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呂大師,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害怕,被什么事嚇破了膽,比如欠下高利貸不敢回家,或者得罪黑社會怕被仇家追殺,所以專門往人多地方躲?我看他神情有些恍惚,像是丟了魂似的。”老板猜測道。
“你這么說也不無可能。你不是說他今天一整天,都是哪家店開門就在哪兒嗎!”王東陽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哎,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是遇見鬼了?”
“應該不是遇見鬼了!”呂天逸搖搖頭,“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給你見。反正我是沒從他身上看見什么陰氣。”
就在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夜色下,突然有手機鈴聲刺耳響起。
呂天逸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尋聲望去,是那個坐在路燈下的男子的電話。
一直沉默不動的古怪男人,似乎終從夢魘中被驚醒回神,動作遲鈍、緩慢的拿出手機。
然而…
下一秒!
兩眼瞪大,喉結咕咕滑動的極度恐懼,如刺進骨頭里,蔓延上男人的臉,眼睛瞪得眼珠子布滿了驚恐,凸出眼眶。
他的臉色蒼白,嚇得沒有了一點血色!
握著智能手機的手掌,因為內心的極度恐懼,在不停顫抖。
“不要,不要!”
突然,臺階上的男人,像瘋了一樣猛的朝眾人沖來,神智錯亂,語無倫次的跪在眾人面前,痛苦哀求著。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來了,她來殺我了!”
這一幕意外,出乎所有人預料。
“嘿,兄弟,男兒膝下有黃金,有什么事咱們坐著慢慢說,不要著急。有什么能幫你的,我們盡量幫!”呂天逸拍了拍男子的手,隨后順勢將他扶起來。
男子起身后,坐在了旁邊的一個凳子上,正準備說什么,呂天逸突然看向老板,問道:“你這兒有監控吧?我不是土豪,心里有點慌!”
老板:“…”
王東陽:“…”
“放心,有監控!”老板無語的指了指墻角的攝像頭。他現在終于知道王東陽說的嘴賤是什么意思了,確實想打人。
“有監控就好!”呂天逸點點頭,又看向男子,面帶微笑的說道:“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男子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通過男子的敘述,眾人才明白事情的起末。
男子叫張澤宇,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上市公司高管,年薪幾百萬的那種。
這男人一旦有了錢啊,就會出現許許多多的興趣愛好,比如女人,又比如跑車,又或者黃賭毒。
一個月前,他從一個人經常在鄉下收東西的人手里,收到了一幅明朝的仕女圖,畫的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不過畫是真的,而且那女子還畫的非常漂亮。
張澤宇一看就喜歡上了,花高價將畫買了下來。
但自從買下那副仕女圖的第二天開始,張澤宇每天晚上就會做同一個夢。
一個世間男子都要羨慕的美夢。
在夢中,那副仕女圖中的女子出現在他身邊,日日與他琴瑟笙簫,飲酒作樂,令他流連忘返。
然而,也正是從這天開始,張澤宇的精氣神越來越差,面色發白,就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每當周圍的人看見他,都問他是不是晚上沒有休息好。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每天睡得特別早,下班回家簡單洗漱后就睡覺了,一直會睡到第二天手機鬧鐘響起,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因為經常接觸古玩這一行,對于鬼怪之事,他也時常有所耳聞,對于這種事,他雖然不信,但也不否定,算是持懷疑態度吧。
聯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遭遇,他覺得可能真的是因為那副畫,碰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于是,他拖關系請一位在古玩界多年的老前輩,幫他找了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可惜那人不僅沒能除掉這個鬼物,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極度恐懼下的張澤宇又拖許多人幫他,可沒有一個人敢接。
他也曾試圖將那副畫給毀掉,可是他發現,火燒火會滅,水淹打不濕,撕也撕不壞。
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就是無法損壞此畫分毫。
每天晚上,只要他睡著,那個女鬼依舊會出現在他夢里。
“就這樣,為了不再做夢,我逃了出來,并且努力的讓自己不睡覺。從昨天到現在,我已經有50多個小時合眼了。”說話的同時,張澤宇還在使勁的睜著眼睛,努力的讓自己不會睡著。
“有意思,竟然是一只畫中女鬼!”呂天逸喃喃道。
“呂大師,你不是說他絕對不是遇見鬼了嗎?”王東陽突然說道。
呂天逸:“…”
他只感覺這個世界對他充滿了深深地惡意。上次除僵尸也是,辛辛苦苦準備了大半天,最后屁都沒用上。這次又是,才剛說完沒多久,就被打臉。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呂天逸心中吐槽了一會兒,又抬頭露出一臉笑容,拍了拍張澤宇的肩膀道:“兄弟,剛才聽你說你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很有錢?”
“對!怎么了?”張澤宇點點頭,疑惑的問道。
“是這樣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本人呂天逸,職業風水術士,專門為人尋龍點穴,抓鬼降妖,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你是說你會抓鬼?!”張澤宇驚喜的說道。
“沒錯!”呂天逸點點頭,“我今天就剛好抓了一個惡鬼,不信你可以問他。”呂天逸指著王東陽。
“對,這個我可以作證,他今天就是來幫我抓鬼的,呂大師在這方面絕對是高手。不過他就是性格上有些逗比!”王東陽說道。
“你只需要聽他前面的話就行了,最后那句是他在瞎扯淡。”呂天逸對張澤宇說道,隨后又略帶威脅的看向王東陽,“你說是不是啊,王先生?”
“啊對對對,是我說錯了,呂大師一點都不逗比。”王東陽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