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一指旁邊的病床,“把上衣去掉,在病床上趴著!”
說完,轉身從身上的背包中拿出針盒打開,用淡綠的消毒液給手上消毒后,才捻起一根。
病人看著明晃晃的金針,有些眼暈。
咽了咽口水,有些怕怕地問道:“醫生,你說的更快的治療方法,就是針灸!”
“是呀!”顧云念歪著頭一笑,軟萌可愛,只是那顫動的金針,給她平添了三分兇殘。
其實,顧云念也不愿意引人注目,用金針治療的。只是熬藥,需要的時間太長。
但直覺中,卻恍若有一道聲音一直在提醒她,要快,要快點。
她不明白是什么要快,但除卻今日整天的煩躁不安,這會兒是第一次有了明確的預感。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所有毫無顧忌選用了最快的治療方式。
病人:“可不可以…”
對上顧云念淡淡的眼神,不要針灸四個字突然不敢說出來,縮了縮脖子,話到嘴邊變成了,“可不可以輕點!”
媽呀,這個醫生的眼神怎么這么可怕!
他可不可以不治了。
“嗯!可以!”顧云念無視他眼中的懼意,露出了一抹贊許,指指病床,“趴下吧!”
“好!”病人趕緊爬上去,把頭埋進腦袋里,不敢看。
毫無察覺,顧云念手上的金針,已經扎入了他的背上,還在瑟瑟抖,“輕點,醫生,一定要輕點。”
“嗯,我會的!”
說話間,顧云念又是一枚金針扎了下去,感到病人的緊張,也讓他放松,只是不疾不徐緩緩道。
“你的身體不算是病,只是陰陽紊亂的諸多影響。我用針灸給你疏離一下。回去后,調整好作息,早睡早起,飲食清淡營養,多鍛煉,就沒問題了。”
她的聲音輕柔,略顯縹緲,讓病人的緊張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此刻,顧云念的針已經扎完,用的是給葉澤使用過的無名針法。
不過下的針并沒有葉澤那么多,自然效果也沒有那么強烈,對于此刻的她用起來就更舉重若輕。
但對于眼前的病人,是足夠了。
“忍一忍,我開始彈針了,會有些難受。”
顧云念提醒道。
病人驚訝地啊了一聲,“醫生你已經扎完了,我怎么沒有一點兒感覺?”
“嗯!”顧云念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伸手在金針上快地拂過,陣尾頓時齊齊顫抖起來。
病人只覺得身體開始紅,燙,忍不住悶哼出聲,難受道:“醫生,要多久!”
“不久,三分鐘吧!”
顧云念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有些痛苦的悶哼,引起了評審的注意力。
試卷上,她給這個病人的治療方案是用藥。正疑惑顧云念怎么還不去抓藥,這一看來,卻是嚇了一跳。
只見病人渾身紅如煮熟的蝦子,面露痛苦之色,神色不好地連忙過來,一看,再嚇了一跳。
顧云念下針的位置,竟然好幾處都是死穴。
郝勝義更是質問道:“你的明明是用藥,怎么擅自換成了針灸。還刺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