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沒打算同他多扯怎么可能的可能性,而是直接讓他立馬接受這事實:“我懷疑這村子只能進沒法出,你現在想離開,太遲了!”
阮盛林眼眶更紅了,兩條腿都因為驚恐發起軟來,這個瞬間,他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還是自家老婆和孩子。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
阮盛林一想到他老婆之所以進村都是因為他的一念之差,如果說之前他只是后悔的腸子都青了,現在后悔的簡直想撞墻,他立即打消帶人離村的想法,哽咽又祈求看向遲大師,半響才顫抖憋出‘遲大師’三個字,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樣。
遲殊顏有些瞧不下去,說好的演員偶像包袱呢?
她這會兒還真擔心一個大名鼎鼎的影帝在她面前哭出來,不過人家應該也沒這么弱,瞧見阮盛林發紅的眼眶漸漸恢復正常冷靜,她開口道:“事情還沒有到最遭的時候。別擔心!”
遲殊顏也不知道面前這位阮影帝有沒有被她的話給安慰到,只聽他突然開口,一臉祈求道:“遲大師,我自個兒之后如何,我也不多想,我只希望您看在我老婆懷孕的份上,多記著她一把,還有昆哥!”
說到這里,阮盛林有些沒臉說下去遲大師能對他老婆救一把已經仁至義盡,他又有什么資格再要求她多拉扯昆哥一把?
隨手抹了一把臉,阮盛林咬著牙心里是真無措起來,到現在,他最后悔的兩件事,一件接了這部戲,另一件就是因為一念之差讓他老婆也進村。
他是真不想見他老婆出事,甚至想想都不敢。
阮盛林想著想著蹲坐在地,捂起臉來。
這時,突然回住處有些酒意的吳浩明、蕭山推開門就瞧見里面這一幕,先瞪起眼有些懵逼,蕭山先脫口而出一句‘臥槽’:“嫂子,到底發生什么事?”
吳浩明也跟著瞪眼:“嫂子,我們人不在,是又發生啥大事了?”
兩人齊齊腦洞大開,怎么瞧這情景怎么像‘被逼潛規則’的一部年度大戲?尤其是一旁蹲在地上捂著臉脆弱的阮影帝,怎么瞧怎么像被‘大佬’被逼潛規則差點蹂躪逼瘋的小白臉?
遲殊顏可不知道兩人腦洞能這么大,她抬眼掃過去,只瞧見兩人的身影,沒瞧見祁臻柏,眼底有幾分疑惑,剛要問兩人他人,就見門口兩人身上沾著幾絲死氣,這些死氣雖然少,有幾絲飄過來往兩人額間去,一道金色的光芒驟出,擊的死氣消散不少。
兩人渾然不覺,臉上還帶著幾分醉意和笑容問道:“嫂子,還是你同阮影帝在演什么年度大戲?”
遲殊顏:…
阮盛林:…
阮盛林到底是個大男人,心里再恐懼也不想在人前露出驚恐的神色,漸漸冷靜下來恢復平時的表情,只不過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神情也有些懨懨,眉眼一臉焦急。
遲殊顏從瞧見吳浩明和蕭山身上沾染的那幾絲死氣,注意力就一直停頓在兩人身上,聞到他們身上的酒意,她心里有幾分猜想,故意不經意試探問道:“剛才你們去了哪兒?”
吳浩明和蕭山沒多想,開口樂呵呵道:“嫂子,這不剛才傍晚大慶幾個找我們倆喝酒,封局沒事,您又不在家,祁總也讓我們想逛隨便走走,這不剛好有好兄弟邀請我們吃晚飯,我們這才過去,順便打聽一下村里的事,畢竟怎么說大慶幾個都是大山村村民,他們肯定知道這村里許多事情。”
見遲大師沒開口一直盯著他們兩人,吳浩明和蕭山心里有些不安。
吳浩明繼續接著道:“對了,嫂子,我們還特地問了許孝子家的事,只不過只問出了一點事,比如那位許孝子的老婆是個少數民族的美女,人長的特別好看,不過兩夫妻感情不是很好,剛結婚的時候兩人感情還挺好的,后來生了個早產兒,許孝子他媽不是太滿意,夫妻兩口子感情漸漸就沒以前那么好了。”
蕭山也一邊絞盡腦汁把自己從大慶幾個打聽出來的消息說出來,繼續接著道:“對了,嫂子,大山村村長的事我們沒打聽出來,大慶幾個似乎十分避諱提到村長的事。”
兩人憨厚撓了撓后腦勺,等再瞧遲大師,見她臉色轉好一些,蕭山和吳浩明莫名松了一口氣。
沒多久,等遲大師手拍在兩人肩上,吳浩明和蕭山一愣,就聽遲大師開口道:“之前我給你們倆的符,掏出來!”
蕭山和吳浩明不知道遲大師為啥突然讓他們掏符箓,不過兩人平日十分信服她,聽到她的話壓根沒任何想法和懷疑,兩人一前一后把兜里的符箓掏出來,吳浩明比蕭山精明,還特地一臉討好的語氣沖遲殊顏道:“嫂子,你放心,你給我的符箓寶貝,我都一一擱在衣服內側兜里,丟不了,你瞧…”
吳浩明以為遲大師是檢查他們的符箓,等信心滿滿掏出來,就見原本一疊符箓里里面有幾張已經成焦黑粉末,還有一兩張一角成焦黑色,不僅吳浩明這邊有這情況,連蕭山這邊都有這種情況,一疊符箓有幾張成了焦黑粉末,有幾張黑成焦黑色,兩人瞧見這狀況,還互相瞧了眼,臉色齊齊猛的驟然大變,額頭滲出不少冷汗,后背都漸漸跟著滲出不少冷汗,大驚異口同聲問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