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洛溪再忍不住,悶哼出聲。
此刻他身上的血管,如沸騰了般一根根冒起,整個人似煮熟地蝦子,紅得驚人。
奚博容有些擔心地看著他,小聲地問道:“念念妹妹,他這樣真的沒事嗎?”
“沒事,這是毒素在進行分離。”
顧云念搖搖頭,跟奚博容解釋。
“洛溪體內積累的毒素夠多,已經開始逐步侵蝕神經。如果僅憑藥物加代謝,毒素的殘留時間過長,他神經侵蝕的毒素再難以拔出,身體也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一旦再次接觸,就再無緩沖的機會,直接上癮,更難戒除。”
顧云念看差不多了,拿出金針。
奚博容就看顧云念手中的金針每落在血管兩端,那一段凸起的血管就會消下去,下一段的血管卻突得更厲害。
最后,洛溪的上身布滿了金針。
一些金針之間,是小拇指頭大小的凸起血包,就看顧云念拿了一根中空的金針,戳進去,一股暗紅的血線就飚了出來,流入接著的玻璃杯中。
等洛溪身上的血包放完,玻璃杯也接了有半杯。
奚博容看著杯中黑紅黑紅的血,像是中毒的樣子,有些怕怕地問道:“血里都是毒,才看起來這么黑嗎?”
顧云念正在給血包處的針孔抹止血藥,頭也不抬地回道:“那倒不是。那毒不是那么好排出的,這些血中,大部分都是人體本身自然積累的毒素。洛溪這次解毒雖然痛苦一點,卻相當于把全身地血液都清洗了一遍,身體會好許多。”
“自然積累的毒素也能排出?”奚博容滿滿的驚奇,躍躍欲試地說道:“要不我也喝一碗藥試試!”
他的話音剛落,顧云念已經揮手把金針都取下,然后重重在洛溪背后一拍。
頓時,洛溪一口黑血吐出,再也堅持不住,癱軟在折墊床上,渾身地血色褪去,變成了慘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頭都是冷汗。
顧云念把接了毒血的垃圾簍放下,才回頭問道:“奚四哥,你在說什么?”
奚博容看著洛溪這像似受過酷刑的模樣,咽了咽口水,連連搖搖頭,“沒,沒說什么?”
看洛溪這么痛苦,他還是不要了吧。
洛溪足足緩了一刻鐘,手指才有動彈地力氣。
顧云念說的痛苦,豈止有點。
金針每落下一處,他只感到一陣鋼刀刮骨的痛。
讓洛溪休息,顧云念去配置洛溪接下來要喝的藥。
奚博容看著顧云念離去,才小心地蹲到折疊窗邊,就怕顧云念也給他逼一次毒,小聲地問道:“感覺怎么樣?”
“你試試就知道了!”洛溪有氣無力地說道。
奚博容連忙擺手:“那還是算了!”再有好處他也不要嘗試。
顧云念端著洛溪的藥過來,就看到奚博容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樣,奇怪地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奚博容搶先一步擺擺手,然后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在說,洛溪這樣逼毒,還要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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