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邵華坐在兩個人面前,看著他們下棋。
郁邵菡看著白松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現在可沒有她說話的時候!這個時候她要是說難聽話,估計自己親爹就不干。
大嘴巴能抽她。
去了廚房里幫忙,嚴春麗則是拉著白曉不撒手,終于知道白曉是自己的妹妹,二姨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妹妹,怎么能一樣呢。
安志遠一看這里沒自己什么事情,也搬把椅子坐在老爺子跟前,看著他們下棋。
這一看,才知道郁邵華剛才是什么表情。
老爺子這就是個…臭棋簍子啊!
“媽,我來吧!”
郁邵菡從老太太手里拿過刀,老太太急忙看了看砂鍋里的雞湯,拿著勺子從湯面上面把上面的浮沫撇去。
“這一天我真高興!”
郁邵菡那個慪氣,“媽,您和爸太偏心了啊,當初我二姐在的時候,你們眼睛里就是她一個人,對我和大哥二哥都活像不是你們親生是一樣,現在我二姐家的女兒還是這樣,你們也不怕家里小輩們嫉妒啊!”這輩子唯一的無奈就是要和自己姐姐搶奪父母的愛,還真的可悲。
問題是姐姐死了!也就成了一輩子不可能逾越的一個遺憾。
老太太戳戳她的腦袋,“就你小心眼,那心眼和針尖一樣小,小時候和你姐一起搶東西,你姐喜歡什么,你就非要要,打也不行,現在還是這樣,你都多大的人了,我看你們家春麗比你都強,人家才不會嫉妒曉,這孩子受了這么大的罪,還不興我們疼疼她啊。”心里一塊心病終于去除了,老太太臉上的褶子都展開了。
二女兒這輩子命苦,遇人不淑,也是沒辦法,可是這個丫頭可和女兒不一樣,這個性子也不知道像誰啊!
“媽,我看著這個丫頭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你們也不怕人家和你們不親,也不知道為了什么?”郁邵菡一想起白曉就是一肚子氣,不說白松的問題,她和白曉第一次見面可不愉快,這以后相處可有的好受。
“親不親那也是你姐姐的孩子,她不認我們沒什么,可是我們不能不認她,這孩子這樣做也沒錯,我們沒照顧她一絲一毫,卻要現在冒出來當人家的長輩,要是我也不樂意。
誰稀罕頭上多一個長輩啊。”
老太太給鍋里放上油,煎一條魚。
在鍋里放些生姜擦一擦鍋底,這樣不粘鍋,魚放進去,剛殺的魚,還不斷的張著嘴巴,一進油鍋,刺啦一聲,油花四濺。
郁邵菡往后躲了躲。
“媽,你這是要毀你女兒的容啊!”
親媽這輩子動手下廚的時間可不多,除了下鄉勞動改造那是沒辦法以外,老太太可很少做飯。
老太太笑呵呵,她高興。
高興就要做飯。
征服外孫女的胃就靠這些東西呢。
拿著鍋鏟想要把魚翻個面,煎另外一面,結果悲劇了。
魚一個翻身不要緊,濺起一片的油花,熱油直接撲在了老太太的手背上。
郁邵菡立刻驚叫。
“媽被油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