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源這個時候要是在不懂事,就傻了。
人家家里人來了,他該功成身退了。
“那各位我就先回學校了,希望白曉同學早一點出院。”
郁邵巖親自把張兆源送出了病房。
白曉在后面喊,“謝謝你同學!回頭我回了學校請你吃飯!”
這個人情可大了。
郁飛雪坐到她身邊,“請什么吃飯啊?你沒看出來人家對你有意思啊,你可是軍婚,注意一點影響吧,今天開始離人家遠一點。”把水杯里的水兌成溫水,遞到她手上。
白曉喝一口,“別胡說,不可能,我和他不熟!”
老太太端詳著自己外孫女,這孩子一臉的正氣,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那也要保持距離,對別人對自己都好。”她見過那個外孫女婿,可是一表人才,是一個有擔當的軍人,重要的是那個孩子眼睛里只有白曉。
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很相愛。
白曉點點頭,“好吧,既然這樣,我注意就是了。我想出院,可是醫院不讓,這里好悶。”
她抱著老太太的胳膊撒嬌。
第一次發現自己自從真的認回了母親的家人,似乎越來越像個孩子,耍賴撒嬌無所不能。
“你別想出院了,我剛才就和院長談過,國家領導要來看望你,還有外國首相代表團都要來,你還是安分一點,在這里正好安安靜靜的看書學習,多好啊。”郁邵巖走進來。
他這局長大人怎么會不和院長他們打招呼呢。
當然情況沒人比他更清楚。
白曉嘆口氣。
“舅舅,我知道了。你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太讓我失望了。”
郁飛雪一個響指彈在她的腦門上,“敢出言不遜!看我的五指神功。”
白曉抱著腦門哀嚎,故意聲音揚高了八度,“哎喲,疼死我了,你下手怎么這么黑啊!”
老太太立馬心疼了,拍一把郁飛雪,“那是你妹妹,下手怎么能這么重?”
抱著白曉,“來!我給你揉揉。”
白曉趴在老太太懷里,閉著眼睛揚起小臉,享受著老太太溫暖的撫慰,這就是家人,對著白月,白松,白菊,她一直都是把自己當做了他們的庇護者,她從上帝的視角在保護他們,做著對他們好的事情。
心理上可能更小一個大家長,而不是妹妹。
可是對著老太太現在這樣的呵護,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淪陷了,這就是親人的呵護吧。
自己的養父母曾經也這么呵護過她,可是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上輩子的事情,現在似乎重新找到了這一種想要讓人寵愛的錯覺,也許郁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一無是處。
她的舅舅也曾經最大的對她釋放過善意,郁家的人是最大的能力在給她一個家。
讓她感受家的溫暖。
然后她被隔周窩的瘙癢攻陷了,“好你個白曉,我那一下子,最多就是撓癢癢的力氣,你還學會告黑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郁飛雪直接壓倒了她,兩個人滾做了一團。
四個大人笑的哈哈的。
看了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