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徑直將呂天逸他們帶到了傻子墳前。
“呂先生,這就是女鬼的墳,剛才被雷擊桃木打傷就躲回去了!”
聞言,呂天逸微微頷首。
走到墳旁,他看了看,除了一點點殘余的陰氣之外,看不出其它任何特別之處。
沉吟片刻,呂天逸伸手在墳堆上拍了兩下:“來,里面的大姐出來,咱倆鬧鬧磕!”
眾人:“…”
你當女鬼是你家鄰居呢?還出來聊天!
尤其是程家村的村民,更是一腦門的黑線。
先前老道士抓鬼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不靠譜,現在呂天逸來抓鬼更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簡直是日了汪了!
隨后,現場如同老道士之前一樣,冷場了,沒有等到女鬼的任何回應,尷尬的氣氛再次出現。
村民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呂天逸,也不做任何表示,打算看他的熱鬧時…
呂天逸忽然一副心累表情的吐了口氣,一掌拍在墳包上。
看起來威力無比的一掌拍中墳堆,卻出人意料的沒有任何聲響。
要知道,就算是一個孩子這么用力的排土堆都會有悶聲傳出,尤其現在還是晚上,聲音應該更加清晰才對。
如此說來,豈不是呂天逸堂堂七尺男兒,還不如一個孩子!
就在村民心中暗自嘲笑呂天逸繡花枕頭時,
突然一道女子的吃痛聲響起,一個白衣身影從墳墓中跌了出來,摔在地上。
村民見狀均瞳孔一縮,面露驚駭,他們哪里還不知道,這是遇到真正的高人了。
女鬼撐地怨恨的看著呂天逸,那眼神就好像要把他活寡了一樣。
對于女鬼的怨恨,呂天逸毫不在意:“你也別這么看著我,我給過你機會的,既然你非要吃罰酒,那我也就只好來一次先禮后兵了!”
“不過我沒想到你實力還挺強,竟然還是惡鬼后期。”
女鬼沒有回應他,而是一聲兇惡嘶吼,直接從地上飛起來,撲向呂天逸。
雙手十指上修長的指甲宛如一柄柄鋒利的手術刀,在月光下泛著寒芒。
“找死!”呂天逸面露冷色,一掌拍出。
曜靈碎星掌!
攜帶者至陽真氣的掌印瞬間打中女鬼,將她打飛出去。
一步踏出,呂天逸如同移形換影般來到女鬼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圍觀的村民看見呂天逸的手段,霎時間均臉色一變,看向他的眼神多有敬畏。
此刻女鬼胸前一片漆黑,絲絲陰氣不受控制的逸散出來。
看著女鬼,呂天逸卻突然眉頭一皺。
因為剛才的打斗,女鬼落地時上衣分向兩旁,將肚子露了出來。然而,女鬼的腹部卻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洞。
“這女鬼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呂天逸回頭看向村民。
“什么肚子?”村長程青海一愣。
“她肚子上有一個洞,明顯就是被人在她肉身上挖出來的!”
“這不可能啊,傻子當年是淹死的,肚子上怎么可能有洞呢?!”聞言,村長也是一臉驚訝錯愕,“當時她的尸體我們都看了,絕對是完好無損的,沒有任何損壞!”
“你們都不知道嗎?”
“這…我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程青海道。
不僅僅是他,其他的幾個村民都急忙搖頭,聲稱自己不知。
呂天逸也注意過眾人的表情,他們確實是真的不知道。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有自信的,不至于被幾個普通村民蒙騙。
但他沒有發現,江擇天的瞳孔在他沒有注意到時收縮了一下,隨后又馬上恢復正常。
見村民不知,呂天逸又看向女鬼,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肚子里面的是不是孩子?”
聽見呂天逸提到孩子兩個字,原本一言不發,表情兇狠的女鬼神色變化了一下。
見狀,呂天逸立馬肯定女鬼肚子里面原本還有個沒出生的孩子,只是后來不知道被什么人偷偷挖了出來。
“但是要死嬰干什么?”呂天逸眉頭深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為了修煉什么邪術嗎?”
呂天逸也不知道女鬼至今還在村子里面是不是孩子被人偷走了,如果是,那她為什么現在才出來鬧事,如果不是,那她又是因為什么出來鬧事的。
但無論是不是,他現在都要幫女鬼找到死嬰,不然女鬼怨氣很難消散,縱然是進了地府,也入不了輪回。
尤其是死嬰,因為還未出生便夭折,心中有無盡怨氣,若不解決,也將是一大禍害。
“程村長!”呂天逸突然看向他:“這死者是什么時候死的,又是什么身份?”
聽見呂天逸的問題,程青海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她是程近之的老婆,二十六面前嫁到我們村的。大家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不過她一向癡呆,所以大家就叫她傻子。后來在二十年前落水就淹死了。”
“不知道名字?”聞言,呂天逸眉頭一挑,若有所思的看著程青海:“雖然是在二十多年前,但也不至于連一個小名都沒有吧?!而且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真的是傻子嗎?”
就在這時,老道士突然走到呂天逸身邊,先是有些懼怕的看了眼女鬼,隨后湊到他耳朵旁小聲說道:“我白天來村子的時候發現里面有好幾個女人應該不是我們國內的!”
“什么意思?”呂天逸小聲問道。
“憑老道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感覺她們更像是越南女子!”
“越南人!”呂天逸微微有些驚訝,“這你都能分辨出來?”
“其實見的多了一些細微之處還是能看出來的!”老道士說道:“這種事其實在鄉下很常見,尤其是一些偏遠山區。這些越南女人偷渡到我們國家,沒有戶口,又想要在這里生活下去,而這種貧困村的男人又偏偏沒錢取國內女人,然后你懂得!”
“這不就是網上常說的越南新娘嘛!又便宜又能干的那種!”呂天逸心中暗道。不過他卻一副我很純潔的搖搖頭:“我不懂!”
“…”老道士:“不懂自己上網查去!一個老司機,裝什么純!”
“但這個傻子明顯就是國內的吧!而且長得還不錯。”
“不錯,所以我估計,這傻子可能是被拐賣來的!”老道士猜測道。
“這你都能猜出來!”呂天逸驚嘆。
“怎么說老道我也活了好幾十年,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老道士得意洋洋的臭屁道。
“那你沒被鹽咸死也是一個奇跡!”呂天逸悠悠道。
老道士:“…”
我這只是一個比喻懂不懂?
這只是一個比喻!
照你這么說,氣吞山河那人真的能吃下一座山?宰相肚里能撐船那他肚子真的能放一條船?
完全沒有一點聊天的愉悅感!
來自老道士的怨念1
沒有理會老道士的郁悶,呂天逸拿出一塊玉佩將女鬼收了進去,隨后看向程青海:“程村長,這女鬼肚子里的孩子被人偷走了,想要超度她就必須找到這孩子。不過現在黑燈瞎火的,我打算明天再找,不知可否?”
說是詢問,但呂天逸沒有一點尋求意見的語氣。
“什么?呂先生,你剛才說傻子死的時候肚子里有孩子,而且孩子還被人給挖了出來!”
不僅僅是程青海,其他的村民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呆了。
“沒錯,這女鬼肚子上的洞就是有人挖走了她的孩子。”
說話的同時,他一直都將目光放在幾個村民身上,想要看出一點什么。
果不其然,他發現當自己說出事實時,江擇天的表情雖然驚訝,但卻沒有其他人那么夸張,有點像他事先就知道一樣。
將江擇天的樣子記下,呂天逸不動神色。
雖然江擇天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呂天逸相信孩子絕對不是他挖走的。理由也很簡單,時間對不上。
女鬼是在而是二十年前淹死的,而江擇天不過二十幾歲,當年的他不過是一個幾歲的毛頭小子。
雖然農村最不缺調皮搗蛋的娃,但也沒有哪個娃會去挖別人的墳,甚至還挖走別人孩子的。
“程村長,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還是先幫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明天再找死嬰吧!”呂天逸再次說道。
“呂先生,你們村子沒有那家空好幾間房的,你們可能需要分開住!”程青海頗有些不好意思。
“不弄麻煩,給我們一個房間就可以了!”
“一個房間!”程青海一臉驚訝,目光不斷在他們幾個人身上掃過,好似再說你確定沒逗我。
“不是,那我們這么多人怎么睡?”老道士慌了。
“就是一個房間!”呂天逸給了老道士一個眼神,示意他別說話。
“那跟我來吧,我家就有空房!”
來到村長家,呂天逸讓小青留在外面,而他們則進入一間臥室。
“要是一個房間不夠,我家還有一個臥室!”程青海道。
“程村長,如果需要我們會給你說的!”
“那好!”他點點頭,離開房間。
見程青海離開后,呂天逸隨即將們關上,招呼老道士一起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