖,也就無法引誘系統出手,只能由自己創造機會才行!
“生死命帖?!”
“正解!”
鬼界。
鬼域主城。
不舞之鶴朝著鬼王薩比的方向飛快的狂奔,生怕被姓韓的搶了任務獎勵,他不知道這女人在皇城死牢中將會遇到怎樣的危險,他也不屑知道,死了才好呢!
“薩比大人…呃不對,鬼王大人,我回來了!”
不舞之鶴剛進鬼王殿,便大聲呼喊了起來,激動的小心情顯而易見。
“什么人敢在鬼王殿喧嘩?!”
鬼王薩比那威嚴的聲音在鬼王殿中響起,緊接著,他那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內,與不舞之鶴四目相對。
“原來是你小子,看來那女娃娃劫獄成功了。”
見到來人是不舞之鶴后,鬼王薩比冷哼了一聲,“竟然會被囚禁在人族死牢,簡直丟盡了我鬼族的臉面!”
“鬼王大人,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被一個龜孫子給陰了,把我強制傳送進了人族皇城,真是太可惡了!”
不舞之鶴回想起覆水難收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就忍不住來氣,恨得牙癢癢,若是被他逮到機會,絕對不會輕饒這個混蛋!
“掌控著鬼王令,還能被陰,只能說你的實力還不夠!”
聽到鬼王薩比所言,不舞之鶴連哭的心都有了,這跟實力夠不夠有什么關系,只要判定他率鬼軍攻打皇城,系統就會親自出手,甚至都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兩次了…
一想起這兩段羞辱的血淚史,他就無比憋屈,可他就算解釋也沒用,這NPC又怎么會明白系統規則的道理,只能打碎牙齒往肚里咽了。
“人類,這鬼王令可曾帶來?”
鬼王薩比進入了正題,他關心的不是這人類的死活,而是這塊鬼王令,只要將令牌帶回來,一切都好說。
“鬼王大人放心,鬼王令已經被我完好無損的帶了回來。”
不舞之鶴識趣的掏出了鬼王令,將其遞給了鬼王薩比,來了個完璧歸趙。
“那女娃娃怎么沒回來?”
“她…她還在皇城有點事情,估計能回來的晚點,這任務獎勵她讓我幫她代收,鬼王大人您看…”
不舞之鶴眼巴巴的看著鬼王薩比,希望他能夠把獎勵交給他。
只要獎勵到手,就能惡心惡心那姓韓的,想到這里,不舞之鶴就莫名的感到很爽,心里頭那口惡氣,也能消退不少。
“由你代收獎勵?還有這等說法?”
鬼王薩比深深的看了不舞之鶴一眼,這才無所謂的說道,“只要能將鬼王令帶回,這獎勵給誰都一樣,拿去。”
說完,他將一瓶寵物強化藥劑遞給了不舞之鶴,邊下了逐客令,“這里沒有適合你的任務,出去吧。”
到手了!
不舞之鶴大喜過望,準備看一下這瓶藥劑的屬性,可還沒等他將想法付諸于行動的,眼前景象變幻,再一次出現在了生死擂臺上面。
而那熟悉的黑袍面具玩家,正站在他的面前不遠處,不是覆水難收又能是誰!
“臥槽!!!”
不舞之鶴的表情僵在了臉上,緊接著,怒火直接竄到了頭頂,憤怒的咆哮道,“覆水難收,你特么還有完沒完了?!”
“等生死命帖用完,我也就沒招了,哎對了,要不咱再續續次數?”
蘇然笑吟吟的看著不舞之鶴,這小子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就只會說臥槽了。
“續你麻痹!”
不舞之鶴被刺激的徹底失了態,掏出骷髏巨劍就朝著蘇然沖了過去,他要趕在這混蛋召喚寵物之前,近身把他干掉,將這短時間所受到的憋屈,全都發泄出去!
“唉,年輕人好好說話不行么,一見面的舞刀弄槍的,萬一傷到人怎么辦?”
蘇然不慌不忙的退向一邊,朗聲說道,“守衛大人,該輪到你們出手了!”
“呔,罪囚不舞之鶴,還不速速伏誅!”
死牢守衛朝著不舞之鶴包夾而來,完全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該死!你也就仰仗NPC,有種和我單挑!”
不舞之鶴高高的跳到空中,逃出了死牢守衛的掌控,跳斬技能順勢而出,朝著蘇然的頭顱狠狠的劈了下去。
“就你?也配!”
對于這殺來的不舞之鶴,蘇然面不改色,骨鐮刀一揮,骨力光環透體而出,將他彈飛了出去。
“給我站住!”
死牢守衛見這不舞之鶴還想做最后的掙扎,他們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猛地撲了上去,把他摁倒在了地上。
“我不服!”
不舞之鶴憤怒的吼叫,可惜沒啥卵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死牢守衛抓了起來,動彈不得。
“罪囚不舞之鶴,擅自越獄,罪加一等,你可知罪?!”
“知你媽!臥槽,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種讓我和他單挑!”
“兩位大人,這小子嘴太臭,我忍不了了,你們抓好,讓我教教他怎么做人!”
不舞之鶴都已經被抓了起來,蘇然本打算放他一馬的,沒想到嘴不饒人,這讓他動了殺心,大步走了過去,數道火球被他凝聚而出,接連轟在了不舞之鶴的身上。
“砰砰砰!”
火球的爆炸聲不絕于耳,不舞之鶴連動都動不了,更不用說躲了,親眼看著他被火球蹂/躪,血量唰唰的往下降。
“覆水難收,你特么還要不要臉?!放開我,我要和你單挑!!!”
不舞之鶴做著最后的掙扎,不甘心的咆哮著,試圖從兩個守衛的掌控中逃脫出去。
可惜。
死牢守衛又怎么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臂,給蘇然制造著動手的便利條件。
于是乎,不舞之鶴變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活靶子,憋屈的迎來了生命的盡頭。
“啪。”
一個透明的玻璃瓶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嘿,爆東西了!”
蘇然快走兩步,將瓶子撿了起來,沒時間去看玻璃瓶的屬性,對著死牢守衛說道,“兩位大人,該上路了!”
“罪囚不舞之鶴已經認罪,押回死牢!”
死牢守衛大喝一聲,押著不舞之鶴的尸體,朝著皇城死牢行去,來了個游街示眾。
“人都已經死了,還押回去干嘛,這不是多此一舉么?”
“不舞之鶴也太慘了,死了也不得安生,真可憐…”
看熱鬧的玩家不清楚狀況,在那低聲嘀咕。
蘇然不急不慢的跟在死牢守衛身后,看向了手中的玻璃瓶。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