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
齊雨晴沒去上班,今天還是休息,父母來了,自然要請假陪陪他們。
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從大學開始就開始沒時間陪伴父母,爸爸媽媽其實很寂寞。
可是她已經長大!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人都是這樣吧。
“來了!”
有人敲門。
齊母聞聲開門。
一個女孩子。
長得很漂亮,比起自家閨女來說,是不一樣的美。
“你找誰?”
“伯母,您好!我是白松的妹妹白曉,也是晴晴的好朋友。”
白曉溫和有禮貌,反倒讓齊母沒辦法厭惡眼前的這個姑娘。
“你是白松的妹妹?”
沒看出來!兩兄妹長得可不太像。
“是!伯母,您看讓我進去吧!”
白曉有些失笑,齊母還真的有點意思。
“晴晴!有人找你!”
齊母有些警惕。
昨天他們才獅子大開口,今天小姑子就上門了。
肯定是要跑來做說客的。
不能讓他們家晴晴傻不拉幾跟著人家走。
她得看著她們。
齊雨晴從洗手間出來,就一眼看到了白曉,眼睛里都是驚喜。
飛一般的撲過去,緊緊的抱著白曉。
“我的老天爺,你怎么來了?咱們可是有三年沒見了,想死我了。”
熱情的態度恢復如初,讓白曉想起了那個初遇的齊雨晴。
“正好辦點事情就過來了,聽說了你和我大哥的事情,恭喜恭喜得償所愿。”
白曉是真心實意的,齊雨晴和大哥的事情她有所了解,不過具體過程不是當事人,不是很清楚,可是她知道大哥很愛這個老朋友。
畢竟三年前大哥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時候,還是她親自手術的,白松昏迷著還叫著齊雨晴的名字,光是這一份深情,就讓她知道,大哥動了真心。
她昨天到的時候,直接來到了這邊,李春華把情況一說,白曉就知道按照大哥那個性子,絕對不會和任何人求援,自己老爹白敬山給他的那些東西,他肯定沒動過。
也肯定不愿意用。
那就只有自己來。
這不一大早就上門來了。
“吃飯了沒有,我們正在吃,一起吃一點吧。”齊雨晴看見白曉,心情不一樣,兩個人雖然沒有見面!可是后來還有電話聯系。
正確來說真的是朋友。
“我吃過了,不用麻煩了,我今天過來是找你去看看房子,我這個小姑子,聽說了你和我大哥的事情,也知道了伯父伯母得意思,伯母說的很對,我大哥的那個房子的確是小了一點!以后別說是還有奶奶,家務阿姨,有了孩子更是住不開,更何況還有伯父伯母,要是想要來看看你們小兩口,看看外孫,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的確不合適。”
白曉的話讓齊母一下子提起來心。
白家這是什么意思?
“小白,你是個明事理的孩子,我們也知道我們的要求有點過分,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就這一個孩子,不希望她受苦。”齊母看著白曉,猜測白曉想要干什么。
真得要買房子?
這個他們不相信。
白松的出身,他們一早就知道,也就是個農村的孩子,要不是后來戰功赫赫,估計轉業就得回到他們那個老家去,最多也就是個縣城的工廠的工人。
現在到了京都,不是因為后臺硬,是因為白松個人立下的戰功,這些他們都了解,所以一個當兵的能有多少錢啊。
這會兒可不比以前,都要二十一世紀了,物價上漲。
在京都買一套房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齊母怕白家忽悠齊雨晴一起買房子,付個首付,然后讓兩個人一起還款,到時候說不準買房子的錢還是借的,還要他們兩口子還,那不是坑了自己閨女啊。
“媽,您…”
白曉拍拍齊雨晴的手,“晴晴和我是好朋友,我又是白松的妹妹,自然這件事我來做,我大哥這兩天工作上的事情很忙,沒辦法陪著伯母和伯父,心里也過意不去。
我正好來了,就想著趁著伯父伯母在,咱們一起看看房子定下來,讓您二老也能給參謀一下。”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就都不是事情。
她白曉還缺錢啊。
齊母齊父互相看看,尷尬了。
“你們去就好,我們也不懂,老胳膊老腿的也跑不動。”他們可不是真的要白松買房子。
再說他們兩個怎么都覺得白松不可能買得起房子。
“那好,那我和晴晴先去看看,再說了房子是個大事,總要好好看看,挑一挑。那我們先走了。”拉著齊雨晴就笑著告辭。
連齊母想要囑咐齊雨晴兩句都沒來得及。
看著走沒影兒的兩個人,齊母擔心的關上門,問齊父,“你說白家這是要干什么?”
“我也是沒明白,看著很有誠意,難不成真的要買房子,要是這樣,那咱們真的有點過分了,一套房子,三室兩廳的可不少錢呢,到時候讓人家一家子砸鍋賣鐵的買下!你說我們不是害人啊。”
齊父倒是很講理,也很為人考慮。
要不是因為女兒,他也不愿意平白刁難別人。
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齊母左想右想,搖搖頭,“不可能,老齊,你想一想,白松那樣的家庭,農村出來,家里的姐姐妹妹能有什么辦法,估計也都是嫁到了村里或者縣城,最多也就是白松給牽線搭橋!嫁給了同事朋友什么的,可是都是普通家庭。
誰家恐怕也拿不出這些錢,我估摸會不會是昨天回去他們一家子商量了一下,白松沒出面!讓白曉出面!帶著晴晴轉悠一圈!
咱家晴晴是啥人?那太能為別人考慮,一看價錢,估計是絕對不會讓對方為難的!到時候晴晴自己說不要,人家也算是走了過場,人家要給買!是你們家不要的。
我看著這一家子都很有心機。”
齊母陰謀論的很。
直接把白曉他們上升到了陰謀家的高度。
“你就胡思亂想吧,我看著人家可不像那樣的人家,就看看白松也不是那樣的人,再看看今天的這個白曉,我看著很大氣,眼神清澈,正直,不是那樣的人,你也別在那里小人之心了。”
齊父覺得不可能。
他看人還是很準的。
兩口子在家里也是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