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另外幾條通道,她微微斂了下眸,看向前面提著燈籠的人。
前面隔著人,她看不到那燈籠是怎么指路的,只看到每遇到岔道,前面的人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其中一條。
走過之后,再回頭,身后的岔路就變得模糊不清,只看到來時黑洞洞的地道,像是怪物的嘴一樣。
一行人一路施展輕功,用了半個小時,才從陰暗壓抑的地道出去。
不過正值夜晚,云層遮掩,也看不到月光,出了地道,也只看到隱隱的亮,在湖面粼粼的蕩漾。
空著手的殺手沖前面的人行了一禮,便向不遠處的木樓走去。
余下抬著阮心愛他們的四人,則跟著領頭的人,去了粼粼的湖邊。
湖邊有艘小船,阮心愛他們踏上去后,小船無風自動,向著湖對面的飛快地滑去,不一會兒就抵達了對岸,早已有人在岸上等著,船一停下,就引著他們往修建最大木樓走去。
看到阮定天,早已在里面等著的阮破天就激動地上來抱著他,“三弟!”
阮定天也同樣激動道:“大哥!”
阮心愛和阮經然一臉驚訝地看著兩人,好一會兒,阮定天和軟破天才放開。
阮定天難過道,“可惜二姐,去世得那么早,我都沒能見她一面。”
“別難過,她走得很安詳。”阮破天安慰道,目光又落在岑孝文身上,溫和地叫道:“孝文,好久沒見了。”
岑孝文上前,恭敬地叫道:“大舅,三舅。”
聽著岑孝文的稱呼,阮心愛和阮經然的臉上浮現一抹掩飾不住的驚訝,阮破天見了,笑著問道:“三弟,這是你的兩個后輩?”
阮定天露出一抹笑意回答,“這是我兩個不爭氣的曾孫,還不快叫曾叔祖。”
阮心愛和阮經然連忙叫道:“曾叔祖!”
“乖!”阮破天拿出兩個早已準備好的荷包,阮心愛和阮經然一人一個。
阮定天再給兩人介紹岑孝文,“這是你們曾祖姑的兒子,你們就叫一聲岑爺爺吧。”
阮心愛和阮經然聽話地再次叫了。
岑孝文不好意思地苦笑,“我現在也身無長物,見面禮等回頭再補上。”
看阮定天四人滿臉疲憊,臉色都不好,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久未更換,在牢里待過還有個味。
阮破天說道:“今晚你們先去休息吧。我讓人給你們準備了衣服和熱水,先洗個澡。明天我再讓醫師給你們解毒,以后時間還長,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阮定天點點頭,由著人抬著送去了房間。
給阮心愛和阮經然安排的房間相鄰,沒挨著阮定天,但也離得不遠。
房間里有浴室,嶄新的浴桶里已經裝滿熱氣騰騰的水了。
有侍女扶著她進去,替她解了外衣。
要解最后一層里衣的時候,阮心愛揮揮手,“扶我進去就行,你們都出去,里衣我自己來。”
“是,小姐!”侍女也不勸說,恭恭敬敬地應道,小心地扶著她踩著梯子進浴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