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辦公室沒多久,霍競深的催命電話立刻打過來了,“進來。”
聲音低沉又肅殺,像是陰曹地府發出來的判令。
季杰抖抖索索進入總裁辦公室。
只見霍競深俊臉嚴肅的坐在黑色真皮椅上,眉心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大事。
終于,薄唇開啟,“太太生氣了。”
“啊?”季杰一愣。
尼瑪!
還以為地球要毀滅了,霍元要倒閉了,他要被辭退了…
“哄不好。”霍競深掀了掀眼皮,一字一頓,“你有什么比較好的建議?”
季杰腦子里迅速轉動起來。
明白了。
霍總果然是跟太太鬧矛盾了,不然也不會被咬傷嘴唇,剛才在樓下還不肯承認,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立刻說道,“霍總,女人都喜歡包,所謂‘包治百病’,‘包她滿意’啊。”
“她不滿意。”
季杰立刻說道,“那就給太太買鉆石首飾,鉆石是女人的好朋友。再不然就買衣服,或者鞋,還有化妝品,一般女人都喜歡這些。”
“她不喜歡這些。”
前陣子,霍老太太給蘇婠婠買了一大堆的衣服,包包,和鞋子,也沒看她怎么開心。
可能是因為年紀小,這丫頭對這些身外之物好像真的沒有什么概念。
就連早晨給她戴了那條兩千多萬的翡翠項鏈,居然一點也不感動,還要跟他冷戰。
季杰嘴角一陣抽搐,“原來太太這么清新脫俗啊。”
很快,他又想了一個主意,“女人都喜歡小動物,要不…給太太送一只可愛的小狗?”
“她最怕狗。”
季杰:“…”
尼瑪。
金銀珠寶不喜歡。
化妝品,衣服什么的也不喜歡。
還怕可愛的小狗狗…
霍太太這是不走尋常路啊,那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
“霍總,要不…您回家直接跪鍵盤吧?”
霍競深冷眸一瞇,眼刀嗖嗖地射了過去,季杰再度嗝屁。
也是,像霍總這么傲嬌又死要面子的成熟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跪鍵盤這種不要男性尊嚴的事情呢。
下一秒。
“你去秘書室,找她們做一下調查。”霍競深不耐煩的開口,“然后再做一個10000字的ppt。”
說完,直接下逐客令,“下班前交給我就行,出去吧。”
季杰已然石化。
10000字?
哄女人而已,霍總您至于嗎?
還PPt!
不用你寫是吧?
霍競深臉一沉,“還不出去?”
“…是。”
季杰坐在辦公室絞盡腦汁做ppt的時候,蘇綰綰也在考場上絞盡腦汁的答題。
今天是科目四的考試,完事終于可以拿到駕照了。
可因為褚靜怡的事情,她卻一點都激動不起來。
終于考完試,蘇婠婠無聊的在駕校里閑逛,直到接到墨唯一的電話。
小公主前一天就從海城回來了,還說給她帶了一份禮物。
半小時后,麗水灣別墅。
客廳里,墨唯一正在做美甲。
周嬸將一個綁著粉色蝴蝶結的盒子遞給蘇婠婠。
“這什么呀?”蘇婠婠墊了墊分量,直皺眉。
墨唯一笑的賊兮兮的,“給你和霍總的好東西哦,能增加你們的夫妻感情哦。”
蘇綰綰一聽到這話就想扔了,“是不是又是什么情趣內衣,我不要!”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情趣內衣。”墨唯一忙攔住她,然后轉移話題,“你腳怎么了?受傷了嗎?”
蘇婠婠看了一眼。
昨晚爬墻的時候,上面的小玻璃碴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不慎,還差點摔下去。
還好今天穿了牛仔褲,看不出腿上的傷,只有腳踝處貼著兩個創可貼。
“沒事,劃破了一點皮。”
墨唯一點點頭,“婠婠,一起做個美甲吧,我這剛開始。”
“不做。”
“做嘛,反正你也來了,明天中秋節,給你家霍總美一下唄。”
蘇婠婠很想說這幾天她都決定住校了!
但是墨唯一那么八卦…
算了。
做完美甲已是兩小時后,期間,蘇婠婠睡了好幾覺。
在愛美這件事上,她是真的佩服墨唯一。
比如做頭發,墨唯一可以一整天都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也不動。
更不提每天對身體的各種從頭到腳的保養,出門前要各種準備,挑衣服,選首飾,做搭配,化妝…
隔三差五的還要去做spa,汗蒸,按摩,各種療養。
畢竟是小公主,從小到大,養的就是嬌貴。
等蘇婠婠離開后,墨唯一也起身回老宅。
誰知進了墨家庭院,剛下車,就看到家庭醫生從別墅里匆匆出來。
“于醫生,爺爺的身體又不好了嗎?”
“不是。”于醫生說道,“是墨先生受傷了。”
“我爸受傷了,怎么回事?嚴重嗎?”
“呃,不太嚴重,就是…”于醫生有點支支吾吾。
“就是怎么了,你說啊!”
于醫生只好說道,“就是徐小姐傷的比較嚴重,現在還在醫院。”
“我姨媽?她怎么也會受傷?”
于醫生老老實實地說道,“墨先生開的車,徐小姐坐在右后座上,路上突然有輛車橫撞過來,所以徐小姐的右手臂骨折了。”
墨唯一直接走過去推門。
房間里,墨耀雄正坐在那看手機,房間門“哐當”一聲突然被推開,讓他驚了一愣。
待看到進來的是墨唯一,臉色一沉,“唯一,怎么進來也不先敲門?”
“爸,你沒事吧?”墨唯一拄著拐杖,小臉蛋上的表情很擔憂。
“沒事。”
墨耀雄額頭上貼了一塊紗布,應該只是擦傷,不嚴重。
墨唯一將他全身都檢查了一遍,最后松了口氣,在一旁的沙發坐下,“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在跟姨媽做什么,為什么會受傷?”
墨耀雄解釋道,“今天我剛好要去順揚路辦事,你姨媽下午有課,就順路送她去惠靈頓小學上班。下車的時候,誰知道旁邊突然沖過來一輛出租車,你姨媽為了把我推開,她自己受了傷。”
“我姨媽把你推開?”墨唯一皺緊精致的黛眉,“怎么于醫生說,你們是一起在車上受的傷?她坐在后面,她怎么推的你?”
墨耀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