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臭!”護爹的小逸兒,馬上從人懷里鉆出來的抗議,“逸的爹不臭,美的!香的!棒的。”
懟得容煌收起了滿心的感慨,并不客氣的戳了這小家伙的臉一把,“你也是個臭小子,臭小小子。”
引得小逸兒大力的拍開他的手,還扯著他汐奶奶的說,“爺爺才臭!奶奶不要爺爺,爺爺臭。”
“噗。”情緒稍穩下來的云芷汐就被逗笑了,淚眼如花,柔軟清美,看得容墨已伸手幫他娘親拭去眼淚,“娘親。”
“欸!”云芷汐重重的應了,仿佛要將缺失的十年都應回來,她也緊緊的握住兒媳婦的手,心有所感的垂眸看著兒媳婦,并重重的感謝道,“璃兒,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
陪伴墨墨,給他溫暖,給他愛和家 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
以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的身份,給他最柔韌的支持和付出 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
用小逸兒的出生,讓墨墨感受到生命和血脈的新延續 多少謝謝,滿懷在云芷汐的心里,一時無法說出口,但她的眼神和動作,都在清楚的傳遞著這樣的感激。
讓葉千璃完全能體會到她的遺憾,以及最真誠的感謝,也是這一刻!葉千璃才真正意義上體會到,婆婆對殿下的愛有多深多沉。
所以婆婆這么喜歡她,對她這么好,不僅僅是因為她們性格相投,更因為她們共同牽掛的男人。
“娘。”葉千璃反手握緊這個哭得眼睛都腫了的美麗女子,能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她那份愛屋及烏的愛有多濃烈。
“欸!”云芷汐眼中的淚,真的是無法被克制下去的,不斷落下,仿佛流之不盡,但這都不是悲傷的淚,是喜悅的淚。
她真的!真的太高興了。
在她稍收了淚的看向玄司寇時,她的目中也出現了殺意,這是她第一次對玄司寇心懷殺念。
因為在云芷汐的心里,所有傷害了她的墨墨,或試圖傷害墨墨摯愛的人,都不可饒恕!而玄司寇恰恰犯了她的大忌。
當然也再次犯了容煌的大忌,早在看到妻子腹上的!絕對是由玄靈劍創出的傷時,他就給玄司寇定了死罪,但媳婦兒不給他殺。
直到眼下…
“歸。”一掌就將玄司寇執掌的玄靈劍收回容煌,已裁決道,“須彌山一代玄司寇,欺世犯上,處極刑。”
“不!”痛得早已被虛汗浸濕的玄司寇,她倒是不在意極刑!她只在意玄靈劍,因為里面有宣朝子的殘魂啊。
可玄靈劍從來不是她的,它只是輔佐玄司府執掌者的傳奇神器,如虛無執法袋一樣,都是須彌山的鎮山至兵。
但身為第一代玄司寇,她執掌玄靈劍太多年了!她與玄靈劍之間的默契和感應,已讓她將之視為力量的一部分,何況如今的玄靈劍內,還有宣朝子。
“剝。”容煌一念間,就剝離了玄司寇和玄靈劍的聯系,后者已“嗡”然落于他掌心之中。
“不!王,求求你…”玄司寇的眼淚當場就掉下來了,她能清晰的感知到,她和玄靈劍已失去感應,而她和宣朝子原本剛建立起來的,若有似無的感應,也隨之斷絕了。
可收回玄靈劍的容煌,不可能將這把傷了他摯愛的劍,再交給玄司寇,他甚至不愿意留下這把劍的,將之丟給了小逸兒。
“啊?”小逸兒一臉懵。
“你的飯。”容煌釋義。
小逸兒瞪大眼!
“嗡!”玄靈劍就發出了哀鳴,并超機智的!朝小逸兒投出了臣服之意,仿佛在說“小主人小主人,求放過,求不吃。”
小逸兒…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動投降,并且完全沒有任何惡意,非常老實的飯飯,那他是吃還是不吃呢?好氣!
何況這會的云芷汐還捏了捏某煌的手,“煌煌…”她雖然已經不想讓玄司寇活,但劍何其無辜,何況還是這樣的一把好劍呀。
容煌卻沒看她,他只看向了刑霸。
而被投以靈魂一眼的刑霸!他就連忙出列道,“臣遵命。”
“不!王,求您看在臣以往的苦勞份上,讓玄靈劍再陪陪臣,就當送臣最后一程,求您了。”玄司寇苦苦哀求。
極刑什么的,她顯然并不懼,她想要的只是玄靈劍!玄靈劍。
“本公子在爾等眼里,是否已很良善?”容煌沒看玄司寇,只淡漠的傳聲全境,讓所有聽到他這聲音的須彌山神!乃至不熟悉他的萬域諸強,都有種要完之感。
這一刻!
“王!”
包括龍帝在內的諸須彌神靈們,全都感受到了!來自容煌的震怒,讓他們神魂俱顫的震怒,尤其是追誰了容煌最久的老臣!更能明白。
因為此時此刻的王,他自稱“公子”!這是他最古老的自稱,也是他創下萬域前的自稱,“源公子”。
他誕于始源!生于混沌之前,他是諸神的導師,是盤古始祖的開智者,是萬世間的發展開端。
他是“源公子”,是諸神共敬的主子!
如今…
刑霸當即顫抖的!連忙鎖了玄司寇,他知道王是不滿他沒有馬上將人帶去行刑,居然還讓人有說廢話的空間。
可這還沒完…
“在回須彌山后,本公子說過一句話,爾等當視吾妻如吾。”容煌淡漠到極致的話,卻讓所有須彌山神,都五芒在背,又仿似墮入了冰窟。
“然,前玄司寇傷她時,爾等何在?”容煌再問!閉關的他雖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有大體的了解,但細致上的發展,他無暇顧及。
否則他“在”察覺到了!玄司寇的倒戈,玄靈劍差點要了云芷汐的命,他就“出來”了,而不是在云芷汐要自崩大氣運時才出來。
他能感知到!最關鍵最致命的發展,他在出現后,也能通過現場殘留的戰斗氣息,了解到玄司寇曾被利用,但 他不知道!玄司寇被利用時,曾那么致命的差點要了他愛妻的命,可現場所有的須彌山神臣都是知道的。
結果呢?
“臣有罪!”
“臣等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