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容墨還在同時,欺近了葉千璃不說,更有重重可怕的吞紋,還在這一剎那,就如“乳燕歸巢”般,朝葉千璃卷涌而去,仿佛要將她吞噬齏滅。
“完…”
魔盒都“沒眼”看了,只覺得要徹底涼涼,它都很沒義氣的奪躲古戰場了,可現場所有人卻都提著一顆心的看到——
那些禁忌吞紋雖盤桓在葉千璃周身,卻沒有靠近她,仿佛被什么力量隔閡著!而這份隔閡著它們的力量,自然就是容墨的克制力。
葉千璃知道,所以她雖被摁在地上,甚至因此有輕微的窒息感,仿佛要被掐窒息了,但她知道,他不會掐下來。
她就那么看著他,看著他幽異到極致的黑藍雙眸,哪怕他看著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他的手是那么的冰冷。
但她仍然能感知到他在克制,他在“看”著她,是她家殿下在看著她,可能他看得并不清楚,但他在。
他還在!
葉千璃就輕握著,那扣在她頸間的冰涼修手,靜靜的看著他毫無溫度的眼,等待他徹底的蘇醒過來。
廖宗明等人的心,都因此而懸到了嗓子眼上來了,洞府內也沒人敢發出聲音,就怕一個不留神,引紋上身!死翹翹。
但隨著時間在慢慢流逝,有天驕就開始躁動了的低議道,“這都什么情況啊?此人莫非是想將我等都困殺在此?!”
“噓!他是被暗禁力量控制了,現在應該是在掙扎,等他恢復神智,我們也許有希望出去。”有明眼的天驕就警告著的說。
可那幾個心躁的天驕卻非議道,“我看這情況不對吧,如果真是暗禁力量,任何人都控制不住,這恐怕是萬域之王的暗禁傳承。”
“不錯!此人獲得了這份力量,但怕我們傳出去,給他招來麻煩,想要滅了我等的口吧,要我說!我們就該馬上聯手,滅了他!”
聽得有些搖擺不定的天驕,正覺得有這種可能!應該要出手,那天兆北更是眸色一動的就想挑唆。
天兆北知道他那侄兒天奇圣對葉千璃有想法,那這容墨若死在這里,還是死于被圍剿!葉千璃這朵無主之花,自然就是他們圣兒的了。
可天兆北才這么想著!都還沒考慮好怎么做,他就什么都不敢做了,心里那點兒歹心都被他趕緊藏嚴實了。
因為那三個剛才在挑唆現場的天驕去對容墨出手者,已經在說完話之后,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沒錯…
就是消失了。
在一道禁忌吞紋的靠近下,就連慘叫聲都沒發出的“消失”了,至于消失去了哪兒?大家都心如明鏡的知道,那是魂飛魄散,哪兒都去不了了。
現場頓時寂靜無比,沒有人敢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就連呼吸都變得格外小心翼翼,也沒人敢對容墨再起什么歹念,都懼怕萬分的僵縮在遠處。
可葉千璃的呼吸卻在此刻變得格外均勻,平靜,因為她已看得出!在她家殿下仍然幽異的黑藍雙瞳里,已漸現出了她的倒影。
她就知道!他在恢復了,他在真正的看到她了,這讓葉千璃其實也提著的一顆心,才慢慢的被她放回了肚子里。
可她這一顆心才放下來呢,容墨卻微瞇起了那雙幽邪的眸子,人也更欺近了她幾分,把她放下的心又提了一下!
“唔!”容墨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忽親上了,眼前人兒的唇,他就親…上…去…了…
全場頓時一陣懵逼,只覺得仿佛是來到了大型虐狗現場,姜瑜更覺得辣眼睛!當場暗罵容墨不知檢點。
葉千璃這個當事人也是懵的!很懵!很懵,她家殿下可素來是個含蓄人呀,這、這么多人看著,他就、就親、親上來!?
可不等懵然的葉千璃多想點什么,她的下顎已被重力的一捏一扣!疼得她在微呼間,就毫無意外的被攻了城!略了地。
容墨不僅僅是親一下而已,他還霸道的略入她唇齒間,侵席著她甜軟的舌,汲掠著她柔蜜的汁液。
仿佛久渴成疾,急需紓解;仿佛已饑多時,急需填食;容墨的吻來得突兀,霸道、急促又激烈,似要在頃刻間,將人兒一口吃掉,汲了全部,才肯罷休。
讓葉千璃根本應接不住他,腦子都被他激吻得發熱,又哪里還能顧及得到,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了。
不過她也真無需顧及到這一點,因為涌來的無數禁忌暗紋,已密集的將她和她家殿下“淹沒”。
旁人想透過禁忌暗紋看到他倆,已是不可能,更何況這會的眾人,除了廖宗明等人,還真沒人有心思關注葉千璃和容墨了。
“通道上沒有禁忌暗紋了,快走!”發現通道安全的諸天驕,馬上就朝洞府之外掠去了,哪里還敢停留?
“走,我們也出去。”花千芳就拉上廖宗明的說,后者還不肯的應道,“我小姐姐怎么辦?”
“你是不是傻?”花千芳就無語的拖走這廝,容墨!他顯然是恢復意識了,否則這些禁忌暗紋能那么“聽話”,給他當“屏風”?
金鳳這會都被龍影云拉走了,朱允文、姜瑜和宮流云也都默默退了,就連中年強者也已無聲消失。
不過這會的中年強者心情頗為微妙,“知道我叫龍帝,小兒有著和主人一樣的體質,孩子爹還能控制暗禁之力,這一家子…”
中年強者訝異的呢喃完,他才徹底的從雪淵消失,看那只小胖龍去了,但在他內心,已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而在諸人都散去時,在空蕩蕩的禁忌洞府里,容墨才稍松開了,已經被他吻得混混沉沉的某只小母豹子,目幽且邃。
等稍緩過來的葉千璃雙眸聚焦時,她看到的,仍是一雙幽異的黑藍暗瞳,如侵有魔力的謐藍寶石,攝得人心魂迷蕩,心律不齊。
饒是葉千璃,她都需要瞪大了雙眼,才在傾盡全力下,稍能穩住的想說點什么,可她才張嘴呢,她就被奪了聲音。
“唔…”容墨的吻已再次落下,吞咽下了她所有的聲音,又將她緊摟入懷,與她耳鬢廝磨的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