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龍帝威霸無雙的聲音,卻在此刻咄天戮出,便有無形!但更為恐怖的力量,頓以秦川無法想象的能耐,克住了偃月刀。
克住了!秦氏最大的倚仗。
讓秦川的臉色瞬變了一變,偏此刻的鳳主,還在一旁幽幽說道,“秦王,本主不知你緣何要救虛無界界主,但他今日,必死無疑。”
這樣的話,放在龍帝發威之前,秦川一個字都不信,哪怕此刻的虛無界界主已被洞穿了頭顱,但既是域王級的強者,自然沒那么容易掛掉,他本還有機會救人。
可現在呢?
他沒有機會了。
畢竟在龍帝發威的瞬間,葉千璃已徹底釋放出了!混沌源雷,再沒有克制它半分的,讓它隨心所欲的肆虐進虛無界界主腦海里,四肢百骸中。
原藍色的混沌源雷,頓如蘇醒雄獅,終于在這一刻得以釋放出,屬于它真正的風采,開天辟地級的風采。
于是…
這一刻的虛無界界主!他才真正感受到了,絕對致命的危機,而身為他這種級別的存在,如此致命的感覺,他真的很陌生。
然而——
當混沌源雷的力量!粉碎了他識海的防御,在他浩渺如數方大域的識海中,噴薄出一縷!一縷!又一縷的蛇信子般雷光時,他才明白到,他的生命要走到盡頭了。
他域王級的生命!要走到盡頭了…
而將他送入生命盡頭的人,不是裁決圣獸,也不是太乙琛,更不是龍帝,竟是他從不放在眼里的葉!千!璃!
哪怕他想殺此女,哪怕他在背后費了不少心思,可在他看來,葉千璃也不過是一只惹人煩的螻蟻,從未真正讓他放在眼里,否則他早已不顧身份,直接對此女下手了。
但他沒有,不是他不想殺人,而是身為域王的他,根本從未將葉千璃看成對手,哪怕是容墨!也不再他眼里。
他所忌憚的!不過是太乙族,以及龍帝而已。
于他而言,他的對手,是諸如裁決圣獸這等存在,至少也應該是太乙琛這樣的域王,可他沒想到。
送他走到生命盡頭的不是他們,是葉千璃!她在手刃他。
“不——”
虛無界界主不愿接受這樣的裁決!他是域王,哪怕他今日被圍剿了,他就算要死,也不該死于區區域主之手,而是域王之手。
他是域王啊!域主怎么能殺得了他,哪怕他被制服了,他無法反抗,可他本有的防御,根本不該被域主所破。
他的肉身!乃以規則鑄成,他的識海!乃以規則筑成,他就是萬域中最頂級的那一層次了,他擁有的是域主,乃至半步域王都無法摧毀的肉身啊。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這些螻蟻都傷不到他半分才對!可此刻正在粉碎他識海,摧毀他經脈、臟腑的力量,卻真實的來自葉千璃。
這怎么可能!?
別說虛無界界主不信,就連秦王和鳳主這等存在,都目露出匪夷所思之色,葉千璃的匕首能刺入虛無界界主體內,可以說是那匕首很強,很鋒利,乃最頂級的神器。
可現在…
“去死。”當葉千璃拔出匕首,混沌源雷的力量,已摧枯拉朽的破碎了虛無界界主的識海,如若一道道原藍色的流星!迸射進那一片浩渺的精神世界里。
“砰!”
虛無界界主的識海當場炸裂!他本人更是毫無意外的猛吐了一大波血,雙眸頓從不可置信,演變成惶恐。
“砰!”
混沌源雷那開天辟地級的力量,卻已在這一刻,炸毀了他的肉身,可怕的原藍色能量波,頓以他身體為中心,炙人眼球的橫掃向域空。
“不——”
虛無界界主不可置信的狂吼出聲,馬上就要動用域王手段,想將自己的魂體從肉身中剝離出來,如他這等存在,縱肉身毀了,只要他的魂還在!仍能從頭來過。
然而——
“享受你的裁決吧。”裁決圣獸冰冷而神圣的聲音,卻斷絕了虛無界界主所有的后路,它在這里!
它封鎖了虛無界界主所有的手段,它就是捆住虛無界界主的繩索,讓他只能乖乖接受裁決!來自葉千璃的裁決。
于是…
“砰!”
“砰!…”
當一聲一聲!又一聲的爆炸,不斷從虛無界界主體內炸出時,他的體魄徹底破碎了,他臉上的面具早已被摧毀,露出一張極致詭異的臉。
而虛無界界主…
他確實沒臉見人,除了一雙眼,他的面上沒有其他四官,鼻子沒有!眉毛也沒有,嘴巴竟也沒有,耳朵更沒有。
但在那應有五官的位置上,卻有血!正在詭異的從中流淌而出,讓人只覺得觸目驚心,原來…
虛無界界主!他當真沒臉見人。
讓現場所有看到的人都露出愕然之色,虛無界界主卻目露出怨毒,無比猙獰的盯著葉千璃道,“你!會為你今日所為,付出最慘重的代價!你將痛失所愛,凄厲…”
“砰——”
最后一波混沌源雷之爆!便在虛無界界主詛咒般的話還沒說完時,徹底摧毀了他,叫他神魂俱滅。
可虛無界界主彌留之際的猙獰詛咒,卻讓葉千璃心頭一悸的,下意識看向了容墨,看向了她兒子。
她手刃虛無界界主!全憑一股子仇恨驅使,且殺了也就殺了,她從不畏懼殺人,可她現在有點害怕。
“涼!”似和母親連心的小逸兒,卻在這一刻撲進了葉千璃懷里,并緊緊的抱著她的脖頸,仿佛在安慰她。
不僅是他!容墨也早已將她擁入了懷里,他當然知道,虛無界界主臨時前的話,對他家小豹子有何等觸動。
這老混賬!臨時還要嚇他家小豹子,該死一萬次。
若非虛無界界主已神魂俱滅,容墨此刻恐怕會鞭魂。
“殿下,你和逸兒要好好的。”葉千璃也確實被嚇到的抱緊了爺倆,如果說她這輩子最無法失去的是誰,那必是他們了。
痛失所愛…
“蠢豹子,亡命之徒的瞎話,你也放在心上?”容墨不悅的低斥道,卻心疼無比的抱緊著懷里的人兒。
可也就在此時——
“你們的膽子可真大!竟敢在我西三千域逞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