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天朗欺身而上,想教訓一下袁非厲,沒想到他手還沒沾到人家衣服,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他還沒來得及痛呼,整個人就一下子騰空,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胸口上多了一只腳,這只腳一用力,他猛的吐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差點兒疼暈過去!
怎么會這樣!
他可是練過跆拳道空手道的,不是那種花拳繡腿,為什么一個照面就被人撂倒了?!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對方是怎么出手的!
蔚唯一這又從哪兒弄來個強橫的男人?
離開他之后,她似乎男人不斷,一天一個!
蘇歆柔嚇得連連尖叫:“天朗,你怎么樣!你是誰,怎么連我們學校最優秀的學生也敢打,我要報警,讓警察…”
她話還沒說完,袁非厲就一腳踹了過去:“聒噪!”
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憐香惜玉,很多男人都不會打女人,就算打也不會打臉,袁非厲才不管這個,他打人專打臉。
所以…
蘇歆柔痛苦萬分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上就多了個鞋印,鼻血橫流。
她因為長得漂亮,又會做人,長這么大就沒被人這樣踹過,此刻又疼又恥辱,卻不敢再說話了,本能的畏懼袁非厲。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來不少人圍觀,但這些象牙塔里的大學生何曾見過如此暴戾狂躁的人,都只是遠遠的看,不敢靠太近。
費天朗緩緩的支撐起上半身,唇角溢出鮮血,臉色慘白:“暴力傷人,不管你是誰,我都要送你進監獄!”
袁非厲腦子跟常人不一樣,聽到要進監獄直接過濾掉了,抓住“重點”道:“什么叫不管我是誰,我不是說了嗎,我會娶蔚唯一,我是她未婚夫!我家和蔚家都認證過了!”
費天朗臉色更白了,蔚家認證過了?蔚長時答應他們的婚事了?
蔚唯一卻淡淡的開口:“我沒有未婚夫,我已經結婚了,這是我表哥。”
袁非厲立刻接口道:“不是親的,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所以可以結婚!”
其實就算有,他也根本不在乎,這話只是說給費天朗聽的。
他現在相當厭惡這個小白臉兒,一想到費天朗跟表妹談過戀愛,他就恨不得讓費天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蔚唯一已經懶得跟袁非厲爭辯了,托他的福,費天朗蘇歆柔兩個大約很久不會再來糾纏她了。
她也沒看地上的兩個人,轉身上車,絕塵而去。
“表妹,等等我!”
袁非厲喊了一聲,轉頭去找自己的車,然后追了出去。
綠色的蘭博基尼從費天朗身邊呼嘯而過,掀起漫天的塵土,落了他一身。
費天朗的臉色跟塵土一樣灰敗,蔚唯一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有錢,開的都是豪車,而他,開的是一輛根本拿不出手的破車。
他也許,真的永遠的失去蔚唯一了。
費天朗心里痛苦的無以復加,坐在地上許久都沒有動。
但他到底是人緣好,幾個人上前將他扶起來,關心了幾句,送他去了醫務室。
只有蘇歆柔沒人管她,甚至還被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