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卓南匆匆走到樓梯口便頓住了,之后,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快步行走在操場的跑道上,太陽穴“嘭嘭”地跳著,拳頭上的青筋爆著,他只好將雙拳插兜隱藏著。
“哎呀!你流氓!手哪兒放著呢?”腦海里,怎么都是慎兒剛剛在樓上的嬌嗔以及悶悶難辯的響動。
他努力地控制著身體里住著的那些個惡魔因子。
惶恐、憤怒、自責…
她,又遇到了喜歡的人?是不是又要來宣布結束這段婚姻?惶恐。
他的人,哪個不長眼的敢染指?憤怒。
她被冷落了?沒有看管好?不該給她太高的自由度…自責。
不不不,他的慎兒,雖然淘了些,皮了些,卻始終是一個陽光磊落的丫頭,她絕不會將他置于如此尷尬的境地,絕不會…
不不不,他絕不能成為被人利用的奧賽羅,他的慎兒也絕不能成為無辜的苔絲狄蒙娜…
許卓南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入戶門合上的瞬間,二樓樓梯口便出現了一個蝶兒一般的影子。
“你什么時候拔的火罐子?印子到現在都沒散?”
“拔火罐?Swhite,你可真笑死我了。”
“啊——?你的意思,不是——不會吧?難道是霍教授?太殘暴了!他看起來不挺斯文的嘛…”
“男人不管外表如何,床上的時候都是禽獸。文質彬彬不是X冷淡就是不愛你!難道你家教授親熱時還要征得你的同意?或者在床上會文質彬彬的問你,寶貝我這樣可以么?我那樣行么?”
童疏影一幅皇軍調笑花姑娘的樣子,雷慎晚笑著追她,“童疏影!你這個黃隊隊長!我家教授斯文著呢,不像你家教授衣冠禽獸!”
“哎哎哎,你這么贊揚我男人我愛聽!據聽說斯文敗類和衣冠禽獸是對男人的最高褒獎。”
一小時后,在M大操場“散步”結束的許教授回到了家。
開門,轉身,映入許卓南眼中的是他家雷妞妞將一個人撲倒在客廳大沙發的盡頭,兩人都只是系了浴巾。
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大致是畫面太具沖擊力,許教授失語了。
沙發上鬧著的兩人聽到門響像兩只受驚的兔子,雷慎晚則匆匆扯了兩個沙發靠墊把自己身下的人臉蓋好,“啊!你…怎么回來了?”
許卓南沉默著,目光落在雷慎晚以及沙發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內衣上,面色深沉莫變。
倒是那個被保護著的人,見狀瞬間反應過來,探出頭來,急切切地解釋,“啊?那個,許教授,您回來了。我們,我們倆是要準備參加下個月模特系組織的TINASHOU大賽,我們在提前排練呢。呵呵!剛才是我們倆是鬧著玩的!”
童疏影的解釋樣子,怎么看怎么都像被捉奸在床的奸夫。
許卓南的眉頭并沒有因為她的解釋舒展上一些。
雷慎晚卻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許卓南的不悅,若無其事地奔了過去,將他推向書房的方向,“哎呀呀,不許看!非禮勿視!你先回書房,十分鐘后再出來。我這里要收拾一下先…”
那個霍延東家的身上那赫赫的吻痕難道就是她們剛才玩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