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笑了笑,臉上蜈蚣般的疤痕顏色淡了許多,看起來卻紅得更艷。
他一笑,就仿佛蟲子在動,嚇人的程度沒少多少。
似隨意一提,說道:“還不是你們都回家過年,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我一個人呆在公寓,聽著別人熱鬧冷冷清清的,大雪天連門都不能出。想著你要回家過年,我也去暖和一點的地方轉轉。”
“那你想要去哪里?”顧云念也似隨口一問,手上扎針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孤狼趴著也不敢動,只放在腦袋旁邊的手微微動了動,想了想說道:“沿海吧。那邊暖和一點。或者是南云也不錯,那邊四季如春。”
他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大概走南云吧。沿海的海鮮又貴我也吃不慣,而且我這身子也吃不了。聽說南云的汽鍋雞不錯。”
顧云念淡淡道:“你走哪里都可以。不過海鮮,特別是蝦蟹你的身體還不能吃也是真的。不管走哪里,你給我說一聲,我好提前訂機票。二十九給你針灸后,初三的治療不能斷。”
“好,我定了地方后,就給你打電話。”孤狼爽快地說道,話里有顧云念不太明白的愉悅。
等顧云念的針全都扎好,孤狼又摸了摸臉上淡了許多的疤痕,問道:“小一,我的臉,什么時候能夠全部治好。”
不僅是臉上,孤狼身上的疤痕也有不少。
最大的一條在他的胸腹,從胸口一直到小腹,足有兩指寬。其他已經淺淡得是剩下一道道不明顯白痕的疤痕,更是不計其數。
“大概還要兩個多月吧,把能用藥祛掉的疤痕先祛除,之后再用手術。”顧云念估算了一下,不是不能恢復得更快,只是那樣的效果,太過于驚人了點。
就這樣,孤狼身上的疤痕幾乎每一天都有肉眼可見的變化,已經夠驚人了。
剛回到家里,云水謠也打來了電話,問她什么時候考試?回不回江城過年?
“回,不過要二十九了。要給手上的病人治療完才能離開。期末考試正好是明后兩天。年前你還要不要來京城?”顧云念把手上的東西往茶幾上一扔,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回道。
“不來了,反正離過年也沒有幾天。我在家里好好準備,接你師父和藥管家到山莊跟我們一起過年。”云水謠忙不迭地說道,她是被季遠航纏怕了,更怕季遠航利用她禍害到顧云念。
所以除非必要,她都不準備來京城。
顧云念也猜到云水謠的所想,抿嘴笑著說道:“那我定了航班就告訴你,你開車來接我。”
跟云水謠聊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家里生意的情況。她都沒怎么關注,除了每月的治療,其他都是云水謠告訴她的。
將近一個小時,看到慕司宸回來才掛了電話。
“是云姨的電話。”慕司宸等顧云念掛了電話,才擠著她在沙發坐下問道。
顧云念點點頭,“她問我什么時候考試完,能回去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