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你‘哈哈哈’我‘哈哈哈’的笑了一會兒,終于消停下來。
鳳幽月對著鏡子摸了摸臉,道:“也就是說,我可以變換成任何人的模樣,甚至身高和聲音也會變化?”
“不錯。只要你見過的人,都可以變出來。”小混挑了下眉,又補充一句,“獸不行。”
鳳幽月一揚手,鏡子直接甩到他臉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誰要變獸!
小混笑嘻嘻的接住鏡子,“變化時間只有半個時辰,時間一到,幻術自動解除。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混沌幻形可以幫你變成對方的模樣,但是氣息無法改變。若是遇到比你修為高的,可能會有點麻煩。老大你再加把勁,等空間下一次升級后,你連氣息也可以改變了。到時候整個九幽大陸隨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想去哪里都可以…
鳳幽月眼睛一亮。
有了混沌幻形,她是不是就可以去西幽域毒塔調查爹爹的下落了?
鳳幽月忍不住心生期待。
除了混沌幻形和藥田外,這次空間贈送的丹藥和玄技也十分牛逼。
天級中階玄技二十本!
九幽大陸的玄技分別天地玄黃四個級別,黃級最低,天級最高。空間送給鳳幽月的這二十本天級中階玄技,隨便一本拿出去都會被二等國家瘋搶。
原本鳳幽月是打算弄幾本給七星學院做鎮院之寶,可是后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七星學院現在沒有這個實力守護天級玄技,要是讓有心人知道此事,將禍患無窮。
她選了兩本,決定等回去后交給嚴逸飛和軒轅問天二人修煉。
除了玄技外,空間這次十分大方的贈送了八級高階、稀有階、完美階丹藥各十瓶。除了這些外,還有兩瓶額外的羽皇丹。
羽皇丹是九級丹藥,用來給神獸進階的。
鳳幽月拿著兩瓶羽皇丹,想起了雪龍城里的神獸軍團們。
羽皇丹的藥性很強大,以小冥小黑他們如今的修為,并不能服用。既然如此,還不如把它分給雪龍城一些。
鳳幽月想了想,從藥瓶中分出六顆放到新玉瓶中,準備等回去后交給白符等人服用。
混沌空間如今的時間比例是十二比一,鳳幽月在空間里待了三天,外面才過去小半天而已。
秦默仍然昏迷著,不過身體機能已經恢復。
鳳幽月想了想,用銀針刺入他的大穴造成假死狀態,然后把他扔進了空間里。
別說她小器,實在是純金大殿寶貝太多,她可舍不得和人分享。
鳳幽月站在河邊,她搓了搓手,袖袍一揮。
嘩啦——
九天銀河之水化成一條長龍沖天而起。
鳳幽月右手虛空一張,一握——水龍奔騰著向她沖來,盡數被收入混沌空間之中!
小混在空間里高興的直跳腳,連忙開辟出一方白玉潭,將九天銀河之水盡數收入。
似乎感受到了充裕的靈氣,銀河之水撒歡似的在白玉潭中翻騰不已,卷起朵朵浪花。
“老大,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小冥問。
“繼續找出路吧。”鳳幽月抬腳走向不遠處的竹屋。
竹屋做的十分精致,蒼翠的竹子表面覆蓋著一層類似清漆的東西,切斷出的毛刺都被磨得干干凈凈,一看便知是用了心的。
在竹屋的門前,擺放著一張竹桌和兩把竹椅。在桌子上擺放著兩只精致小巧的茶杯,上面刻著嬌俏可愛的小狐貍。
鳳幽月伸手把茶壺打開,沉淀在壺底的茶葉讓她柳眉一挑。
“有茶葉?”小冥一愣,“這里還有人住?”
鳳幽月搖搖頭:“不。這茶壺至少一百年沒人動過了。”她把茶壺倒扣,輕輕在桌上一磕。原本在壺底的茶葉瞬間變成黑灰,消散在空氣中。
小混傻眼了,“這…是怎么回事?”
“若我猜的不錯,這竹屋的主人當年應該是匆忙離開的。”說著,鳳幽月抬腳走進竹屋之中。
剛走進門,腳下輕輕一響。
鳳幽月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張紙。
她彎腰把紙撿起來,一目十行的掃過上面的內容,臉上浮現出復雜之色。
“上面寫了什么?”小冥問。
鳳幽月:“慕舜有難,望速來。”
“慕舜?”小冥動了動耳朵,“那是誰?”
鳳幽月搖搖頭,“不清楚。”
她把信紙隨手放到桌上,在竹屋里轉了一圈。
竹屋十分干凈,小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花瓶,窗口掛著碎花布簾,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在最里面的臥室中,擺放著一張暖玉床和一個小的…暖玉床。
“為什么會有一大一小?難道這里的主人已經生娃了?”小冥問。
鳳幽月掃了那小床一眼,搖頭道:“這兩張床都是竹屋主人住的。你忘了我們進來時看到的小狐貍了?”
小冥一愣,兔子眼睛睜得老大:“你是說,這竹屋的主人真身就是那只狐貍?!”
鳳幽月點點頭。
只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一切。
小狐貍應該是被那座純金宮殿的主人囚禁在此,一人一獸之間存在著某種糾纏不清的感情。
這小號的暖玉床,應該是小狐貍變成真身時住的。
鳳幽月看著一大一小兩張暖玉床,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被囚禁的人,又怎會弄出暖玉床這種好東西呢?想來定是那位純金宮殿的主人送的。那男子囚禁了小狐貍,又給了她天下最好的,想必也是費勁了心的吧。
鳳幽月走到鏡子前坐下,她打開右手邊的抽屜,一個精致的本子映入眼簾。
是一部手札。
紙上的字跡清麗娟秀,很明顯是出自女子之手。手札里記錄的并不多,從第一篇到最后一篇的年份間隔了整整十六年。
也就是說,這個小狐貍至少被宮殿的主人囚禁了十六年。
剛開始時,手札中的文字盡是哀愁痛苦,以及對宮殿主人的憎恨。
后來,文字漸漸變得平和,恩怨仇恨隨著時間而消散。
再然后,女子的文字中偶爾會出現和宮殿主人有關的只言片語,情緒再也不 是那么激烈。
最后一篇手札,定格在一句話上——“慕舜,若你能平安歸來,我便嫁你為妻”。
鳳幽月忍不住想起進門時撿到的那張紙,一個有些凄涼悲傷的故事在腦海中連成線。
慕舜未歸,小狐貍也不見了。
手札上,女子娟秀的字跡隱隱透露著悲傷和絕望。時光的無情流逝,讓她滴在紙上的淚消失無蹤,只剩下泛黃的一團。
鳳幽月揉了揉發酸的眼,把手札合上放回抽屜里。
“老大,你說小狐貍還活著嗎?”小冥忍不住問。
“不知道。”鳳幽月搖搖頭,“但應該是有一個人死了。”
之前她坐在秋千旁,被執念影響看到了兩人之間過往的畫面。只有死去的人因為不舍,才會在最重要的地方留下執念。
小冥嘆了口氣,有些惋惜:“這宮殿的主人雖然霸道,但他為了小狐貍,連九天銀河之水都敢偷。真是可惜了…”
“別想那么多了,趕緊找找有沒有出口。”鳳幽月拍了拍它,抬腳走出竹屋。
在竹屋的后面,是一片田地。田地里長著許多花兒,以及一些用靈氣養大的蔬菜瓜果。
鳳幽月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可以離開的機關暗道。
“四周都找了,沒有任何機關。難道是在宮殿里?”小冥說著,又搖了搖頭,“也不對呀。我們來時都已經找過了,沒有啊。”
鳳幽月坐在竹椅上,若有所思的盯著空氣,低聲道:“如果我是宮殿的主人,會把出口放在哪兒?”
“肯定不會是這里。”小冥果斷的搖頭,“這里是囚禁小狐貍的地方,若是放了出口,小狐貍跑了怎么辦?要我說,還是在宮殿里。”
“我覺得不對。”老沙游到桌上,“若是這里沒有出口,那小狐貍在得知慕舜出事后,又是如何離開的?”
鳳幽月沒有說話,她定定的看著竹屋,忽然站起身,大步走了進去。
小冥和老沙緊跟著走進臥室,看到她正在暖玉床四周胡亂摸著。
“老大,出口怎么會在這里?宮殿主人腦子壞了吧?”
鳳幽月沒說話,她在暖玉床四周摸了半天,最后跳下來兩手一個用力,竟然把床給抬了起來。
小冥正想勸她,視線不經意間掃過暖玉床下面的地板,眼皮一跳。
“那是什么?!”
老沙快速游過去,蛇尾在地板上敲擊幾下,“下面是空的。”
鳳幽月直接把暖玉床收進空間里,她蹲下身在地板上摸了摸,最后在墻角找到一個小小的凸起。
輕輕一按,地板一分為二,露出一個小洞。
“這么小的洞,不會是出口吧?連人腦袋都鉆不進去!”小冥說。
“你別忘了那女子真身是小狐貍。”鳳幽月用拳頭在洞口丈量一下,她的腦袋的確鉆不進去。
“那現在怎么辦?…”小冥看了看那個洞,又看了看鳳幽月的腦袋,“要不我們把洞砸開?”
鳳幽月搖了搖頭,這洞下面到底什么情況誰也不知道。若是貿然砸開,萬一毀了出口可就完蛋了。
她想了想,一個主意浮上心頭。
小冥和老沙只看見眼前光芒一閃,紅衣少女消失不見,地板上多處一個被紅裙蓋住的小鼓包。
小鼓包動了動,露出一個小腦袋。
小冥老沙:“!”
“看什么看?”小娃娃從衣服里爬出來,抓起裙子一撕,沒撕動。
她習慣性的翻了個白眼,從空間里拿出一件小混小時候穿過的衣服胡亂套上。
小冥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眼皮直抽抽,它試探的叫了聲:“老大?”
“嗯?”小娃娃抬起頭,包子臉特別嚴肅,“快點行動,混沌幻形只能支撐半個時辰。”
小冥凌亂了。
“臥槽!”它忍不住喊了一聲,“你真是老大?!”
鳳幽月又翻了個白眼,整理了一下褲腿,站起來走到黑洞旁。
她把腿伸進洞里試了下,又縮了回來。
“老沙,我力氣不夠,你背我。”小娃娃奶聲奶氣的說。
老沙不習慣的抽了抽尾巴尖,快速游到她面前,一條尾巴把她卷到身上。
小冥一見,連忙跑過來,“等等老大,你真要從這里走?”
“不然呢?”鳳幽月扭頭看它,肉嘟嘟的小臉上小眉頭皺起,“你還有別的出路?”
小冥一噎。
“話是這么說,但在小狐貍臥室里有個出口不是很怪嗎?既然慕舜要囚禁她,為什么還要在床下挖個出口?”它不解的問。
“小東西,沒談過戀愛吧?”鳳幽月好笑的看了它一眼,并沒有回答它這個問題。
其實,慕舜在小狐貍床下挖個出口很容易理解。
他不舍得囚禁讓她失去自由,卻又怕她離開后再也不會回來。兩種矛盾的心情沒日沒夜的折磨他,所以他挖了個出口給她自由,卻又藏在了暖玉床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小狐貍找遍竹屋四周,也不會想到出口就在自己的床下。
至于她是何時才發現這個出口的,鳳幽月就不得而知了。
小冥率先鉆進洞里,老沙帶著鳳幽月緊隨其后,小火走在最后面。
當一人三獸全部進入黑洞后,洞口的地板合二為一。
鳳幽月拿出一個夜明珠照亮四周,這隧道實在太小了,她現在不過是一兩歲娃娃的體積,仍然伸不開手。
“往前走吧,加快速度,我的幻形只能維持半個時辰。”
一路沉默無話,小冥和老沙還有小火快速向前狂奔,鳳幽月緊緊抓著老沙的身子,耳邊風聲陣陣。
不知過了多久,隧道漸漸變寬,一個約有半人高的石洞出現在眼前。
“進去看看。”
老沙馱著鳳幽月鉆進石洞。
石洞里只有一張大石雕磨成的石桌,桌上擺放著許多紫金幣和黑晶幣,還有一些女子的衣物。
“怪,這里怎么會有這些東西?難道是小狐貍留下的?”小冥疑惑道。
“不是她。”鳳幽月掀開壓在最下層的包袱,“黑色綢緞,女子一般不會用這種顏色做包袱。你看竹屋里的布簾,都是淺色小花。這應該是慕舜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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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正在寫,六點前能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