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晴聽到熟悉的低沉語調,突然就心里安定了。
飛奔過去。
打開了臥室的門。
外面的大燈已經打開了。
兩個警察和白松就在外面。
白松站在門口,滿臉擔憂的注視著她。
客廳里兩個警察正按著一個高壯的男子,禿頂,一臉的兇相,露出外面的是胳膊上的紋身。
齊雨晴顫抖地站起來轉向他,本能地想投入他的懷抱,也立刻撲到了白松懷里。
這一刻她不顧一切。
卻一眼看到了白松身上的血。
肩膀上有著傷口。
“你受傷了?”
齊雨晴有些激動。
白松不在意的看了看傷口,“一點點不是很嚴重。”一把抓住齊雨晴,往外面走。
屋子里還沒有檢查,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這里。
齊雨晴掙脫他的手,用力拉著他,把他按到椅子上,“受傷就是受傷,還有什么嚴重不嚴重。你坐下等著,我去找急救藥箱,我是醫生,現在你必須聽我的。”
不由分說她轉身去了柜子那里。
拉開大衣柜,拎出一個小巧的急救藥箱。
回身又回到他的身邊。
臥室敞開的大門,正好可以讓客廳里的兩個警察看的清清楚楚。
白松看到山子正笑著沖他眨眼睛。
這小子肯定想多了。
“所長,這位是嫂子吧!嫂子,你受驚了,你放心我們所長一接到你的短信,就第一時間把我們都給弄起來了,我們是和所長一起到的,你是沒看到。
所長當時都著急了,從一樓到三樓,他是直接從陽臺上翻上來的,他們打斗的時候,我們才撞開門。”
擠了擠眼睛,白松失笑。
這小子這是什么毛病啊。
“少廢話,趕緊把人押走,回去好好審問。”
看著地上還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那個紋身男,白松就沒好氣。
看這個男人的架勢,自己要是當時沒趕到,這位可就要撬開大門沖進去。
想一想剛才還敢拿著刀子下手一點都不含糊。
自己身手這么好,還著了人家的道兒。
要是齊雨晴那身嬌體軟的樣子,還不是菜啊。
怎么死都不知道。
“是!所長,不過人家這里不是咱們的管轄范圍!是城東派出所的,我們是不是要把人轉交給人家啊。咱可是名不正言不順。”山子狠狠地給了還想掙扎的匪徒一腳。
敢來騷擾他們嫂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們所長都要三十歲了。
還是光棍一個。
找一個媳婦容易嗎?
要是被這小子嚇跑了,看他們這么收拾他。
紋身男深深地感覺到了來自兩個警察的惡意。
老實乖巧的趴在那里不動彈了。
自己也不過就是入室盜竊,不至于要槍斃啊。
怎么看著警察看他的眼神,自己就像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啊。
心里那個后悔啊。
要是知道來這一趟,自己會被警察包圓。
說什么也不能來這一家啊。
前兩天踩點兒,他知道這家住著一個女人,還常常上夜班。
琢磨著是個好茬口。
就算是被人家發現,一個女人還不好收拾啊。
而且還有一些其他的歪邪念頭。
要是可以當然還想占點便宜,要不然也不可能帶著刀子啊。
本來以為一個女人能有什么反抗。
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開始和他想的一樣,從陽臺翻進來,客廳里的女士坤包里面有三百塊錢,還有一塊手表,他還從電視柜底下的柜子里翻出來一條金項鏈。
這一次算是大獲豐收。
那個女人果然在家里。
臥室門就是鎖上了。
他正準備著騰出手把門撬開。
一個女人還能有什么本事。
自己拿著刀子一比劃,還不嚇的乖乖聽話啊。
那里知道這位的男人是警察啊。
他聽到女人在屋里按電話的聲音,也聽到了警察聲音。
可是也不害怕。
這個女人可沒回答。
還是嚇著了。
自然更是膽子大。
誰成想就被陽臺上翻進來一個人。
二話不說就開打。
還功夫厲害。
急怒攻心之下,他就拿著刀子瞎胡捅了一氣。
然后被人狠狠地揍趴下了。
再然后這兩個警察就沖進來,把他按在地下了。
怎么這么倒霉啊!
早知道他還不如去樓上老兩口那一家呢。
這不是倒霉催的啊。
白松指了指座機。
“報警吧,這不是我們轄區,還是讓人家處理吧!”
齊雨晴的紗布沾著消毒藥水按在他的傷口上。
立刻讓他住嘴。
他又不是鐵人,疼還是會疼的。
“沒事,就是個口子,我感覺應該連縫合都不需要,過幾天自然就痊愈了。”
他身上多的是傷口,這一點點還真不算什么。
他漠然的語氣讓她犀利地看他一眼。
白松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地注視地上的紋身男。
她忽然想起白曉說過他在特種部隊服過役,突然知道他以前殺過人,也被人追殺過,這就是他的戰斗態度。
片刻之后,她掀起紗布,看出來他說的沒錯,他肩頭的傷只是擦破表皮緩緩滲血。
刺耳的警笛聲越來越接近,近得好象就在外面,接著警笛聲戛然而止。
這個轄區派出所的警察到了。
白松接手她的工作,“你去換一身衣服,總不能穿著這個見警察。”看了看她的那一身。
眼睛有一點火熱。
齊雨晴這才想起她穿著睡裙。
睡覺穿的,很短,很薄,也很性感。
迅速從衣柜里拿出牛仔褲和上衣套上,速度快的,白松都來不及反應過來扭過去臉。
人家姑娘就在他面前換上了衣服。
問題是還沒讓他看到一寸肌膚。
真他媽的誰發明的這么換衣服的啊。
齊雨晴看著白松郁悶的表情,笑得頗有些得意。
剛剛穿好衣服。
四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一涌而入,齊雨晴側眼瞥見鄰居擠在門外的走廊上看熱鬧。
白松把她拉進廚房,以免妨礙警方辦案。
接下來的兩、三個小時是一片混亂。
犯人被押走離開了,兩分鐘后醫護人員和更多的制服警察陸續趕到。
她的小小的房子里擠滿了人。
她坐在背對門口的椅子上,白松擋住了她的視線,不讓她看到廚房外面發生的事。
兩個醫護人員替白松檢查了傷口和包扎上藥。
他在水槽邊用毛巾擦掉身上的血跡,拒絕接受進一步的治療。
警察要求他們去警局協助調查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