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首府這邊,眾人都離開后,懷生和傅沉在書房聊了很久,傅歡就鉆到了傅漁房間,她正開著電腦作業。
“你都懷孕了,還熬夜寫稿子?”傅歡進門就躺在床上,總之今晚的事,大家心底感觸很深,氣氛也壓抑些。
“孕期日記。”
傅漁只是想記錄一下普度大師的事,其實他身體情況算不得太好,人的記憶會褪色,但文字不會。
她偏頭看了眼傅歡,“我還要寫半個小時左右,你要不回你自己房間休息,明天不是還要上課?”
“睡不著,你寫你的,我玩會手機。”
傅歡沒和陳妄說這事兒,就是想找段一諾聊會兒天,發現怎么給她發信息都不會。
難不成還沒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
一個多小時以前,酒店中 段一諾肩膀被狠狠撞了下,疼得麻木,就算當時整個人被顧淵半擁在懷里,也沒半分旖旎心思。
“怎么樣?”顧淵蹙著眉,覺得沖過來那人太莽撞,可接下來發生的變故出人意料,也就沒人注意段一諾的事。
傅欽原等人各忙各的,也就剩下蔣家那小狼狗還站在原地。
“我沒事。”段一諾回過神,才覺得兩人舉止太過親密,可她要掙脫的時候,一側手腕被人拉住,幾乎是強行拽著她進了休息室。
“喂,你干嘛…”小狼狗急急追上去,可都沒追上,小包廂的門就被砰得撞上。
“我去,那個誰,你特么開門,你要對我姐干嘛,喂——”
無論他怎么拍門,里面沒有半點聲響。
“臥槽,喂——怪咖,你開門!”
“我告訴你,你要是動我姐一根毫毛,我饒不了你!你大爺的,你倒是開門啊。”
兩人同桌吃了一個多小時的飯,一點互動都沒有,這人也沒喝酒啊,怎么能把一小姑娘拽進屋里,這是要搞毛啊。
他拍了半天門,沒動靜,想找酒店的門開門,可此時整個酒店都在幫忙找普度大師,壓根沒人理他。
段一諾也沒想到顧淵會拽她進屋,一時又羞又惱,恨不能立刻就甩開他。
門關上后,四目相對,段一諾眼闔微動,緊緊咬了下唇,饒是做好了心理建樹,面對他還是難免心悸忐忑,只能盡量讓自己不去看他。
顧淵看向她,眼神復雜。
“關于那天的事…”
“那天我就是一時頭腦發熱,說的話都不能當真,你別放在心上。”她悻悻笑著,他哥都說得那么直白了,段一諾就是臉皮厚,也不會死皮賴臉往上貼啊。
“你說什么?”顧淵擰著眉,“不能當真?”
“我就是說著玩的。”
顧淵卻朝她走了兩步,靠得近些,段一諾想往后,就被他低聲呵斥住,“別動。”
“你說那晚說的話是一時頭腦發熱?”
“現在抬頭看著我,把這句話再說一次。”
段一諾咬了咬唇,略微抬起頭,雖然在看他,可眼神卻無處安放,不敢和他對視,下一秒,顧淵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往自己這邊提了一寸…
靠得太近,呼吸都亂了套。
“說話的是假的,那抱我也是頭腦發熱?”
“我…”段一諾覺得自己快不能喘息了,“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嘛?你干嘛!”
“誰和你說的?”
“你哥!”
“他自小門牙沒長齊,說話都漏風,你居然信他說的話?”
段一諾蹙眉,門牙漏風和說話有沒有可信度,有關系?
“那天你放我鴿子,我的確挺生氣的,后來我哥來了,手機也不知怎么就沒電了…”顧淵不善言辭,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解釋那晚的事情。
“你說話就說話,先松開…”段一諾稍微掙了下。
她是肩膀方才被撞,此時還覺得有些疼,可這種表情,落在顧淵眼底,就好似是不愿讓他觸碰一般。
在某人破門而入的時候,剛準備大呵一聲:狂徒,放開我姐!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顧淵低頭,攬著段一諾的腰,然后…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不僅是門口的人嚇到了,就連段一諾都嚇了一跳,下意識要往后退,只是無處躲閃。
顧淵全憑一股子沖動,這么多天找不到她,她對自己還這般抵觸,心底煩躁,可是親了她…
整顆心都是軟的。
段一諾心口生澀激動著,下意識抓著顧淵的衣服,卻聽到耳邊傳來某人淡淡的呢喃。
“你怎么不來問問我,我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你真的是個挺不負責的人,整天在我面前晃,用盡各種方法引起我的注意。”
“等我心上有你了,你卻想跑。”
“諾諾,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段一諾腦袋有些暈,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她甚至沒時間反應,而此時顧淵抬頭看了眼門口的少年,“麻煩出去。”
“啊?”少年眨了眨眼,“哦,那我…”
“把門關上,謝謝。”
少年乖覺得聽話出去,把門關上之后,此時外面大家都在忙著找人,已經開始各個房間搜查了,到了這邊,他口吃結巴著,“大師不在里面?”
“不在?”考慮到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把大師藏著,大家也沒懷疑,去找別的地方。
某少年靠在門口,怎么莫名其妙變成看門狗了?
我呸,我特么才不是狗!
過了一分鐘,他回過神,覺得不對啊。
他應該沖過去給他一拳,罵他不要臉才對,自己為毛要給他看門?
此時顧淵的公寓內,顧家老大正和妻子兒子視頻,煲著電話粥,突然接到顧源電話,略微蹙眉。
“喂,你還不回來?”
“我待會兒要帶她回家。”
“弟妹啊?”某人一樂,“那正好,我和她道個歉,上次我沒把事情搞清楚。”
“我們先單獨待會兒。”
顧淵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某人怔愣了數秒,單獨待會兒,騰地方是吧。
他也知道,這件事是因為自己嘴賤惹出來的,拿了手機鑰匙就出了門,在小區里面溜達了一圈,蹲在長椅上抽了根煙,想了半天,才意識到事情不太對。
這兩人要獨處多久?
要是一整夜?他豈不是要在外面吹一夜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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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 顧大哥,別吹冷風了,回家挖煤吧。
顧大哥:容我先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