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一聲。
蘇婠婠聽的都要心疼死了,「死丫頭,你丟我手機干嘛!」
墨唯一吃吃的笑,拿著酒杯湊到她的嘴邊,「喝酒,喝酒啊…」
蘇婠婠翻翻白眼,「就你這酒量,一杯就醉了!」
桌上那么多的好酒,開是都開了,但幾乎還都是全滿的。
也就是說,她壓根沒怎么喝就醉了。
畢竟一杯倒的酒量…
墨唯一哼了一聲,抬起手,頤指氣使的吩咐,「容安,你去外面守著,不準讓人進來!」
蘇綰綰忍不住又翻起了白眼。
這是把酒吧當成自己家了?
容安卻面不改色,「好的。」
說完,他看了眼蘇婠婠,居然也放心,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墨唯一又拿著酒杯湊了上來,「婠婠寶貝喝酒啊…」
「喝你妹啊!」
蘇婠婠直接將她按在了座位上,「在這坐著別動,不準再喝酒,我去找手機,完事了帶你回家。」
「哦。」墨唯一乖乖答應,在那里坐好,就連酒杯也放到了一旁。
蘇婠婠看了看,發現手機居然被丟到后面去了,還隔了一道墻。
尼瑪。
她只能轉身,在酒吧里繞了一大圈,終於找到了后面隔墻的雅座。
一共坐著四個人,三男一女,模樣年輕,打扮新潮。
其中一個男的正用手揉著腦袋,另一只手里拿的正是她粉色的iphone手機。
看到蘇婠婠,旁邊女人立刻質問,「這是你手機嗎?」
「不好意思。」蘇婠婠只能道歉,「我朋友喝多了,沒注意把手機丟過來了,我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朋友的頭被手機砸傷了!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沒事嗎?」另一個男人也說話了。
「就是,喝多了就能隨便砸人嗎?」
「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我朋友疼到現在!」
「對不起。」蘇婠婠只能繼續道歉。
同時心里忍不住吐槽,墨小色這個豬隊友,去哪里喝酒不好,為什么要來酒吧喝?
去會所包個包廂也不至於弄出這種破事啊!
這幾人一看就不好惹,況且又是她們錯誤在先,蘇婠婠也不想惹事。
這時那個被砸的男人抬起頭。
看著蘇婠婠漂亮嬌俏的小臉蛋,眼底迅速閃過一抹驚艷,「小姑娘,你這道歉太沒有誠意了吧?」
蘇婠婠無奈,「那你們想怎么樣?要不去醫院?我給你們報銷醫藥費?」
「不用。」男人笑著拿過一旁的啤酒,「你把這一瓶酒喝了,再說一聲小哥哥對不起,我就考慮一下原諒你,怎么樣?」
蘇婠婠瞇了瞇眼。
自從經歷了喬子欣的事情后,她現在都很少來外面的會所或酒吧了,更不敢碰這些不明液體。
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放藥?
她看著男人手里的手機,正想著是直接伸手去搶,還是去找容安幫忙…
「你們是誰啊!不準欺負婠婠!」
墨唯一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蘇婠婠忙回頭,「你怎么過來了?」
墨唯一穿著那一身淺灰色的職業裝,因為喝了點酒,小臉酡紅,半長的蓬松卷發也有些凌亂,醉眼迷蒙的模樣,美的有些撩人侵犯。
「不會就是你用手機砸了我的頭吧?」那個男人笑的更加露骨,「行了,既然罪魁禍首來了,這瓶酒就讓她喝好了。」
說著,直接舉著酒瓶就往墨唯一的面前湊。
一邊嘴里還說著輕佻的話,「你們兩個女人喝酒多沒有意思,我們這邊剛好三個男人,一起玩怎么樣?是想要雙飛,還是幾P,都可以,哥們幾個保證讓你們爽翻…」
「啪!」墨唯一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
本來就是高傲不可侵犯的小公主,雖然喝醉了,打人的動作卻毫不示弱,罵人更是溜的很,「哪來的臟東西?說尼瑪呢!」
「臥槽!」
當著朋友的面被打了一巴掌,面子上肯定過不去。
那男人將酒瓶子一扔,猛地抬起手就想要還一巴掌,「臭婊子,竟然敢打我…」
手掌快速的落了下來,蘇婠婠下意識的拉著墨唯一往后,掌風迎面襲來,卻生生的在她臉前突然停住。
緊接著,男人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草你嗎的疼死我了…松手!快松手!」
蘇婠婠也看呆了。
眼前穿著白衣黑褲的男人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動作之快,讓她壓根就沒有看清。
為了保護墨唯一,她還以為自己要挨這一巴掌了。
蕭夜白手上力道加重,「再罵一句?」
男人哪里還敢罵?
尤其看到容安也走了過來。
蕭夜白戴著斯文的眼鏡,打扮的像個上班族,手勁都能如此之大,讓他疼的說不出話。
這個男人一身強健的肌肉,還有臉上明顯的煞氣,更讓他心生畏懼,根本不敢再放肆。
那幾個狐朋狗友也挺有眼力勁的,看得出來這幾人裝扮不俗,身份肯定不一般。
等蕭夜白松開手,忙拉著好友逃也似的離開了。
蕭夜白伸手就將墨唯一拉進了懷里。
蘇婠婠睜大眼睛,驚訝的不行,「蕭總,請問你是從哪兒過來的?」
也未免過來的太迅速了吧?
她發那條消息的時間有超過10分鐘嗎?
這男人是坐火箭過來的吧?
蕭夜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容安,送蘇小姐回去。」
「好的。」容安伸手示意,「蘇小姐,請。」
蘇婠婠也不客氣,「蕭總,唯一點了很多的酒,記得給她買單。」
「嗯。」蕭夜白應了一聲,直接把墨唯一橫抱起來轉身離開。
看著兩人直直的走出酒吧大門,蘇婠婠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臥槽。
說好的買單呢?
不會要讓她買單吧?
「蘇小姐?」
「啊。」
容安看著她,「稍等,我先去買單,再開車送你回去。」
蘇婠婠囧,「…好。」
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
蕭夜白抱著墨唯一走了過去。
仲愷急急的下車,過來打開后車門,一臉狗腿,「蕭總,慢點慢點。」
蕭夜白先將墨唯一放上去坐好,關上車門,再從另一邊上車。
仲愷忙也迅速繞過車頭。
剛坐上駕駛座,就聽到后面小公主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不要你碰我!」
仲愷臉上一排黑線。
偷偷瞄了一眼后視鏡,就看到蕭夜白伸手將墨唯一抱在懷里,見她還掙扎,直接將整個人都抱起來坐在腿上,就像…抱小孩兒似的。
正看得津津有味…
「好看嗎?」
「…」仲愷嚇得心臟一哆嗦,忙收回視線,發動引擎,目視前方,不敢再亂看。
「回麗水灣。」
「好的蕭總。」
等車開出去后,為了穩妥起見,仲愷立刻又按下開關。
於是前后車廂的隔板也升了起來。
后車坐上,蕭夜白將墨唯一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腿上坐著,低頭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怎么喝這么多的酒?」
墨唯一半瞇著眼,然后轉過臉,將整個臉蛋都蹭在了他的胸口,「嗯…」
蕭夜白抬起手指,在她紅紅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聲音低低淡淡的問道,「上午去依云山莊了?」
好像是喝醉了,墨唯一聽到這話也沒什么反應,只是將臉又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她唇上還有口紅。
因為動作,唇膏全都印在了他的白色襯衫上,不一會兒就暈染成了一片的玫紅色。
映襯著雪白的襯衫,紅色與白色,無端有種曖昧的感覺。
蕭夜白再抬起眼,眸底已是一片黯沉。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薄唇直接覆了上去。
「唔…」
嘴唇被堵住了,濕軟的,帶有強烈男性氣息的舌頭探了進來。
墨唯一被親的眉心蹙緊,呼吸著急,臉頰上也更加的緋紅。
卻也乖巧的沒有抗拒,甚至隨著他的深入糾纏,還開始慢慢的回應起來。
等男人的唇舌終於離開,她突然伸出手,在半空中不停的抓著。
「做什么?」
「熱…窗戶…」墨唯一半瞇著眼睛嚷嚷道。
蕭夜白瞇了下眼,伸長手臂,將車窗降下了一些。
凄冷的晚風瞬間吹了進來,墨唯一覺得臉上的燥熱也終於舒服了些,她半躺在男人的腿上,睜開眼睛看著他。
干凈白皙的臉頰上透出微微的紅,那一雙眼黑白分明,清澈明凈,看著竟然格外的清醒。
然后她說道,「難受。」
「哪里難受?」
「難受。」墨唯一又說了一遍,然后抬起手指按在太陽穴上,嘟著嘴唇,含糊不清的不停嘟囔,「難受,好難受…」
蕭夜白低眸看著她,手指卻抬起,代替她的按在那太陽穴上,輕輕柔柔的按捏,循循善誘的問話,「為什么難受?」
「因為你。」
「我怎么了?」
墨唯一眼眸動了一下,突然閉上了眼睛,「不說,不想說…」
「為什么不想說?」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充滿著誘惑和向導。
墨唯一眼睛閉的緊緊的,聽到這話還開始搖頭。
越搖,腦子也越來越昏沉。
整個人似乎都已經醉了。
過了會。
「小白。」墨唯一閉著眼睛,聲音軟軟的喊他的名字。
「我在。」蕭夜白環著她的身子,右手的大拇指還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按著。
「小白。」墨唯一又喊了一句。
「恩。」
聽到這一聲應,墨唯一終於問道,「你會傷害我嗎?」
蕭夜白沒有說話。
前方開車的仲愷屏住呼吸,高高的豎起耳朵,想要聽到蕭總的回答。
但是后車廂卻從此陷入了安靜。
黑色賓利迅速的行駛在夜晚的南城街道。
到了麗水灣別墅,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
仲愷停好車,迅速過去拉開后車門。
照例還是蕭夜白先下車,然后到了另一邊,彎腰抱起女人走進別墅。
仲愷連車都沒敢開,將車鑰匙放在客廳沙發上,便轉身離開…打車回家。
別墅二樓。
推開臥室的房門,墨唯一被放在大床上。
男人剛要離開,胸口的衣服卻被抓住了。
墨唯一躺在床上,肆意披散的長卷發將整個枕頭都覆蓋住了。
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像是已經醉了。
又或者是睡著了。
可是她的兩只手卻緊緊的抓著他胸口的布料不放。
「唯一?」
墨唯一沒有回答。
蕭夜白低頭看著她。
白皙的臉頰上露出微微的紅,五官干凈精致,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許久后,低冷沉凈的男人嗓音終於在臥室里緩緩的響起,「我會將傷害降到最低。」
翌日,墨唯一醒來。
當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臥室大床上,她猛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看一眼鬧鐘。
上午九點多鐘了。
完蛋!
上班沖到了!
都怪昨晚。
昨晚…
墨唯一皺緊眉。
昨晚她找婠婠喝酒來著,但是怎么頭一點也不疼?
她的包!
墨唯一揭開被子,下床開始找自己的東西。
昨晚記憶有些丟失了,她明明記得讓容安叫婠婠來接她的,怎么最后會睡在家里的大床?
迅速拿起室內的固定電話,撥通了容安的手機。
「公主,你醒了。」
「容安,昨晚怎么回事?」墨唯一問。
「昨晚公主喝醉了,蕭少爺接你回家了。」容安回答很簡潔。
「那我的包呢,手機呢?」
「在我這里。」
聽到這句,墨唯一莫名松了口氣。
「公主,今天要去律師所嗎?」容安又問。
「去,你現在來別墅接我吧。」
「好的。」
掛斷電話,墨唯一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