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純血王妖應該一直在以他自己的肉身,堵著這個口子,否則他就算沒有細查,也能隱約感知到它的存在。
不過容墨覺得,他爹那個層次,不可能感知不到這個口子的存在,但考慮到他爹的神魂有礙,倒也不能絕對肯定。
也許這尊詭異的純血王妖,是在他爹神魂有傷那會,蟄伏進來的,若是如此,這尊純血王妖也算是運氣好的了。
“不對。”容墨微凝了凝眉的想著,大約是因為鉆營成功,這尊純血王妖才能肯定,他爹的身體出了問題,才敢動手。
只是侵入須彌山,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一年一月能攻克的,天妖域應該鉆營許多年了,具體如何…
容墨讓龍帝安排人去審,畢竟如今的天司已因天司寇的原因,不能再用,只能讓龍帝暫任天司之責。
“刑天門可有叛逆?”容墨又問道。
“已經處理干凈了,都是外圍小嘍啰出了問題,刑天門掌門刑霸借此清算干凈了,這妖物倒是可以安排給刑霸來審,他在行。”龍帝慎重建議道。
“也好,不過人還是要龍帝叔叔親自扣押入獄,盡早審出他嘴里的信息。”容墨想知道,天妖域的具體籌謀。
連須彌山都動了,容墨相信,妖域那邊的問題,恐怕不是全盤的問題,他需要更清楚的了解到一些內幕,好早做安排。
“少主放心,我直接把刑霸調來,順便可將梁釗源和梁釗荔兄妹,還有天司和梁府的人都審已審。”龍帝安排道。
“可。”容墨對須彌山的了解,本就不如龍帝多,這種細節安排,他自然都倚仗著龍帝,沒有任何異議。
龍帝便召人去傳話,讓刑霸即刻來須彌殿。
而在容墨和龍帝安排著事務時,收場的神天云、戚風躍等人,卻都紛紛跪到了容墨跟前來。
“諸位緣何如此?”容墨有些莫名的問。
神天云便第一個說道,“請少主責罰!”
“請少主責罰。”軒轅成等,但凡在此的九部部長,也都紛紛跪地請罰著,就連不太好的地司寇也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道:“老臣被豬油蒙了心,也請少主責罰。”
不僅是他們,就連四周的十八旗將士們,以及各部的強者,也都紛紛跪地同呼道,“請少主責罰。”
容墨微挑了挑長眉,清音微冷,“因何要罰?”
“不尊主上,剛愎自用,不服管教,叫賊子有機可乘,實乃老臣知錯!請少主重罰。”地司寇第一個磕頭領錯。
地司寇也是在被龍帝帶走后,才知道!少主根本沒有疑他,只是做戲給那天司寇看,好讓天司寇徹底暴露,并趁機連根拔起所有叛逆。
可他卻愚蠢至極,不僅被天司寇利用!還對少主心生怨恨,一直暗罵少主昏聵,是個沒用的狗少主。
結果呢?
沒用的是他而已。
少主不僅將天司寇連根拔起,就連這尊純血王妖也被逮住了,連并那位面缺口,都被少主揪出來了。
到底是誰沒用?一目了然。
“臣等剛愎自用,于危局中,不謀齊心,不服少主,請少主重罰。”各部部長,乃至不少十八旗將士都明白,今日少主有此危局,都是因為他們不齊心導致。
如若少主不是少主,而是王!他們中的很多人,應該是和戚風躍、黃熾焰同時出現,而不是晚到。
因為他們不將少主放在心上!才有少主的危機,那梁鋮庸老賊想必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出手。
還有…
“老臣當領全責!”工部的蔡司恒更是慚愧跪地道,“宴席罷后,臣作為工部部長,理應留在現場,協助梁釗源將須彌殿的陣法回歸原位。
可老臣因地司寇之事,暗生不滿,便沒有留下,而是直接離去,讓那梁釗源有機可乘!沒有將這些陣法歸攏回去,導致叛逆能入侵到須彌殿中來,臣!罪該萬死。”
此事說起來,蔡司恒也確實是擔了頭等責任,若非他不走心,梁釗源不能利用職務之便,將須彌殿的外圍陣法,一直保留在宴請諸神臣的狀態,梁鋮庸便不能那么順利的進入須彌殿。
如今事情雖塵埃落定了,容墨一大家子都沒事,但蔡司恒知道,他的失職!是重責,萬死難辭其咎。
“若今日少主或各位小主出事,臣!有何面目面對王,請少主責罰。”蔡司恒愧疚得淚流滿面。
“請少主責罰。”一票的須彌神臣,都深刻的意識到了,他們的罪責!王將須彌山交給少主,讓他們輔佐,可他們到底干了什么混賬事?
除了龍帝,也就玄司寇、戚風躍、黃熾焰三位神臣,哪怕心有計較,仍然沒有因小失大的前來護駕。
其余神臣…
“少主。”
他們越想真是越后怕!也深刻的發現,這么多年的平靜,讓他們這些人,都生出了安逸的自尊自大小心思。
王在的時候還好,王一不在,沒人壓著,他們就飄了!
幸好沒有釀成大錯!否則叫他們有什么面目,去面對王。
他們簡直…
罪該萬死!
而眼看著諸神臣紛紛領罪的容墨,他倒是沒有立即發聲,可他越是沒說話打算諸神臣的請罪和自悔,他們就想得更多,也更深刻的想明白了,這件事的后果。
都是聰明人,只是一葉障目了。
如今悔悟過來,自然無需容墨敲打,他們便都自己想明白過來了,也因此而越想越悔,一個個都流了一背的冷汗。
“都起來吧。”容墨卻沒打算罰這些老臣。
但地司寇等這幫老臣,卻羞愧難言,“少主,您還是罰臣等吧,不然臣等都不好意思面對您了。”
“把你們都罰了,叫純血大妖好趁機洗盡須彌山?”容墨清冷反問。
諸神臣一愣。
就聽到他們的少主已神輕云淡道,“既都知道,合該戴罪立功,全都跪在這里哭哭啼啼,本少主何時成了你等的老媽子?還要我一一撫慰不成。”
嗯???
“臣等不敢!”
哭的最兇的蔡司恒趕緊抹了淚的站起來,臉上臊得慌。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