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謠正在收拾廚房,已經習慣了顧云念偶爾放學后去藥堂,她點點頭,“去吧,路上小心。”
顧云念一邊換鞋,一邊接著說道:“還有,這幾天顧家人可能會來找麻煩。如果有人找你要錦潯閣,你拖著不要答應,先給滕二哥打個電話。”
云水謠頓時皺起了眉,眼中浮現厭惡,“她們又想要做什么?”
一提到顧家,她就想起那些年她的傻。
顧云念漫不經心地說道:“想要錦潯閣吧!”
除此之外,她還能想到的就是嫉妒。
嫉妒她們在脫離了顧家后,反而過得那么好。
十月底的天,六點就快天黑了。
放學,顧云念拒絕了跟王小萌她們同路,慢悠悠地獨自走在去藥堂的路上。
路過一條無人的小巷,突然一手從巷子中伸出來,拉住顧云念狠狠地一拽,一塊濕潤的紗布捂住顧云念的口鼻。
難聞又刺激的氣味吸入鼻腔,顧云念連忙掙扎,卻怎么都掙不開捂在嘴上的手。
掙扎了一分多鐘,顧云念的手才軟了下來,逐漸失去了意識。
身后,抓住顧云念的人才抬起頭,看著她無力耷拉在一邊的頭,惡狠狠地說道:“盯了你快半個月,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中。”
鴨舌帽下的那張臉,不是顧云念在校門口看到的鴨哥是誰。
鴨哥扛著顧云念往巷子里一鉆,很快從另外一個巷口出去。
巷口外,停著一輛面包車。
鴨哥扛著顧云念剛上車,車門都還沒來得及關好,就飛快地竄了出去。
鴨哥把顧云念往后面的一排座位上一扔,把車門關好,才拿出繩子,把顧云念的手綁上。
駕駛座上,開車的人抬頭,從后視鏡中看向鴨哥。
“廢了這么大的功夫,冒了這么大的險,抓這么一個丫頭,值得嗎?”
“這不是朋友的拜托,都合作了好幾次了,難得一次不要錢只讓我把人給弄走。”
鴨哥嘿嘿一笑,突然伸手掐著顧云念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打量。
“這丫頭長得不錯,我過手的就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現在小還不太明顯,等過兩年…嘿嘿,賣到山里去給人當共妻可惜了,不如賣去國外。”
“真有這么好看?是的話你最好問問上面,說不定會另有安排。”
“那好吧,我問問!”鴨哥說道,松開顧云念的下巴,看著顧云念無力地摔到坐墊上,轉身坐下。
車子一路顛簸,向郊區駛去。
鴨哥兩人都沒現,高高的空中,一只金雕緊隨其后。
車子停下,顧云念被扔進一個黑暗潮濕的屋子,淡淡的霉味彌漫,凹凸不平的地面泛著淡淡的泥腥味,竟然還是老舊的泥土地面。
顧云念聽到屋內還有許多呼吸聲,伴著低聲嚶嚶的哭泣。
她算著時間,緩緩地睜開眼。
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只隱隱約約能看到四處地上蜷縮成一團的人影。
不過她能夜視,看出這里的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女孩。
她緩緩坐起來,靠著墻,閉目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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