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叛逆少婦,跨越大半個中國跑去海城和老公豪賭幾千萬,還抽煙被拍上了報紙。
嘖嘖嘖,夠任性。
關掉八卦論壇,蘇綰綰看了看時間。
已經在病房待了大半個小時了。
她起身,「爺爺,晚上還有事,我先走了。」
病床上,蘇學勤點點頭。
近大半個月沒見面,老人家的頭發似乎一下子就全白了,病容憔悴,雙頰消瘦,彷佛瞬間又蒼老了十幾歲。
「綰綰,再坐會吧,云堂馬上就過來了。」蔣怡討好的聲音響起。
蘇綰綰看都沒看她,「不必了,我就是過來看看爺爺,既然他沒事,我先走了。」
「綰綰,云堂他一直念叨著你…」
病房門這時被推開,蘇云堂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簡練的深灰色西裝,雖然已年過四十,身材依然保持的健壯挺拔,眉眼間,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俊逸模樣。
當然,這只限於他不說話的時候。
眼下,一看到蘇綰綰,蘇云堂臉色一沉,苛責的話已然脫口而出,「還知道你有長輩在醫院嗎?你爺爺住院這么久,還得八臺大轎請你才肯過來是不是?」
蘇綰綰抬眼看著他,「如果哪天你住院了,八臺大轎請我都不一定過來。」
蘇云堂頓時怒不可赦,「你這個混帳!」
「好了云堂。」見不對勁,蔣怡忙過來拉住丈夫,一臉堆笑的說道,「綰綰,云堂也是關心爸的身體,醫生說了,爸年紀大了,康復的慢,這陣子覺都睡不好…」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蘇綰綰聽在耳里,卻始終沒有說話。
或者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以前,她覺得自己和蘇學勤可以無話不談,因為在蘇家,爺爺是唯一疼愛她的長輩。
可是自從發生上次蘇妍妍的事情過后,她覺得這種感情就有點變質了。
雖然她也知道,蘇學勤現在還是疼愛自己的,只是這種疼愛,排在了有些東西的后面。
她理解,也完全可以接受。
只不過,心底的芥蒂一旦形成,真的一時半會也消除不了。
蔣怡說了半天,見蘇婠婠還是冷著面孔,一副刀槍不入的模樣,她心底氣的慌,卻也無可奈何。
因為之前幫助蘇妍妍假孕欺騙邢家人的事情鬧得太大,蘇妍妍已經被送去韓國讀書了,而她里外不是人,現在處處謹慎,言行舉止都要分外的小心。
「晚上是不是要去參加褚老爺子的生日宴?」蘇云堂突然問道。
蘇婠婠抿了抿唇,「嗯」了一聲。
蘇云堂於是說道,「晚上到現場的,都是南城大家族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注意一點自己的言行,不要到時候給我丟臉。」
蘇婠婠無語的看著他,「既然蘇局長這么怕我丟臉,晚上你可以不過去的。」
「你這個孽…」
「叩叩叩。」房門突然被敲了幾下。
蘇云堂咬著腮顎,氣到臉色漲紅,卻因為敲門聲不得不先按耐住脾氣。
蔣怡走過去開門,結果一下子音量拔高,「霍公子?」
蘇云堂一愣。
蘇綰綰也忙轉過身,只見霍競深站在那里,一身西裝革履,手里卻提著一盒紅燦燦的營養補品。
他身后還跟著季杰和另一個屬下,兩人也都是西裝革履,左手右手都提著東西。
畫面太美,讓蘇綰綰一時竟有些無法直視。
「霍公子。」蘇學勤有點受寵若驚,「人來了就好,買這么多東西做什么?」
「綰綰讓我買的。」霍競深說的面色不改。
蘇綰綰:「…」
今天剛好是周末,學校沒課,她也沒告訴他自己會過來醫院。
簡短的寒暄過后,霍競深讓屬下先離開了,他則坐在沙發上,煞有其事的開始削水果。
除了蘇綰綰,那三人都有點被雷到了。
畢竟以往每次霍競深出現的時候,基本都是風度翩翩的形象,斯文,卻高冷,和這種接地氣的事情完全不沾邊。
可眼下,他目光專注,手骨修長,削水果的動作利落干脆,一看就是很熟練,經常做的樣子。
果然,很快的,一整個削完皮的白玉香梨漂亮的呈現在手上。
然后,蔣怡就看到他將那個香梨送到了蘇婠婠的手中。
眾人:「…」
蘇婠婠拿著香梨也:「…」
她還以為是給蘇學勤削的呢。
坐在一旁的蘇云堂皺了皺眉,卻也不好說什么。
還好,霍競深很快又削好了一只,放進水果盤,分成小塊,又插好了牙簽。
剛端著起身…
蔣怡忙上前接過果盤,「我來吧我來吧。」
霍競深微微一笑,「晚上我還要和婠婠去參加一個長輩的生日宴,爺爺,我們先告辭了。」
蘇學勤吩咐兒子,「云堂,你替我送送霍公子。」
「爺爺不用這么生分,叫我競深就好。」
蘇學勤點點頭,「好,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