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京家 京寒川最后看了一部經典的恐怖片,看到某些血淋淋的鏡頭,這才覺得心底舒服些,一夜好夢到天亮。
而另一邊…
傅沉深吻著宋風晚,指尖已經挑開她身上的長裙,衣服半推,露出一截白色的肩帶,細細勒在肩側,他呼吸一沉。
灼燙的吻落在她鎖骨處。
輕柔炙熱,驚得宋風晚身子輕輕戰栗,微微仰著臉,身子弓著,卻又本能的在迎合他。
腦子里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有些事需要適可而止,可是身體戰勝理智,此刻根本無暇多想。
傅沉手指扶在她脊背上…
她腦袋混沌著,無法思考任何事,只覺得渾身熱得發燙,他指尖在她身上游離,帶起一層驚悸的酥麻感。
“晚晚…”
傅沉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幫我脫衣服。”
宋風晚此刻也是糊涂的,居然真的開始幫他解扣子。
她手指有點發顫,廢了很大勁才解開一顆扣子,手指在他胸口蹭來蹭去。
渾身熱度攀升,皮膚下的血液奔流,傅沉額角俱是細密的汗水,呼吸沉重,落在她臉上,像是要將她灼化般…
她手指落在他胸口,心跳聲,撲通撲通——
沉穩有力的撞擊著。
“三哥——”她聲音嬌媚,之間從他胸口滑過,惹得他喉嚨滑動,此刻胸口已然露出一片肌膚,細膩溫潤,卻又熱情如火。
任何一個男人面對如此情況,都不可能靜若君子。
“什么?”傅沉吻著她的臉,霸道細密,唇齒交纏的親昵,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多。
“你心跳得好快,好快…”
指尖的觸碰,從尾椎骨傳來的愉悅感,驚起一層一層的戰栗。
傅沉整個身子懸于她的上方,手臂撐在她兩側,此刻她衣裙半開,春光隱現,看得他呼吸凝滯。
目光從她鎖骨往下,如玉般細嫩,一寸一寸…
激紅了眼,眼神炙熱虔誠。
宋風晚也被弄得渾身發燙,方才激烈的吻,讓人無法喘息,她呼出一口濁氣,酒水的辛辣味刺激得人血脈噴張。
“先起來把醒酒茶喝了,免得明天頭疼。”傅沉還是先暫壓了心頭的火氣,起身扶她起來,靠在床頭。
他拿起醒酒茶,自己嘗了一口。
辛甜酸苦,形容不出是何種味道。
“喝兩口。”傅沉將水喂到她嘴邊。
宋風晚乖乖張嘴,剛喝了兩口,只覺得胃部翻涌,像是有什么要噴涌而出,她急忙退開傅沉,偏一時沒推開,她只能摸爬著往床下跑。
走得太急,以至于膝蓋磕到床沿都渾然未覺。
又不是自己家,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洗手間。
“這邊。”傅沉一看她想吐,急忙打開洗手間的門,宋風晚沖進去,扶住馬桶邊緣,就是一陣干嘔。
當時傅沉就半蹲在她身側,身上難免被濺了一些。
他哪里還有半點旖旎的心思,幫她倒了水漱口,才扶她回床上。
幫她脫了弄臟的衣服,即便她此刻穿得極少,傅沉也提不起半點興致。
這會兒才注意到宋風晚膝蓋被磕破了皮,冒著點血珠。而她卻好似無知無覺,鉆進被窩就沉沉睡去。
傅沉無奈,特意詢問了京家人,要了換洗衣服和藥箱。
這讓京家人大驚失色。
這兩人進去才多久啊,這就結束了?
這么快?
要藥箱干嘛?
傅三爺到底對人家小姑娘干嘛了?上個床還能弄傷?
沒想到他看似溫和禁欲,私底下如此狂放兇狠。
傅沉哪里能管京家人在想什么,幫宋風晚處理了一下傷口,簡單沖了個澡才上床睡覺。
宋風晚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她是被一陣關窗聲吵醒的,她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四十多的婦人,穿著灑掃衣服正幫她窗戶。
細密的雨點落在窗戶聲,伴著一陣涼風,吹得她整個人都清醒了。
“宋小姐,您醒了。”那人笑著。
“這里是…”宋風晚打量著房間,裝飾古色奢華,根本不是酒店。
“京家啊,昨天三爺和您一起過來的,他和六爺在樓下。”女傭將她換下的衣服拿起清洗,才退出屋子。
宋風晚確實記得昨天傅沉來接自己,只是后面許多事都完全想不起來,那烈酒后進太大。
她直接掀開被子,忽然看到床單上有星點的殘紅,她呼吸一沉,伸手摸了兩下,這是…
她腦子轟然炸開,衣服確實被換了,可是內衣內褲都在啊,而且除卻膝蓋隱隱作痛,身上沒有半點異樣。
如果發生關系,不是有感覺的?
宋風晚記憶只停留自己在餐廳,揉捏傅沉臉的畫面,當時的自己囂張又放肆,居然直接對他…
昨晚自己是不是喝大了,主動對他干了什么?總不能是自己強行對他…
宋風晚揪扯著頭發,整個人都是都是懵的,怎么會有血?
腦子一片混亂,壓根沒考慮到自己膝蓋磕破的事。
傅沉聽說宋風晚醒了,推門進來時,就看到她了正站在窗邊發呆,對他進來,都未曾察覺。
直到傅沉走進,她身子一驚,還沒轉過身,一雙溫熱的手從后側伸過來,從后面緊緊摟住她,覆在她小腹上,將她整個人貼向自己。
“發什么呆?”傅沉親了下她的側臉。
“我昨晚對你干嘛了?”
“什么?”
傅沉低頭吻著她的肩頭,許是覺得這般不過癮,將她身子轉過來,壓在窗戶上…
秋雨冰涼,敲打著窗戶,像是點點落在她后背,宋風晚被吻得七葷八素,身上電流一陣陣亂竄。
“你覺得昨晚發生了些什么,你今天還能下得來床,嗯?”
撩人的尾音,撩人刺激,撞擊著她的耳膜,心尖直顫。
“床上有…”宋風晚指著床單。
傅沉余光瞥了眼,“你膝蓋上蹭得,昨晚喝多想吐,走得太急,不小心磕在床邊…”
“我們昨晚到哪一步了?”宋風晚直覺告訴她,昨晚必定香艷。
“要不我帶你重溫一下?”傅沉撫摸著她綿軟的頭發,將她壓在胸口,“如果你平常也如昨晚那般熱情,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昨晚…”
“我很喜歡。”傅沉吻著的她發頂,惹得宋風晚小臉通紅。
果然男人都是食色動物。
這情侶接吻曖昧,每次都能覺出萬般不同的滋味兒,兩人在房間又膩歪了一下,方才下樓。
京寒川正拿著逗貓棒,在逗弄著小貓。
余光瞧著兩人下來,微微挑眉。
說是去樓上喊她下來吃飯,這一上去就是一個多小時,真不懂兩人在上面搞些什么?談個戀愛需要如此膩歪?
“喵——”小貓認識宋風晚,沖她叫了一聲,又繼續跳著抓逗貓棒。
宋風晚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在別人家里,還睡到這么晚。
“我去準備一下,馬上就能吃飯了。”
“我去幫你。”宋風晚剛提議,京寒川手指一頓,逗貓棒被貓咬住,一把奪了去。
“你是客人,你還是坐著吧。”
京寒川早就看過傅沉那根佛珠,絡子有多難看,還有那條破洞圍巾,他覺得宋風晚可能想炸了他的廚房。
“我可以幫你打下手的。”宋風晚說得極為認真篤定。
“真不用。”京寒川直接進入廚房。
“走吧,看會電視。”傅沉知道知道京寒川在怕什么,拉著宋風晚坐下。
“不大好吧…”宋風晚還惦記著去幫忙。
宋風晚以前沒來過京家,這還是第一次,與想的完全不同,復古奢華,還透著民國風,不遠處的墻上,還有舊時的老照片,上面有個美人兒,留著雙馬尾的長辮,后來剪了一頭齊耳短發,穿著戲服的時候居多。
挑著水袖,扮上花旦,俏麗生動。
“這是寒川的母親,以前是京城名角兒,最出名的花旦。”
有個照片是女人抱著孩子的,這已經是彩照,女人續著一頭長卷發,那時候照片像素不算高,仍舊美得不可方物。
唱戲的人,眼神都是練過的,極其生動,京寒川的眉眼效似其母,十分漂亮。
“為什么沒有他父親的照片?”客廳墻上只有她母親的,偶爾京寒川小時照片,也是零星幾張。
“他爸面相太兇,不上相,據說拍好的照片被吐槽可以鎮宅驅鬼,擺在客廳過于嚇人。”
宋風晚笑出聲,怎么可能那么夸張,“看京六爺人還是不錯的啊。”
“他爸是真的厲害,你以為京家惡名為何持續至今?他可是京家的鎮宅之寶。”
宋風晚惡寒,“那他們人呢?不在家?”
“出國探親,估計還得旅游,沒一兩個月不會歸家的。”
“就這么把他扔了?”宋風晚指著廚房忙碌的身影。
“他父親說了,他是個成年人,又不是隨時需要爸媽的奶孩子,滿18就想讓他出去自立門戶,被他母親攔下了,不然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沒人疼的孩子也是如此啊。
“可以吃飯了。”京寒川招呼兩人入座。
他今天做了西式餐點,連盤子都是特制的,象牙白的瓷盤,勾勒著細膩繁復的金邊,桌上放著銀質燭臺,銀質刀叉手柄處雕刻藤蔓圖騰,精致典雅。
更別提菜色了。
宋風晚這才覺得,人家過的才是日子。
不過一想到傅沉描述他父親如何兇狠,對他如何不關心,就忽然覺得,他變成現在這樣,或許也是被逼的,畢竟父母不關心,就得自己照顧自己。
對他忽然心生幾分同情憐憫。
京寒川瞇著眼,為什么上桌吃飯,她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關愛慈祥。
這老母親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隨便做了點,如果不合胃口我再準備別的。”京寒川盡量讓自己忽視宋風晚的視線。
“嗯。”宋風晚點頭,嘗了一塊裹著奶油粒的蛤蜊肉,“很好吃。”
“多吃點。”京寒川對她一直客氣有余。
余光瞥見傅沉,“你就隨意吧,反正你已經把我們家當酒店了。”
“酒店?”宋風晚低頭吃著東西,這些菜色無論味道口感都極佳,賣相也是不錯,“三哥以前經常來這里住?”
“偶爾。”京寒川神色淡淡,拿著刀叉,優雅切割著盤內的羊排,“我只是沒想到他會把你帶來,許是我們家比酒店隱蔽,還不收錢。”
宋風晚臉瞬時一紅。
“多和我們接觸,或許你就想談戀愛了,想結婚生子了,你們家五代單傳,不能到你這一代,斷了香火。”傅沉說得理所當然。
“我還應該謝你?”京寒川晃著刀叉,頗具威脅意味。
“大家是朋友,何必如此客氣。”傅沉這回答…
京寒川咬牙: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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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三爺與六爺的第N回交鋒,以六爺失敗告終,哈哈晚晚那慈愛的老母親眼光,哈哈,六爺真不需要你同情,真的不需要捂臉新的一天,求留言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