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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我可以證明。

  一水的警察制服,拿著武器,下車,徐老板也有些蒙,警察怎么來了?

  而且沒有打一聲招呼。

  平時他可和管轄他們的派出所所長算是稱兄道弟的朋友,人家雖然不徇私,可是,也不會有事兒沒事兒往他這里跑呀。

  安志遠看著帶頭的公安已經來到他們跟前。

  “我們是市局的公安,接到群眾舉報,這里有違法分子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甚至草菅人命的事情發生,我們是來調查案件的,請問你們是哪里?”來人是市局的刑偵隊,這樣大動干戈的事情,誰都沒想到。

  徐老板傻眼,他也不過就是一個煤老板,仗著有錢了,背后也有些關系,可是真的要是警察和軍隊全部都插手,一看人家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可以徇私違法,冷汗立刻冒了出來。

  這可是市局的公安,還有地方部隊,似乎這一次亂子鬧得有點兒大。

  也不知道自己的靠山能不能罩得住。

  “公安同志你們好,你們來得正好,我們也是接到了命令。我們是來追查我們失蹤的戰友,但是沒想到追查到這里的時候,這些人居然,拿著武器棍棒。有人舉報說這里限制人身自由,正好你們來了,你們接手,我們很樂意幫忙。”安志遠很明白他們不是警察,不能行使警察的權利,他們可以用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是后續的事情當然要警察來幫忙才對。

  否則就是越俎代庖,不僅僅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更容易被人詬病。

  徐老板最后的掙扎,他知道大勢已去,已經都過去半個小時了,如果那個人要來救自己,不會現在還不出現,不出現就意味著人家已經選擇明哲保身。

  現在他除了自救以外還有其他什么辦法嗎?

  “根本沒有人舉報,警察同志您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個所謂的安隊長居然帶著人來向我勒索,如果我不給他好處費的話。他就用這種借口來讓我關門。你也看到了,他的人手上現在拿的那個紙袋里就是我給他拿的錢。

  安隊長,我已經給了你錢了,你居然還這么做,你是不是看到警察同志來了,自己害怕被人家說你收受賄賂,所以立刻反咬我一口。根本沒有什么舉報現任只不過是你自己用的借口。你自己看看這里站的這么多工人不相信的話,我給你問一問,看看他們誰是被我禁錮自由的。”徐老板顛倒黑白的功夫很厲害。

  而且重要的是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威懾力,這些工人早就被他嚇破了膽,是絕對不敢站出來,說他的任何不對,要不然他們都清楚他會怎么樣打擊報復。

  徐老板對著所有工人喊到:“工人兄弟們,你們都是我每個月兩百塊錢工資,請你們到我的煤礦來工作的。既然人家現在公安同志和解放軍同志。說我禁錮你們人身自由,我就在這里當著大家的面問你們一聲,我有沒有禁錮你們的人身自由?有沒有你們大聲的回答一聲,也讓公安同志們知道知道,這些軍人是怎么誣陷我的。

  因為你們是解放軍,難道你們就可以誣陷好人嗎?”

  底下所有的工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站出來說話,早就已經被徐老板平時的兇惡,整治的早就失去了,掙扎的欲/望,雖然面前是公安警察,解放軍,可是他們誰也不敢先站出來,徐老板手底下那么多人,誰知道能不能全部抓干凈,如果自己先站出來,說不定哪一天死的就是自己。

  哪些廢棄礦井里填下去的人命不只是一條,誰都不想死。

  于是整個場面詭異的寂靜無聲。

  徐老板得意的大笑,“警察同志,現在您看清楚了吧,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禁錮大家失去人身自由,我這里就是一個給工人提供工作場所的礦井,花錢雇人大家給我工作,我給大家開支就這么簡單,我禁錮工人有什么意思,囚禁他們又不能當吃又不能當喝的。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優良公民,每年光是我向地方上交的稅,就不在少數。我這樣的人怎么會明知道囚禁他人人身自由,是違法行為,我怎么還會去以身試法呢?”

  笑的猖狂,笑的囂張。

  他就知道這些人是絕對不敢站出來的。

  這一下警察也為難了,他們是接到上峰的命令,這里有違法囚禁他人,禁錮他人人身自由的行為。但是這只是一道命令,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或者有站出來的有力證人,那他們的行為就站不住腳。

  法律可是講求證據的。

  “我可以證明,徐老板不僅限制我們所有人的人生自由,并且他們還草菅人命,所謂的給我們開工資,我們給他干活只是一個幌子。不相信你們可以調查一下這里的人誰拿到過一分錢的工資?我們這些人就像是奴隸一樣被他奴役著,為他白干活。還不給吃飽飯,這么冷的天,你看看我們身上穿的是什么,再去看看我們住的地方。

  警察同志,我們都是被他們騙來的。我們這里所有的人自從進到這里之后就再也沒能出去過,這高高的墻上有電網,有荊棘,我就想問問徐老板,誰家的煤礦需要用這樣的東西,你養的那些狼狗曾經咬死了多少人?那邊的廢棄礦井里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的冤魂,就我所知,僅僅這半年里就已經死了三條人命。

  可是我才來了半年多,這里有的是來了五年的人,五年來到底死了多少人?這里埋了多少的冤魂啊!”鏗鏘有力的聲音把徐老板嚇壞了。

  居然有人敢站出來,他猛回頭,看到的是何偉攙扶著老胡頭一瘸一拐的走出來,何偉手里還拎著一根燒火棍,那個上面還沾著鮮血,看的所有人刺目。

  徐老板歇斯底里的喊:“他是胡說,他根本就是因為我沒給他漲工資所以心懷怨恨,這是打擊報復我呢,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您看看這里這么多工人,怎么只有他一個人說話啊,這已經足夠證明問題。”還想狡辯。

  “我也能證明,我在這里已經做了五年飯,五年之前,我被你們騙到了這里,從此再也不能離開了這里。我就是想回家,五年了,恐怕我的家里人都以為我死在了外面。”老胡頭大聲指著徐老板說。

  “就是這個黑心的徐老板,五年前騙來的工人能活著留下來的還有幾個,這些年我看著一個一個被騙來的工人們,一個一個的死去,這里簡直就是地獄。難道你們也不想說話嗎?你們不想證明你們自己可以活著,像個人一樣離開這里。”

  所有工人們激動了,也許是因為已經有人打了頭陣,也許是這些話真的讓人心底產生了萌動,能夠回家的愿望突然變得強烈起來,誰愿意這樣不死不活的這樣等死?如果真的能夠回家去,他們又為什么不吭氣呢。

  “我們可以證明。”

  “我也可以證明。”

  “我們都可以證明。”

  “我們這里所有的人都是被他們騙來的。”

  “別說是工資,我們連一分錢都沒有見到過。”

  “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饒了這個魔鬼。”

  忽然一下子變得群情激昂起來。

  徐老板被所有人這種激動的情緒嚇得一下子軟倒在地上。

  工人們紛紛無處發泄自己的怒氣,從地上撿起了那些煤塊,用力的扔向了徐老板,扔向了那些平時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打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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