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上午,秋陽烈得有些刺眼,只是風更烈,忽如吹來,傅欽原覺得即便頭頂艷陽,也有點冷。
他看著眼前的人,經過一上午修整,眼底紅血絲褪去,又是一派云淡風輕的模樣。
若非早上撞破他下車時的模樣,怕是傅欽原這輩子都想不出他瘋魔時會是個什么情形,居然會有那么放浪形骸的時候。
所以說,這人啊,不要搞什么滅人欲那套,要是爆發了,也挺可怕。
“所以說…”傅欽原額角,“她之前說去西部調研,遇到的那個今生摯愛就是你?”
傅漁那時提起,大家想當然認為會是個他們都不認識的人,她和懷生自小就認識,怎么會突然就擦出火花。
懷生看了他一眼,“我看著…”
“不像?”
不像什么?不像傅漁的今生摯愛?
傅欽原都想爆粗拍腿了,你長得到底哪里像她摯愛了?你一和尚,讓我把你和情情愛愛掛鉤,你覺得合適嗎?
他清了下嗓子,稍微湊近一下懷生。
“你做什么?”懷生幾乎是下意識要躲開。
這讓傅欽原有些尷尬,“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你躲什么?我就不信你倆之間,是你先主動的?”
傅漁是個什么脾性,傅欽原還是很了解的。
“她撲上來的時候,你敢躲?她不直接吃了你?”
傅欽原湊近一些,“你別發現隔墻有耳?”
懷生蹙眉,沒動作。
“出去走走吧。”傅欽原指了指外面。
千江略微蹙眉,傅欽原對自己家太熟悉了,后院這個地方以前是留給傅心漢跑著玩的,非常空曠,不易藏人,千江就算想偷聽,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隱蔽。
所以只能隔一段距離,秋風有些大,吹得樹葉嘩嘩作響,他更是什么都聽不到了。
兩人出了云錦首府,隨意走著,傅欽原此時還不能接受,這兩人是怎么就…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如果只是處于接觸階段,沒有確定關系,更沒發生肢體接觸,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此時可不一樣。
都在一張床上躺過了,性質變了。
“晚些我會找她聊聊,我會負責的。”
“你喜歡她嗎?”傅欽原看向他,神色認真,“你有擔當,只是一個男人該做的,可是如果不喜歡,你們就算結了婚,大抵也不會幸福,如果真是這樣,你給不了她幸福的。”
“喜歡…”
傅欽原一看他這語氣,深吸一口氣,他對懷生很了解,知道他除卻學習基本都在學佛,怕是對這些一竅不通。
今日若是換成別的男人,在他問出這個問題,居然還面露遲疑,他怕是早就一拳懟過去了。
平復呼吸,“你見到她的時候,會覺得歡喜?”
“我很緊張。”
“你緊張什么?”
“她膽子太大,我招架不住。”
傅欽原愕然,“你招架不住?所以昨晚你就主動了?是憋狠了?”
“也不是。”
兩個人神情嚴肅的,就像是在探討佛法。
“那昨晚你們…”傅欽原咳嗽著,“她表現得怎么樣?有沒有反抗,或者是…”
“挺好。”
傅欽原愕然,他就是想知道,傅漁是不是很喜歡他,結果懷生這回答,讓他無法接茬,表現挺好?
他覺得這和尚可能在開車,可他沒有證據。
反正一番交流,傅欽原得出了一個結論:傅漁該是很喜歡她的,可是這和尚有點遲鈍。
“如果傅漁以后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也覺得無所謂?”
“為什么她要和別人在一起?”懷生看向傅欽原。
“我就是打個比方,其實談戀愛講究一個兩情相悅,你要是不喜歡她,她肯定要去找別人的。”
懷生沒說話,只是聽他說了半天…
約莫半個小時后,兩人才往回走。
“最后一個忠告,如果你們感情不穩固,最好別和堂哥說,他的脾氣你也清楚,不清不楚就把傅漁給…”傅欽原假意咳嗽著,“我怕你不是做不成和尚,要做太監了。”
“謝謝提醒。”
“今天這個人是你我才說這么多。”
“不過你怎么會有這么多的經驗,你和星遙也進展到這一步了?”
傅欽原嘴角一抽,沒作聲。
只覺得心里被這秋風豁開了一個口子,汩汩寒風往里灌,身子骨都涼透了。
自己昨晚定的房間,卻給別人做了嫁衣,想來真是可笑。
“反正我和你說這么多,以后如何,你自己加油,我只想說,如果你真的一心向佛,所謂的負責,就是和她把話說開,娶她,不一定是負責的表現。”
“我知道。”
兩人到家門口時,就看到外面停了一輛不屬于傅家的車子,怕是來客人了。
最近因為傅仕南生日的事,不少人過來拜訪。
兩人進屋后,只瞧著宋風晚正和一個打扮雍容的婦人說話,她身側還做了個二十七八的男人,目光端正,說不上帥氣,卻也持重耐看。
“這是欽原吧。”婦人笑道。
“嗯,這是你沈伯母,還是…”宋風晚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家是傅仕南在外工作時結識的故交,此番上京,也是參加他的生日宴,“這是我兒子欽原,這是懷生。”
互相打了招呼后,一番商業互夸。
“傅家孩子長得就是好看,我昨晚還見了傅漁。”婦人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歡,“昨晚我們一家到酒店,還討論了很久,和她媽媽一樣,長得真漂亮。”
“嗯。”宋風晚悻悻笑著,這家人除卻來祝壽,也是奔著傅漁來的吧。
“我覺得她現在工作也挺好的,自己喜歡嘛,和我兒子一樣,我和他爸給他找了工作,他自己出去創業了,現在也算小有所成…”
宋風晚認真聽著,偶爾說兩句。
傅欽原卻抵了抵懷生,沖他笑得高深莫測。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情敵居然都到這里了。
他拿了橘子,問了下對面的母子,他們不吃,自己方才剝了顆,一掰兩半遞給懷生,見他吃了,才低聲問道,“這橘子什么味兒。”
“酸!”
宋風晚蹙眉,這兩個人渾說什么,這是前幾日蔣二送來的貢橘,甜得膩人,每個都精挑細選,怎么可能酸。
另一邊的軟件園,傅漁起來時,才覺得渾身像是被車子碾過般,又酸又疼。
一夜瘋狂后,那時候人嗨了,哪里還管什么疲憊,她恨不能把唐僧肉吃得一絲不剩,此時疲憊感后勁襲來,渾身才覺得不對勁。
而且脖子上的痕跡,遮瑕粉底都蓋不住。
所以入秋不久,某人穿上了高領毛衣。
傅斯年今日在家辦公,看她起床并不覺得訝異,只是…
怎么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
女孩都愛美,經常大冬天還露個腿,她們說這是時尚,傅斯年輕哂,真不怕得了老寒腿,所以現在天剛放涼,就穿上毛衣,也是他get不到的時尚?
“爸——”傅漁開口的時候,聲音劈叉,啞得一言難盡。
傅斯年略微蹙眉,“你昨晚干嘛了?”
“唱歌。”傅漁咳嗽著,非常淡定的進了廚房,沖了杯蜂蜜水,簡直要命了,她聲音怎么變成這樣了。
就這樣子,那人昨晚還說她聲音好聽?
想著昨天的事,她臉紅陣陣。
“又是諾諾那丫頭纏得你?”
傅漁笑得模棱兩可,“也不是,只是有段時間沒一起唱歌了。”
“你臉色不太好,走路也有點…”傅斯年緊盯著她,“上次崴到的地方還沒好?”
“有一點,對了爸,我這邊要做個視頻,后期有個地方一直有問題,你幫我看一下。”傅漁趕緊利索得轉移話題。
傅斯年工作時,專注而認真,傅漁就坐在他邊上,捯飭著手機。
我醒了。
晚上一起吃飯,我去接你,有話和你說。
此時電腦在播放視頻,加載視頻前,有兩秒電腦屏幕黑掉,影出某人傻兮兮的一張臉。
傅斯年偏頭看她:“你在傻笑什么?”
“爸,你太厲害了,這個東西我搞了兩天,都沒弄完,你一下子就弄好了!”傅漁笑得燦爛。
傅斯年沒作聲,被女兒崇拜夸獎,心底有點美,只是臉上波瀾不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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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
年年被女兒夸了,開心得飛起,哈哈 小三爺有點憋屈了,六爺你要防著點某人,別讓他受了點刺激,就去你家偷魚。
二更還被屏蔽了一下下,哎,如果看過原版的,尺度大家心底都很清楚了吧,我也不敢說,更不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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