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厲心中清楚那對母女的德性,她們折磨欺負蔚唯一已經很多年了,不可能輕易放棄。
他給養雞場場長打了個電話,讓他把人給看好了,不能出養雞場半步。
場長立刻應下,這養雞場是屬于袁非厲的,他因為管理養雞經驗豐富,被高薪聘請來當場長。
只不過,掛了電話之后,場長有些愁,袁老板什么時候給他工資啊!
袁非厲如今確實已經窮的不出工資了,袁家的公司和他的公司接連破產,唯一還在正常經營的,只有烤雞店。
因為烤雞店沒有用袁家的名號,外人并不知道現在生意興隆的烤雞店是袁家的。
袁非厲給烤雞店取的名字是“唯唯”。
這本來只是他哄表妹的一個小舉動而已,沒想到如今成了他唯一的支柱和資金來源。
他的小唯一總是能給他帶來特別的好運氣。
他開了自己那輛破面包車,在黑夜里前行。
說起來,袁家所有的資產都被凍結拍賣,只有這輛面包車太破太舊不值錢,法院都沒把它算進資產里面去,所以他現在還能有車開。
至于霍域借給他用的那輛好車,他給父親用了。
他雖然天才,可在商場中,還是袁瑞更有經驗、更有人脈,他能更快的讓袁家走出困境,他需要一輛好車裝點門面。
破舊的面包車在漂亮奢華的別墅門前停下。
立刻就有兩個保鏢走了過來,他們呵斥他,趕他走。
袁非厲沒動,坐在車里看著別墅透出來的微光,怔怔的出神。
阿城從黑暗中走出來,揮退手下,開口問:“袁公子大晚上不睡覺,跑我們少爺門前來干嘛?”
“我表妹怎么樣了?”
“挺好的。”
“她有沒有受傷?”
“輕傷。”
“她有沒有害怕?”
“肯定害怕,溫潤君的那些手下都拿槍指著她腦袋呢!”
袁非厲的心痛了一下,他摸著心口,俊逸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果然還是只有她能引起他的情緒變化,能讓他感受到愉悅,或者,痛苦。
他靠在座椅后背上,手一直放在心口沒有拿開,那種絲絲縷縷的疼痛和酸澀,讓他感受到自己還是個人,有情感,他不是怪物。
阿城看著他的姿勢,第一次從他身上看到了落寞和哀傷。
原來這個神經病也有正常的時候啊!
還以為他成佛了呢,哦,不對,成魔了呢,無視人世間的任何規則律法!
阿城敲敲他的車門,小聲問他:“你有沒有關于聶子冰的消息?”
“沒有。”
“真的?”
“我不說謊。”
阿城不信:“你上次來鬧著要見我家少夫人,不就說謊了?”
“那是例外,為了引起表妹的同情,故意那么做的。”
袁非厲想起他上次裝疼,蔚唯一緊張的喊他“表哥”,伸手扶他的情景,他唇角露出一絲微笑,連聲音都溫柔起來:“我絕大多數時候都不說謊,我喜歡說實話,我表妹喜歡我說實話,我撒謊她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