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這些消息,蔣端硯是渾不在意的,池蘇念原本還義憤填膺,結果看到冒出個熱搜,差點笑噴。
“看到什么了?”蔣端硯剛接了助理的電話,無非是問他事情怎么處理,要不要出面公關。
“你看這個。”她把手機遞過去。
有個熱搜標題是心疼蔣先生女朋友,而底下的評論全部都在罵他是渣男。
“看我被罵,你很開心?”
“沒有啊,就是覺得挺好玩。”
蔣端硯消息被踢爆,池家不少人打了電話過來,池蘇念只說,那個人是她,搞得池老爺子都樂不可支。
池君則巴不得讓子彈多飛一會兒,讓某人繼續被罵。
蔣二遠離醫院后,才知道自己惹了禍。
當時記者很多,問題也是亂七八糟,他一張嘴,哪里說得過那些人,原打算什么都不說,直接走的,只是氣不過,差點上去打他們了,最后憋出一句話。
他以為,自己當時絕壁是帥爆,帥慘了,結果一刷新聞。
池蘇念因為他變成小三了。
就連段林白都發消息給他:蔣二,你丫腦子是不是缺根筋啊,你說的那是什么混賬話!
你現在給我閉嘴,什么都別說,把事情交給你哥處理。
你丫是真牛掰啊,原本記者說是戀情曝光,硬生生被你說成出軌了。
原本蔣端硯除卻這幾張照片,沒什么緋聞,雖然網上一堆說他私生活可能有問題,那都是疑似,甩出一張結婚證就完事了。
現在被他兩句話弄的,蔣端硯已經出現道德問題了,如果今晚不解決,已經可以預料,明日蔣氏的股票會跌成什么死樣子。
蔣二已經要崩潰了。
而緊接著傅沉一條信息進來。
提醒一句:珍惜生命,遠離你哥。
蔣二當天連家都沒敢回,貓在某個酒吧,一直戰戰兢兢觀察著網絡上的新聞動向,結果凌晨十二點,手機嗶嗶震動兩下。
事發到現在,蔣端硯從沒聯系過他,結果十二點一到,準點準時給他發了兩個信息。
一個實時位置,還有一條信息。
出來吧,我在酒吧后門,給你一分鐘。
蔣二嚇得臉都白了。
臥槽,怎么還找到門口了,他忙不迭往外狂奔,后面就停了一輛車,這車子是家里以前買的,很久沒開了,記者并不認識,所以進出小區,并沒引起蹲點記者注意。
蔣二站在車邊,扭扭捏捏,愣是不敢上去。
蔣端硯降下車窗,“你扭來扭去做什么?便秘?”
“上車。”
蔣二拉開車門,坐上之后,才討好笑著,“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九號公館是段林白有投資,我想打聽很容易。”
“這么說,你早就知道我在這里了?那你還…”
“和你嫂子出去看電影了,她睡著才出來找你,要不然我怕場面太血腥,嚇著她。”
出去看電影?
這兩人怕是瘋了。
他都嚇死了,他們還這么有閑情逸致?
還什么場面血腥,他是要對自己干嘛?
車子并沒朝家方向開,這讓蔣二膽戰心驚,他哥總不會把他拖到什么空曠無人的地方,殺人拋尸,就地掩埋了吧。
結果車子開到了云錦首府…
“哥,你大晚上來這里干嘛?”
“和三爺談點事。”
“他還沒睡?”
“你以為誰都和你這么沒心沒肺,睡得這么早?”
蔣二努努嘴沒作聲。
傅沉白天要照顧孩子,許多事情都是留待晚上處理,今日因為許佳木生產,事情拖得太久,可能會通宵工作,蔣家兄弟到了之后,蔣二就聽兩人談了很久…
“…這件事雖然爆出來比較突然,不過后面明顯有人做局要害你。”傅沉將手中一份資料遞給他。
“你近些年發展太猛,除卻我,因為有許老提攜,和許家也達成了很多合作項目,已經成了京城商圈的箭靶子。”
“這也是我想回新城的原因之一,發展太快是很好,可是基礎不穩。”蔣端硯得保證企業能夠長期穩定發展,而不是貪圖眼前利益。
現在是機會太多,而他的公司,沒那么大的吞吐量。
“不少公司都等著看你摔跤,你的事情一出,明天肯定會有人做局準備搞你公司的股票,鼓動散民拋售。”
蔣端硯接過傅沉給的資料,仔細看著一遍,這幾家公司和他想得差不多。
幾乎都是同行,他的公司股票跌了,這幾家股票,明天肯定會大漲,這其中不乏人為買進,造成股市大好的景象,吸引散民入股。
說來,這個圈子,太多東西可以操作。
不知情的散戶,很多時候,都會淪為待割的韭菜。
“你打算怎么處理?”傅沉瞇著眼,他們兩家合作太多,蔣氏虧損,對他也沒什么好處。
“引君入甕。”
“你這是要給他們放血啊。”
“您難道不是這么想的?”
蔣二坐在邊上,安靜聽著兩人的計劃。
魔鬼!都是魔鬼,他哥到現在都不行動,沒想到是準備搞這個?
要死了!
隔天一早,蔣端硯就和池蘇念開車回到了新城,而僅僅一早,蔣氏集團股票已經跌停板,而相識幾家公司的,有一家已經漲停,另外幾家也都是一片紅…
就他家,綠油油的一片。
途中,蔣端硯手機一直在響,基本都是池蘇念幫忙接聽的。
“…蔣先生,現在很多董事到公司了。”
“我知道。”蔣端硯開著車,手機開得外放,他們對話,池蘇念也能聽得一清二楚,“我大概四十分鐘后到公司。”
說的是蔣氏集團在新城的公司,因為業務大量遷移,現在這里已經是總公司了。
“還有一件事。”
“什么?”
“毛女士帶著記者,正在大堂鬧事。”
毛女士,那是曹衛的妻子,也就是蔣端硯的舅媽。
“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已經到了,不過記者太多,她撒潑打滾的,警察在勸說,感覺沒什么用。”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池蘇念才偏頭看向他,“你舅媽?”
“嗯,這些年就沒消停過,曹衛案子審判下來,她上訴了兩次,都被駁回了,還在法院鬧過幾次,因此被拘留過。”
“曹衛被抓后,她似乎精神不太正常,派出所的人都認識她了,對于這樣的人,他們也擔心回頭訛上自己,不是迫不得已,不會采取強硬措施。”
“這次事情爆出來,肯定有記者要把她當靶子。”
記者本就在盯著蔣端硯,這件事爆出來,網上輿論風潮更是甚囂塵上,越發激烈,有些言論,看得池蘇念都動了怒。
而且池家已經打了幾個電話,問他怎么處理整件事,明顯有人故意利用這件事,怕是想做空蔣氏集團的股票,讓他翻不了身。
“你怎么一點都不急啊。”池蘇念看著新聞都窩火。
“今天肯定會有個說法的,你要不要睡會兒?”
“睡不著!”
“你以前坐車不是最愛睡覺。”
池蘇念那里有心思和他打趣開玩笑,氣悶的轉過頭,不遠搭理他。
由于路上有點堵車,約莫一個小時,蔣端硯才到了公司,因為這車子記者不認識,以為是路人來看戲的,都沒在意。
“你在這里待會兒,我讓助理下來送你回家。”
池蘇念都沒開口,他就先下了車,很快記者就迅速圍攏過來。
“蔣先生,關于您陷害曹先生,害他被冤枉入獄,這件事真的嗎?”
“對于您舅媽的指控,您有什么想法?”
“現階段國家在打擊黑惡勢力,您這么做,是不是頂風作案。”
“您是否有女朋友,并且出軌?”
蔣端硯面對鏡頭,也是沒什么表情的,神色極為寡淡說出了幾個字。
“我不是有女朋友,是已婚。”
現在并不是結婚才能叫嫂子,所以蔣二說有對象,稱呼對方為嫂子,大家很自然以為可能是有對象了,萬不可能想到,會是隱婚。
“我去,結婚了?你們都沒收到消息?”記者內部都在互相詢問。
“不清楚啊,沒聽說。”
“協議婚姻?沒領證?”
底下人討論著,蔣端硯直截了當說道:“大家不用懷疑,我們3月份已經領證,有能力的,可以找人查一下我的婚姻狀況。”
“那您還出軌?”
“你們見過我妻子?怎么會覺得,我會帶個情人去醫院探望,就算段林白無所謂,你覺得段家人會允許我這么做?”蔣端硯反問。
“段家、林家,長輩很多,他們大喜的日子,我是多放肆,會帶一個情人去探望?”
“你們覺得我是有多蠢,會干這種事?”
老一輩對這些還是比較避諱的,你如果結婚了,卻帶個情人出現,肯定心底很不爽了,這不是不給面子嘛!
難不成來這里,只配讓你帶個沒名沒分的情人?
怕是連病房都進不去。
加之所有人都沒見過蔣端硯的妻子,其實很有可能這個女人就是…
名副其實的蔣夫人?
從昨晚開始,就有人在扒蔣端硯女朋友的事,眾說紛紜,關于他女朋友的身份,猜測頗多。
“可是蔣先生,二少被追問的時候,他說的意思分明是…”記者質疑。
蔣端硯輕哂,“什么時候開始,他說的話,在你們那里,那么有可信度了?”
“他是個什么人,你們心底應該清楚?”
“他平素說得謬論那么多,還揚言非宋風晚不娶,要去挖三爺墻角,你們怎么不報道這個?”
蔣二在媒體圈子,的確謬論很多,平素說話,半真半假,壓根沒人聽,現在卻抓著幾句話大做文章,不得不說,這種行為非常雙標。
蔣二少此時在京城家里,一直密切關注這件事。
而網上的風向徹底走歪了。
哈哈,蔣大少說得沒錯啊,他說話本就不可信,為什么記者要抓著這幾句話不放,而且蔣二少也沒說他出軌了,整句話其實沒什么毛病。
這絕壁是親哥了,哈哈,這種時候,還要踩弟弟一腳。
我已經可以想到蔣二少在家,生活環境多艱難了,笑死了。
蔣二少懵逼了,他們不是集體攻擊他哥?
怎么他變成群嘲的對象了?
池蘇念原本還心底擔心,可眼看蔣端硯幾句話,就把局勢扭轉了,心底稍稍松了口氣,也信任他能把事情完全處理好。
可此時一個婦人從人群中沖出來,她手中攥著一瓶水,隔著很遠就朝著蔣端硯潑過來。
只聽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聲,蔣端硯衣服上濺了大半的水…
緊接著一個空的水瓶砸在他身上。
“蔣端硯,你這畜生!你給我去死!”
“禽獸不如的東西。”
池蘇念急忙推開車門,那婦人已經沖到了蔣端硯面前,扯住他的衣服,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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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卡在這里,會不會被打…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