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慎晚帶了秦易去了酒吧一條街,去了她常去的那家“春暖花開”。
服務員帶他們去了最僻靜的位子,秦易一改之前的落寞,時不時的還亢奮地哼唱兩句“rap”。
雷慎晚讓秦易點菜,秦易便毫不客氣,菜上齊時,雷慎晚發現其實這些菜都是她愛吃的。
她挑著眉看著秦易,秦易“咔嚓,咔嚓”的吃得大快朵頤,“不好吃么?這些菜我最愛吃了,你不愛吃的話看我吃啊”
雷慎晚只覺得眼前的小弟真的是士別三日,會照顧人了。
“最近見北哥了沒?”秦易一邊吃一邊問。
“前段時間他來過!”
“過情人節?”
“你以后別總把我和他往一起扯。”
“姐姐啊!這么說就無情了啊!我都被感動了呢。你說北哥為你,那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秦易放下筷子,目光烔烔,“北哥的釜底抽薪,令耿負心郎敗走麥城,聽說,耿負心郎現在走投無路,很有可能要投靠巴澤爾。”
“巴澤爾又是誰?”
秦易俯身過來,在雷慎晚耳邊低語了幾句,雷慎晚當下便變了臉色。
“他瘋了嗎?他要干什么?”
“你這么說可就沒立場了啊?北哥怎么說也是為了你出頭的…”
“我都不計較了,他還揪著干嘛?!”雷慎晚壓低了聲音,人卻站了起來。
“你可以不計較,但跟他計較的人就多了去了!”
“秦易,你們是希望我永遠記住他嗎?”
秦易張了張嘴,沒在說話,去了衛生間。
雷慎晚的思緒卻瞬間被帶到了那個雨天。那個她覺得此生以來最陰沉的日子。
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大雨伴著電閃雷鳴,整個世界仿佛要被崩析了一般。
她和秦易落地紐約的時候,專家評測說這里正經歷著三十年來最大的一場暴雨。
“你們來晚了,股東大會早已結束了。”
秦易放下電話,沮喪將拳頭擂在方向盤上,車子停在馬路的中央任雨刷瘋狂的擺動。
雷慎晚隔著車窗,看著眼前這座高聳入云的建筑物,原本那個熠熠閃光的企業logo已不復存在了,她的心中突然涌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悲涼。這么多年,她一直在爹地的庇蔭下,到了關鍵時候,什么也為他做不了?
爹地突發腦溢血,家族企業被雷霆收購,秦易說有個渠道能獲悉背后的始作俑者,她便一起來了。她要看看,是誰在背后捅的這一刀。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
她猛然推開車門,秦易的驚呼聲被關在的車內,雨嘩嘩地下著,仿佛是誰用桶裝了來,潑在她的大黑傘上一般。
“哎——,你等等!”秦易沖了上來,扯住了她。
“秦易,讓我走近看清楚些。”她一臉的認真和執著,秦易一言不發地接過她手中的傘,兩人摻著十分默契的向前走。
雨水落地,濺起的水花灌進了她的靴子,冰涼無比。
“今天股東會上的所有照片,未經我本人允許,絕不允許任何一張流出…”
原本噪雜的雨聲因為這句話變成了可有可無的背景。又有如暴雨天增加的一處驚雷,劈得她站在原地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