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謠想起顧云念還跟云家約好,明天去云家做客。
連忙又跟云家打了個電話,替顧云念推了邀請。
掛了電話,云老夫人還在可惜,“又錯過了。下次念念和小謠有空來京城,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
云水謠就直接關了機,免得再有電話打擾,此刻沒有心情應付別人的電話。
連續不斷地忙碌了五個小時,顧云念的面前多了幾支藥劑和藥膏。
她拿著藥劑和藥膏去了臥室,先拿了一支修復內傷的藥劑,想要給慕司宸服下。
可慕司宸的嘴,閉得死死的,她怎么捏他的下頜都不肯張開,又不敢太過用力,怕傷到了他。
這樣子,讓她突然就想起數月前,她救了他那次。
已經燒得神志不清的他,身體的本能,讓他差點擰斷了她的脖子。
是什么樣的經歷,讓他連失去意識,都有如此之深的戒備。
此刻看著慕司宸同樣昏迷著,卻無法再做出同樣的防備,不禁感到難過。
想了想,她湊到他耳邊,柔聲說道:“慕司宸,張張嘴,該喝藥了!”
似是聽到了她的話,顧云念捏著慕司宸下巴的手,感到了他放松了頜骨,唇齒間,露出了一道淺淺縫隙,昏迷中也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
僅僅是她的一句話,就讓慕司宸放下了所有的戒備,顧云念心神巨震,不知該以什么樣的心情面對。
愣了一瞬,她回過神,將所有的雜念都拋到了腦后。
伸出手指,小心地把慕司宸的嘴再扳開了一點,拿起一支淺綠色的藥劑喂慕司宸服下。
放下空了地瓶子,她按上慕司宸的手腕。
等了一會兒,感受著藥劑已經開始起了作用,緩緩地修復起慕司宸的五臟,指尖的脈搏,微不可查地變得了有力了一些,她就露出一抹笑意。
拿著兩支深綠的藥劑,再去了溫泉浴池。
念頭閃動,池中的泉水褪去,只剩剛好沒過一人的深度。
她把手中的兩支藥劑倒進池中,清透的池水變成瑩瑩碧綠。
拿了一個玉枕放出池中,顧云念回到臥室,用意念把他移入了溫泉。
泉水漫過慕司宸的身體,只露出枕在玉枕上的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水中的綠色逐漸褪去,慕司宸慘白的臉,有了一絲血色。
待得最后一絲綠意褪去,顧云念再把慕司宸移了出來,拿起一旁墨綠的藥膏,細細地均勻地涂抹在慕司宸的胸膛。
月上中天,已是半夜。
守在治療室外的人依然一動不動,像是不會困倦的雕像,凝視著治療室的大門。
咔嚓一聲輕響,開鎖的聲音,在寧靜無聲的深夜,尤為清晰。
治療室的門打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走出來的顧云念。
“念念,老大他怎么樣了?我能進去看看嗎?”蕭源跑到顧云念面前,滿心忐忑地問道。
顧云念打了個哈欠,滿臉疲憊,聲音中都透著濃濃的倦意,眼睛都快撐不開了。
一大早起來參加考核,為了趕時間又用了極耗心神的無名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