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欽原猜到許家人是故意嚇唬他,心底稍稍安心,接下來許家就再沒問過兩人感情的任何事,看著就與普通聚餐沒什么兩樣。
許家一直將傅欽原視為福星,只是他第一次以京星遙男朋友過來,試探下,給個下馬威總是必要的,若說太為難,也沒那么夸張。
幾杯熱酒下肚,氣氛自然熱絡許多。
傅沉還想著,自家這小子一過去就踢了鐵板,還思量著可能待會兒就灰溜溜滾回來了,在書房等到十點多,才接到許鳶飛電話,說是傅欽原喝多了,今晚要在許家留宿。
“我知道了,那麻煩你照顧了。”
“應該的,我們這邊沒什么事,你也別擔心。”
傅沉這才安心回房睡覺。
他原想著,等他隔天回來再問問具體情況,沒想到他第二天也沒回家,許如海在京城待不了幾天,留他在許家多待了兩天。
最后送許如海回金陵,傅欽原還去送機了。
“以后有空和星遙一起來金陵玩。”
“嗯。”
傅欽原答應著,之后也真的這么做了。
打著探望許如海為幌子,和京星遙單獨出游了許多次,京寒川就是有意見也沒法子,只是叮囑京星遙:“女孩子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
另一邊 顧淵縫合的傷口也到了拆線的日子,段一言和陳妄,以及他那群兄弟原本都給他打過電話,詢問要不要陪他。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拆個針線還要人陪?矯情。”
段一言和陳妄自然沒說什么,不過他那幾個兄弟則訂了個包廂,準備晚上和他慶祝一下,恭喜他康復。
對于朋友的安排,顧淵并沒反對,只是盯著手機,直至九點多,段一諾信息來了。
抱歉,我有點事,沒辦法陪你去醫院了。
顧淵瞇著眼,收起手機,看了眼護工,“我們去醫院吧。”
拆針線不是個高難度的事,他就在家附近的醫院找了個醫生,也就一兩分鐘的事,拿了點患處涂抹的藥膏就回了家。
而護工任務也告一段落,顧淵是獨自回家的,這期間段一諾也沒打過電話、發過信息。
下午的時候,他給段一諾打了個電話,可是電話剛接通,那邊就掛斷了。
他盯著手機,良久無言。
直至天快黑了,幾個朋友來接他去餐廳,都沒出現過。
“噯,諾諾今天沒來啊?”畢竟只要有顧淵在的場合,段一諾基本都在,況且還是大病初愈。
顧淵瞥了他一眼。
“嘿嘿,哥,我嘴笨,不是諾諾,是嫂子!”那天顧淵打游戲順帶撩妹的事,已經在小圈子里傳來。
“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要打也是淵哥打,和你有毛關系,管得多了。”
幾人一邊說話,一邊觀察顧淵的神色,心底猜想,可能兩人之間出什么問題了。
“淵哥,你是不是真喜歡她啊?”有不怕死的問了句。
顧淵消消看了他一眼,從他眼底讀不出任何意味。
幾人不敢當顧淵的面說什么,只能私底下嘀咕兩句。
“你們說,段一諾是不是對淵哥沒熱情了啊,畢竟她追了淵哥幾個月,這邊就是個捂不熱的冰塊,怕是不想那什么了。”
“她說喜歡誰,總是三分鐘熱度,可能真的不喜歡哥了。”
“反正待會兒就好好吃飯,誰也別提她。”
顧淵本就話不多,雖然他今天是主角,全程也沒說兩句話,不過一群志趣相投男生聚在一起,話題也多。
吃飯前顧淵看了眼手機,對于那個被掛斷的電話,段一諾只回了信息,說有事,很抱歉。
其實段一諾約莫八點多到的餐廳,有時就是這樣,計劃趕不上變化,老師忽然讓她下午去學校,似乎是前幾天交的論文初稿出了問題,她上午還看了會兒資料,生怕老師提問她回答不上來。
下午和老師談了半天,又不知何時結束,沒給顧淵打電話。
顧淵話不多,自然也不喜歡別人騷擾他,段一諾就是打電話發信息,都比較克制。
說到底還是關系沒那么親近,說得太多,可能惹人煩。
學生對老師都有著天生的敬畏心,畢業論文對段一諾來說也很重要,一門心思想這個,也不可能時刻都關注著顧淵。
等她出了校門,天已經黑了。
她還特意去買了些甜點,準備直接去他們聚餐的餐廳,她抵達餐廳才給熟悉的人打了電話。
“…你們在哪個包廂?”
“302。”接電話的男生回答得沒有任何猶豫。
“顧淵和你們在一起吧!”
“沒有啊,你干嘛去了,現在才來!”
段一諾咬了咬嘴,她手中還提著幾份甜點,只能先去了包廂,待她進去,才知道,顧淵半個小時前就走了。
“你都不知道今天淵哥臉色多難看,脾氣大得很。”
“就是,你沒來之前,還有幾個妹子在,嚇得都沒敢和他說話。”
“他手不方便,又沒開車,我們要送他,他還不肯,那臉沉得,也不知道又在哪兒受刺激了。我看你沒來,還以為你對我們淵哥已經沒熱情了,準備拋棄他了。”
段一諾抿了抿嘴沒作聲,她是屬于雷聲大雨點小那種,嘴上說喜歡的,心底未必在意。
放在心上的,就不太愿意宣之于口了,自然是千般小心。
“我們待會兒續攤換場子,你要不要一起來?”幾人招呼她。
“不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段一諾說著就開車直接到了顧淵的公寓。
聽說他心情不好,一時沒敢給他打電話,胡亂想著,還是坐電梯到了公寓門口,按了半晌門鈴,毫無動靜。
“顧淵?”她喊了兩聲,沒動靜。
再撥打電話,顯示對方已經關機,這讓她的心,瞬間就蕩到了谷底。
她過來的途中給顧淵打過電話,還是能打通的,只是無人接聽,此時卻提示關機了。
這段時間兩人相處還算融洽,她覺得顧淵對她是有些意思的,她在他心底應該是比較特別的,只是兩人始終無人挑破那層關系,說到底兩人關系就和薄冰一般,一踩就碎。
她深吸一口氣,莫名的,心就慌了。
不知道顧淵是在家不理她,還是壓根沒回家,幾次電話撥打電話,仍舊是關機狀態。
她是個很樂觀的人,莫名覺得自己此時變得很軟弱。
在顧淵公寓門口徘徊許久,期間段一言給她打了幾次電話,問她何時回家,她支吾著,只說過一段時間。
“外面這么冷,早點回來,要是喝酒了,找代駕,或者提前和我說,我去接你。”段一言知道顧淵朋友攢了局子,段一諾肯定過去了。
“哥——”
“嗯?”
“我可能要失戀了。”那語氣活像要哭了。
段一言蹙眉:“你倆戀愛過?”
“…”段一諾傷心得想哭,是啊,都沒確認過關系,她失的哪門子戀啊。
掛了電話后,段一言摩挲著手機,神情晦澀。
聽她說話,好似要哭了,他嘆了口氣,穿了外套,拿了車鑰匙和手機就往外面走,他看得出來段一諾挺喜歡顧淵的,這要是真被拒絕失戀,就她那性子,今夜非得凍死在外面。
顧淵看著對自己妹妹也不是沒感覺啊,難不成突然開竅,這個倒霉蛋迷途知返了?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幫忙查一下段一諾車子定位在哪里。
聽說車子在顧淵公寓所處的小區,段一言眉頭直蹙,其實顧淵是個性子挺涼的人,他要是真不喜歡,你就是程門立雪活活凍死,他怕也不會上心。
真不知道那丫頭怎么看上的這么個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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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給一言小哥哥打call
我需要這樣一個哥哥,可惜我只有個小時候整天和我打架的弟弟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