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見院長,正好我也找院長有點事兒,我們一起走吧。”
這個時候當然不可能讓白曉自己一個人去見院長,這個時候有他這個副院長在,金院長說不定會給點面子。
當然,以金院長心里對他的怨恨說不得也會適得其反,反而變本加厲的刁難白曉。不過無論如何,有自己在,總能給白曉爭一席之地,有一個可以幫自己辯解的人,總比白曉一個人獨自面對金院長好的多。
“你真的是有事兒要去找金院長?”
白曉才不會相信。
張桓咳嗽一下,“我是真的有事兒要找金院長,難不成你這么大人了,我還需要陪著你去見院長不成?你可別自作多情啊。”
白曉樂了,自己這個師兄的確是沒找錯。
愛護師妹,那可是獨一無二。
兩個人來到院長辦公室,白曉敲了敲門。
“進來!”
金院長剛剛放下電話,一肚子的悶氣,張桓接替他已經成了定局,無論自己怎么推薦自己的門生都沒用,上面鐵板釘釘的一句話已經定了張桓。
看來自己這一年之內必須趕緊想辦法把掃尾工作做好,否則還真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
“金院長,你好,我身體已經好了,今天回來實習上班。”
白曉和張桓一起進來。
金院長看到張桓的一瞬間,瞳孔睜大了,然后又恢復了自然,這是一種憤怒的表情,還努力的做了掩飾。
“白醫生啊,你應該多休息一段日子,畢竟經歷了那么大的事情,身體還是要緊。”
金院長伸手把人讓到沙發上。
和藹可親的就是個慈祥的長輩,白曉也不客氣,直接去坐下,讓坐咱就坐。
“張副院長,你怎么這么有空跑到我這里來啊?哦,對了,白醫生是你的師妹,你這是怕我欺負人啊。特意跑到我這里來做保鏢,保駕護航?”半調侃的語氣,戲弄張桓,當然里面的意思只有他們兩個人清楚。
“哪有?金院長,我這不是準備把最近院里最新的研究報告跟您匯報一下工作,正好就碰到了白醫生,所以就一起相跟著來了,您可別誤會,我雖然是他師兄,可是她要是有做的不對,我絕對不護短。
您是院長,她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你應該打打,該罵罵。年輕醫生就得對他們約束的緊一些,這是對他們的好。”
金院長笑了,拿手指點了點張桓,“你呀,老滑頭。”
態度居然非常親密,兩個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你死我活的對手。
白曉還真的高看金院長一眼,怪不得都說人老成精。
這位就是個笑面虎。
金院長坐到白曉對面,“白醫生,你這一次在這一場疫情中,發揮了大無畏精神,作為一個醫生來說,你的這種精神真的是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不過你看這一次你經歷了這么大的事情,身體方面肯定是受傷不少,這身體一定要養好,留下隱患可是對不起我們這位大功臣個,這可不能虧待了白醫生,要不然這不是讓人心寒啊。
鑒于這些我們院領導一致研究決定,瑞銀醫院的工作太繁重了,咱們這醫院你看看每天人太多,病患棘手又復雜,對于你修養身體真的是不太合適。
我們想著幫你換一個實習醫院,環境比較輕松,當然,對于你身體的恢復是更加有利。等你的身體養好了,再回來也不遲。”
笑瞇瞇的看著白曉,這是好借口,好法子。
張桓哼一聲,引得金院長看過去。
“怎么?張副院長不滿意?那你說說該怎么做?”
“該怎么做?金院長,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么滑稽的事情,實習生還有調動的,真還是天大的笑話,別說是瑞銀,就是其他醫院也不多見吧。不過就是個實習生,還要調來調去的,何必那么麻煩。白醫生的實習期說起來,現在還不過有半年,我覺得真的沒必要這么做,要是怕白醫生累著,不在急診不就行了,哪一個科室里面可都不算忙碌。”
想要欺負自己師妹,也要看看他讓不讓。
金院長臉一夸,一拍大腿,“哎喲,還真的是我老糊涂了,這事情的確是想岔了,也對,這跑來跑去,調來調去的!的確是麻煩,也不好看,既然張副院長開口了,我也不能不給老張這個面子。好,行!那就白醫生不調走,急診肯定不行了,白醫生累著了,真得多少人說嘴啊。
這樣吧,把白醫生調到泌尿科,那里病人不多,也舒服,老張怎么樣,這一次總該滿意了吧?”
張桓臉一黑,好個金院長在這里等這自己呢。
怪不得他覺得剛才金院長當著自己的面故意說這些話,不就是故意給自己一個借口反駁,果然人家安排了一個坑給他,他反駁不同意白曉調走,人家院長也同意了,面子也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這后面的話出來自然順理成章,張桓反而再要反駁就不合適了,那就有故意和金院長抬杠的意思了。
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泌尿科!
看病的都是男人,一個二十郎當的小姑娘,讓人家去看泌尿科,這不是純粹埋汰人啊。
而且這種部位你一個女醫生看還是不看,這心思也太惡毒了。
“你,金院長…”
金院長冷笑,臉色一變,“還不行嗎?老張這可不對了,你雖然是下一任的院長繼任人,可是我現在好歹還是院長吧,一次兩次的你駁了我的意思,知道的是你護著師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還沒當上院長就開始對我這個老院長看不在眼里,調到外面的醫院的確是我欠考慮,可是本院的安排你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難道我做錯什么了?
有意見你就提,我倒是想聽聽我做的哪里不對了?”
“她一個女醫生看什么泌尿科,怎么看?你難道要那些男病人脫了褲子讓她看?”張桓氣急了。
“醫生不分性別!這可是鐵律,在別人那里是紀律,在白醫生這里就不是?難不成婦產科就沒有男醫生?難不成手術臺上你還要分一分男女,男的病人你張主任就給做手術,女的病人就只能去等死?老張這種思想可是要不得啊。”
金院長等著呢,老子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